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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经理与小女孩站在一间房前。

  小女孩表情惶恐,充满着慌张和迷茫,同时在四处扫视周遭,似乎有些不适应和困惑。

  根据极乐宴府非现实建筑、他两人突兀降临来看,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

  如若谢笙猜得不错的话,恐怕另外二人的行为,被某种存在关注到了。

  顷刻之间,从现实中坍塌到了诡域!

  也有可能和顾小暖一样,已经死了,但没看破,继续重演死亡时的一幕。

  先不想这个,先看监控。

  齐经理脸上满是愤怒,正在用力地敲着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穿着四角裤的男人满脸不爽地从客房里出来!

  在身旁陪伴着一个女人,衣着很少,穿着男人的衬衫。

  两人的关系,一目了然。

  同时,他二人就是照片中的另外两者!

  这场面……一眼明白。

  抓奸!

  齐经理立刻暴怒地冲进房中,因没有房间监控,所以看不见情形。

  那小女孩则是慌张地后退,直到贴近走廊围栏。

  脸上是巨大的迷茫,豆大的泪珠地滚落脸颊,小小的身体筛糠般颤抖着。

  只不过几个呼吸之后……

  小女孩稚嫩的五官瞬间扭曲变形!

  “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凄厉极了的尖叫,双手立刻捂住眼睛,泪水瞬间狂涌而出。

  在童稚的尖叫声中,那个只穿四角裤的男人走了出来,神色冰冷。

  他身后紧跟着表情恍惚,即亢奋又在颤栗着的女人。

  “去,把她弄进来,她看见了!”男人指着小女孩,语气强硬冷酷。

  “不,不要……”女人摇头,露出软弱。

  男人厉声呵斥:“那你就等死吧!你逃不掉的!”

  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安抚:“解决了她,我能处理干净……然后我们离开,一切照旧。”

  “我,我……”女人剧烈颤抖着,终究还是挪动了脚步。

  男人跟着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妈!为什么要这样啊!”

  小女孩双眼流着泪,声音嘶哑。

  将那女人喊得动摇。

  同时,反抗的幅度极为剧烈,竟是让先出手的男人没办法按住。

  “闭嘴!”

  然后,男人粗暴地打断,“快点,没有回头路了,还想不想要你爹的金币?!”

  “你不总说这小娘皮是你的拖累,是你的累赘?!你不是嫌弃她?不是总跟我说她不亲你?!”

  “……”女人眼圈发红,但眼神陡地狠辣的骇人!

  猛地扑上去……

  小女孩神情恍惚,突地就不动了,不反抗了。

  房门被关上。

  足足半个多小时后,衣着简洁,满脸极致亢奋的男人,抱着一个沉重、裹在床单里的东西溜上天台。

  天台照样有着监控!

  他鬼鬼祟祟地将它藏进角落杂物堆里。

  男人离去之后,那床单寸寸腐蚀、风化,露出一个毛绒玩偶。

  双眼位置,正诡异地流淌着粘稠黑血。

  眼眶内部空洞消失,填充的棉絮在黑血浸润下,蠕动着凝成类似血管的纤维组织……

  再然后,就突然切断了电力一般,画面漆黑下来。

  不过,在漆黑前,看到了那熟悉的粉雾。

  在整个酒店里都有!

  至此结束。

  “呼……”

  谢笙将即将重复播放的监控按下暂停,长长地吐一了口气。

  刚刚在疑惑男女之间的感情恩怨,怎么能闹出两个红衣大凶时,他就有一个想法。

  觉得很残酷、过于残忍,但是现在……

  猜中了?

  没有。

  谢笙只不过想着,是**者失手或主观谋害了原配和孩子。

  万万没想到,能够看到这一幕。

  所以,这就是极致的欢愉了么?

  【超越一切的极致欢愉】

  这个诡域的代号,超越一切……

  还是真契合到讽刺啊!

  指甲敲打着桌面,几个呼吸后,谢笙平复下来。

  看着电脑界面,略一寻思,他再道:“我需要一个钥匙,能打开酒店所有门户。”

  既然能接上“集团”的客服,这钥匙也很有可能从客服手上获得。

  毕竟酒店的客房门都是用房卡解锁的。

  电脑界面上血字跳动:

  【遵命!请您将尊手覆于罗盘上,001会为您重新录入您应有的权柄。】

  依言,谢笙将手掌覆盖在罗盘上。

  嗡鸣轻振。

  片刻后,感觉到手里出现一片薄薄的东西。

  翻开手掌一看,一张黑金卡片凭空出现在手上。

  一面仅有四个大字:

  【伟大存在】

  另一面则是恢宏绝伦的蚀雕:

  深渊巨城拔地而起,摩天楼宇刺破云层!云巅之上,星辰拱卫的巍峨宫殿群若隐若现。

  算出上下无限延伸的疆域叠影!

  也在此刻,电脑屏幕骤然明灭不定,血字急促闪烁:

  【尊敬的伟大存在,请恕001无法再侍奉尊前……连接即将中断!】

  【祝您一帆风顺,再……】

  电脑屏幕恢复了普通的酒店系统界面。

  “啪!滋滋——”

  熄灭的灯光猛然亮起。

  被强行隔开的动静再次出现。

  “丧彪,走了。”谢笙起身并招招手,蹲在椅子上的狗子立即跳下来,伴随边上。

  谢笙准备找个房间休息。

  目前四大要素收获其三,还差个眼眸……

  这个实在有点说不好。

  有是有个想法,但不能完全确定。

  另外,在宴会上虽从容,但也消耗不小,寻思休息休息。

  酒店动静虽大,但谢笙仿佛散步,一路平静极了。

  二楼,随便找了一间房,打开并进去。

  刚在沙发上躺下,还没休息几分钟呢……

  “!”丧彪唰地摆头,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口。

  谢笙亦感觉到了,眼神凛冽起来。

  门外,有不速之客!

  动静和气息都很微弱,显然做了遮掩。

  朝旁边的丧彪打了个手势,示意它原地待着别动。

  狗子很机灵,无声地点点头,像块木头似的定在原地。

  谢笙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

  本想先等等,看看对方要干什么。

  不过,离得这么近,竟还没有感觉到门外是谁。

  准备这么充分,图谋肯定不小。

  刚准备将大门打开,突地,有一声压抑、虚弱又带着疑惑的声音:

  “你们出去是……”

  是张涛的声音,他说到一半突然改口:“韩和钱!”

  语速极快。

  显然是看出不对劲,想给谢笙报信。

  “你找死!”

  “操!”

  门外立刻响起压低却充满怒火的骂声。

  既然彻底暴露,也就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