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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鸿门宴。”粟枝冷嗤一声,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更加生动,裴谦看呆了,傻乎乎笑道,“你长得真漂亮。”

  裴劭忍无可忍,冲着手机另一头的裴谦怒道,“裴谦!你给我适可而止!”

  面还没见到,人都替他得罪完了。

  约架挑衅也就算了,还调戏人家老婆!

  他闭了闭眼,已经做好听到对面女人羞愤,男人暴起护妻的准备了。

  想象之中的女人羞愤怒斥登徒子的声音没有出现,反而听到一声惊喜的女声:

  “裴少,你太有眼光了知道吗?刚才觉得你**人一个,没想到这么会说话。”

  裴谦嘿嘿笑:“我不是会说话,我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粟枝满意点头。

  霍无咎啧了声,倒是很会拍马屁。

  “裴少!”他带来的女伴娇纵地一跺脚,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不满地嘟了嘟嘴,“人家好看还是她好看?”

  裴谦看看粟枝,看看女伴,眼睛眨也不眨,“都好看。”

  “你不能这么敷衍,”女伴不满意地努努嘴,“一定要选一个呢?说实话人家又不会怪你。”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裴谦很诚实地回答:“她好看。”

  女伴:“……”

  好生气,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不能生气。

  旁边的粟枝默默递过来糖果。

  女伴抬起头,一脸不解。

  “吃吧,吃了和我一样漂亮。”粟枝安慰。

  女伴:“……”滚呐!

  “裴谦!”傻笑中的裴谦被他哥一声喊暂时唤回理智,走到一边接电话。

  “哥。”裴谦憋不住乐,“她拍我肩膀了。”

  裴劭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说他这个神人弟弟……傻人有傻福吧。

  “你一会发个地址给我,尽量拖住他们,我过去一趟。”裴劭交代了这么句话,就匆匆挂断电话。

  裴谦纳闷地收起手机,还是听他哥的话,走回来笑吟吟地搭着他女伴的肩膀,“温少,一起吃顿便饭吧?”

  霍无咎凉凉看他一眼,“不吃。”

  裴谦瞪大眼睛,“为什么?”

  他可是桐城大名鼎鼎,赫赫有名,人尽皆知的著名二世祖,多少人想和他吃饭。

  霍无咎回想到刚才路人骂他的一句,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想保住未来孩子的基本身体器官。”

  裴谦一头雾水,和他吃顿饭,孩子器官还能丢了不成?

  粟枝替他回答:“我们不和仗势欺人的家伙吃饭。”

  仗势欺人,裴谦很有自知自明,那想必在场的就只有他了。

  “别啊,我把其他人请回来,老老实实排队还不行吗?”他冲周围的保镖使了眼色,“还不去把大家请回来。”

  “是的裴少。”

  裴谦满意地点点头,冲着粟枝邀功似的道,“现在可以了吧?我们一起排队,一起吃饭?”

  “这是你应该排的队吗?”粟枝皱眉,“我们可是排了一个小时,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没来多久吧?”

  “记性真好啊大美妞。”裴谦又吹上了,“是啊,我们一来就开始清场了。”

  “那这是你应该排的位置吗?”粟枝鄙夷,“插队狗,鄙视你。”

  霍无咎默不作声地看着,粟枝用手肘怼了怼他,“你也说一句。”

  霍无咎:“嗯,鄙视你。”

  顶着两人以及周围人鄙视的眼神,裴谦只好无奈摊手妥协:“好好好,我去后面排队,行了吧?”

  “丽丽,走。”他搂着女伴程丽丽往后走,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真的老老实实从最后一个排起。

  粟枝和霍无咎终于能安静一会,前面排队还没走远的人又被请回来接着排。

  粟枝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上哗啦作响的糖果管,霍无咎的视线落在糖果上,移开,又追上去,再移开。

  终于等到粟枝转过来,他面色坦然地抬起手。

  她看着他宽大的手心,疑惑:“干什么?”

  霍无咎默了默,泰然自若收回手,“没事。”

  粟枝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霍无咎清晰地看到,她先是皱了皱眉,再抽了抽嘴角,眼里划过一丝无语。

  这是什么表情?

  霍无咎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裴谦和程丽丽。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缄默无言。

  裴谦**地靠在墙上,冲看过来的两人抛了记媚眼,“好巧啊。”

  程丽丽似乎是觉得他丢人,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扣着昂贵的鳄皮名牌手提包。

  “怎么又是你?”粟枝不满,“又在仗势欺人。”

  裴谦委屈地努了努嘴,“大美妞说话好伤人啊,本少这次可只是仗势仗财,没有欺人哦。”

  “你骗鬼呢?”

  “是真的,我就从我前面的人说,要不要用两千和我换了个位子,他们都同意了,我就慢慢慢慢挪上来了。“

  粟枝无声地竖起大拇指,半嘲讽半感叹,有钱没处花。

  总之,裴谦心满意足地排在他们身后。

  粟枝转过来发糖果,霍无咎动作熟练地展拳,放进口中。

  裴谦自来熟地伸手,“我也要。”

  粟枝看在他审美和眼光都不错的份上,勉为其难往他手里倒了两颗。

  霍无咎看着,幽幽开口:“粟枝,你知道在野外,为什么不能轻易投喂野生动物吗?”

  她还没开口,裴谦已经抢答,“因为会被吃掉吗?”

  粟枝哼了声,“我又不是**,这都答不上来,不就是怕它们丧失捕猎的能力,把人类当作可以亲近的人,哪一天会遇到危险吗?”

  “**”:……

  “那你是明知故犯。”霍无咎淡淡,“不要随便投喂野生动物。”

  路边的野生人,也算。

  “我?”粟枝不解地指了指自己,“我什么时候投喂野生动物了?”

  “你不只投喂,你还伤害野生动物。”霍无咎余光看向裴谦。

  霍无咎看向……等等。

  裴谦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说他呢?

  不就吃他们两颗糖果吗?小气成这样。

  粟枝还是没理解,莫名其妙,“我怎么伤害野生动物了?”

  “只投喂,不绝育,也是一种伤害。”霍无咎再次看向裴谦。

  裴谦:?

  又他?

  又又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