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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田子恒跪在谢笙面前,再到门童被踹飞,不敢有丝毫添油加醋。

  随着薛曼的讲述,自己的丢人事迹在所有人面前展露……田子恒已经红温到极限!

  在场的所有观众,也是表情古怪起来,有人开始绷不住嘴角了。

  “这样啊。”

  二爷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再次用脚尖踢踢田子恒,“人又没惹你,你怎么能要打人家?你这么嚣张?”

  “起来,再给他跪一次吧。”

  “……嗯?”田子恒彻底懵了,怔怔地仰头看着男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坏了耳朵。

  二爷低下头,嘴角勾着浅淡的微笑,“怎么,要我再说一遍?”

  “嘶!!!”

  田子恒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浑身一颤。

  下一秒,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真的二话不说,忍着脸上的剧痛和浑身的狼狈,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面向谢笙,再次跪了下去!

  脸上写满了屈辱,却不敢有半分迟疑。

  这一幕,让周围所有人脊背发凉。

  他们了解这位二爷了!

  绝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物,行事向来只凭自我的喜怒。

  此刻如此明显地偏袒这个陌生年轻人,只有一个可能——

  这年轻人,不一般!

  甚至,两人认识!

  “草!”王经理心里怒骂,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回想起自己刚才竟还叫安保将人“请出去”,顿时心生惶恐。

  “我这……会不会有事?”薛曼心里头也有些慌

  就在众人思绪万千、内心巨震之时,却见二爷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抖出一支,手指轻轻一弹。

  “嗖!”

  一支香烟利落地飞向谢笙,快又准,划过漂亮的平行线。

  而谢笙随手一抓,便将那支烟稳稳夹在指间。

  是能叫人喊一声“好接”的帅!

  “谢了,但确实是不抽烟。”

  谢笙手指微曲,这支烟便精准地弹回二爷手中。

  众人心头再次剧震!

  二爷亲自递烟,这人竟然拒绝了?!

  以二爷的脾气……

  然而,预想中的情况并未发生。

  “哈哈……”

  二爷只是接住烟,哈哈一笑,语气里有几分自嘲:“确实是不抽好,唉,我也老想戒,只不过……”

  他叹了口气,“在很多时候压力都太大咯,戒不了。”

  “确实。”谢笙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这简短的对话,在场所有人心里更加确信。

  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关系绝不一般!

  “……我**!”还跪在地上的田子恒内心又气又惧,几乎要呕出血来。

  今天这坑栽的,这巴掌,这跪的……

  实在是难受!

  但凡你穿个稍微上点名号的牌子呢?!

  “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谢先生?”

  伴随脚步,一道略带惊讶的嗓音响起。

  二爷那原本闲散的表情微微一凝,隐约添上几分慎重。

  众人不由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稳步走来。

  王经理起初一怔,似乎认识但没想起来。

  但很快,他表情猛地涌上震惊之色,脱口惊呼:“陆先生?”

  谢笙转头,看到来人后,也是微诧。

  来人身着便服,面容冷峻,如寒铁雕凿,眉眼之间尽是肃穆,只是此时微有意外神色。

  陆铮!

  镇天司二把手……他来这里,也是接到相同的任务么?

  谢笙出声道:“你……也是?”

  “不错!”

  陆铮点头确认,而后露出微笑,“有谢先生在,大有信心!”

  他们几句对话之间,周围已彻底寂静。

  王经理背后渗出冷汗,田子恒更是面色如土,薛曼现在连看谢笙都不敢看了……

  陆铮,他们曾经是在这里见过的,只是次数较少。

  对于陆铮,他们的印象是——神秘,非常神秘。

  而且,身份恐怕极高!

  是天上云巅幕后老板都要谨慎对待的人物!

  眼下却……

  田子恒人已经麻了,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一个**兜。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毛非要临时起意?!

  还有,怎么就这么倒霉?!

  随便挑一个,都tm能挑到铁板?!

  二爷适时侧身,对谢笙与陆铮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走吧,别在外面干站着了,时间还早,进去喝一杯吧。”

  “行。”

  谢笙点头,陆铮继续迈步。

  这一次可没人敢拦,皆目送着他们走入其中,直至身影消失。

  随后,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回转,落在了仍跪在原地、面色灰败的田子恒身上。

  有一位身着酒红西服,蓄着络腮胡的男人笑呵呵地道:“田大少,你可是真厉害啊,佩服,佩服!”

  另一位倚在门边的女士也轻摇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接话:“是啊,能惹上一个那两位都认识、都礼客相待的人,还行了这么大的礼,子恒弟弟也算是独一份了。”

  低低的、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周围的人群中隐约传来。

  田子恒脸上红白交错,羞愤交加,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挣扎着站起身,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丢尽颜面的地方。

  然而,他刚转过身,一个平静的声音却从会所内部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大,却足以让门口所有人都听见:

  “田子恒,进来。”

  是谢笙。

  田子恒猛地僵住,心脏狂跳起来,“这事难道还不算完?!”

  内心挣扎了片刻,只能一咬牙,硬着头皮转身往会所里走。

  一手伸进口袋,按住了手机。情况有任何不对劲,他将立刻求救于家里。

  这会所第一层,主厅极其宽敞、挑高惊人。

  地面铺着超大的一体大理石地砖,穹顶垂下巨型水晶吊灯,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木质香调。

  布局开阔,巧妙地用半人高的艺术展架、绿植或纱幔分隔出一个个相对私密的区域。

  丝绒沙发、皮质单椅错落有致,处处透着一种不张扬的奢华和格调。

  已有不少客人,但整个空间依旧保持着舒适的静谧。

  谢笙、陆铮,还有那个二爷,正在一个能够看见大门的休息区。

  侍者端来酒水后,躬身慢慢退去。

  “我叫杜仁,直接喊名就行。”

  ‘二爷’透露自己的名字,然后问谢笙:“你这是还想出气?”

  陆铮也静静地看着谢笙。

  “不是,没这闲心。”

  谢笙摇头,“他们身上有异常的气味。”

  “气味?”杜仁眼睛微眯。

  “呼!”

  虚化的丧彪显现出来,站直了,双手抱胸,狗脸满是“凝重”地道:“没错!而且,他的气味还在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