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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继续当“景点特种兵”。

  谢笙带着红鸢马不停蹄,在各个景点之间穿梭,一路逛、一路玩。

  所幸之后一切顺利,再没出什么意外,玩得尽兴又痛快。

  直到天色彻底黑沉,街灯渐次亮起,才开始回返。

  回去的路上,也没忘记给客栈里的小家伙带点东西。

  精致的甜点,冰糖葫芦,软糯的糖糕等。

  往生客栈。

  刚踏进门,谢笙就察觉到气氛不太对。

  客栈里那群老鬼齐刷刷地看过来,一声不吭,眼神却有点微妙。

  谢笙眉头一挑:“咋了?”

  “没事没事。”

  “回来了啊小哥,还以为你们今晚不回来了呢。”

  谢笙:“……”

  嘴角抽了抽,提起手上的东西,放在柜台上。

  “嘻嘻嘻,咿呀——!”

  谢柒顿时眉开眼笑,两只小手欢快地在空中挥舞着。

  直到抓住谢笙的手指,她笑得更甜了。

  边上的孟夭夭看得心里直泛酸,忍不住嘟囔:“没良心的小东西!明明老娘成天带着你,吃老**喝老**!”

  “咿呀……”

  谢柒好像听懂了似的,眨巴着大眼睛,小手努力地将一串糖葫芦朝孟夭夭递去。

  孟夭夭别过脸,哼了一声,故意不接。

  谢柒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无措地望向谢笙。

  谢笙笑了笑,也学着谢柒的样子,拿起一包糖糕递向孟夭夭。

  “你就宠她吧,反正她也只向着你!”孟夭夭眼睛一翻,瞥了他一眼,似恼非恼。

  在大厅里稍稍待了一会儿后,回到自己房间。

  “呼——”

  光芒微闪,红鸢轻盈落座。

  坐姿难得没那么“淑女”了,略显慵懒。

  更还舒展了一下身子,那纤细腰线在肩与臀的对比下,纤细的惊人。

  谢笙走到桌边坐下,手肘支桌、托着腮,侧头看她:“忙了一天,总该有点报酬吧?”

  “哼。”红鸢斜睨他一眼,轻轻一哼,没接话。

  “真没有?”

  谢笙拖长语调,身子顺着桌面滑近几分。

  红鸢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脸转向窗外,避开他的注视。

  谢笙伸出手,指尖轻轻拈起一缕她垂落的银白长发。

  发丝冰凉柔顺,像打磨过的玉石,绕在指间触感细腻。

  他把玩着那缕发,人也越靠越近。

  红鸢坐得愈发僵硬,几乎凝成一座玉雕。

  两人之间距离已很近。

  近到谢笙的呼吸,已轻轻拂过红鸢的侧脸。

  “呜……”

  红鸢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吟,身体微微一颤。

  她猛地转回头来,清澈的血色眼眸里写满慌乱与羞怯。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缓。

  “呼……呼……”

  红鸢的呼吸微微急促,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

  她张了张嘴,却又无声地抿紧了唇瓣。

  脑袋似乎……极轻地、试探性地朝谢笙偏近了一点点?

  谢笙眼底笑意更深。

  他并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维持着这个极近的距离,手指依旧缠绕着她的发梢,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

  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娇人那晶莹的红眸中仿佛凝起薄雾,眼睫半垂,更明显地朝他靠了过来。

  已经很近很近了!

  能清晰感觉到谢笙的呼吸,温温的,很平和。

  但,却是觉得灼热,热的心里发慌!

  白皙的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红鸢身影一晃,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谢笙发间的玉簪里。

  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和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

  “……可惜~”

  “嗡!”

  才叹完,就感觉头皮暗戳戳地发麻~

  ……

  时间又过去两天。

  临近进入新诡域的日子。

  这两天挺安静,没再发生什么异常事。

  今天早些时候,秦镇岳发来一条简短的感谢信息,感谢他在游乐园及时出手,遏制了事态恶化。

  谢笙追问了下这个卢保,也问了问落川市的情况。

  不过还没等到回复。

  看秦镇岳的头像还亮着,应该没出什么事。

  “嗯,论坛里的讨论也没见落川市灾情扩大的消息,看来情况是稳住了,或者正在被控制。”

  反正也没接到邀请,没自己什么事。

  今天就是要进诡域的日子了。

  没多久,手腕一热。

  乐园的提示浮现:

  【诡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要求:B~SS】

  【要求:成为医院职工,赚足买命钱即可脱离,或帮助该帮的人。】

  谢笙目光扫过房间。

  狗窝里,丧彪依旧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桌上,锈刀静静插在那块奇特金属块上,金属块只剩十分之一左右。

  看这吸收速度,还得一两天。

  那这样的话,这次诡域就不带它们去了。

  ……

  周围的环境开始扭曲、变化,刺骨的阴冷气息冲刷而来。

  光线变得极其昏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布蒙住。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昂贵香薰残留,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类似腐花的淡淡异味。

  一座庞大、奢华却死气沉沉的建筑轮廓在昏暗中逐渐清晰。

  这是一座外观气派、却透着诡异寂静的私人医院。

  巨大的招牌悬于入口上方,烫金隶书刻着——“颐和康养中心”。

  招牌在晦暗光线下反射微光,更显冰冷。

  脚下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寒意沁骨。

  前方是两扇厚重的、镶黄铜装饰的玻璃门,门内一片漆黑,如巨兽之口。

  再往左右一扫。

  便看到在身旁几步开外,站着四个人影。

  两男两女。

  每人身上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目光沉稳,神态镇定。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名披宽大黑袍的身影。

  袍下隐约可见暗沉鳞甲轮廓,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潭般的眼,静默扫视四周。

  其旁是一名身材异常魁梧的光头壮汉。

  他穿着紧身黑色背心,**的双臂肌肉虬结、疤痕纵横,抱臂而立,如铁塔般沉稳。

  另一侧是一名留着利落短发的年轻女子。

  她身着看似普通的黑色运动服,衣料在暗光下偶现诡异血纹,眼神灵动警惕,腰挂几只不知材质的小皮囊,散发淡淡寒气。

  最后是一位身着素雅长裙的长发女子。

  气质温婉,面色略显苍白,眼神却静如止水。

  “嚯?”

  出声的是那光头壮汉,他目光正落在谢笙身上,带着几分打量与诧异。

  其余三人也闻声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