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杜仁吐出最后一口烟气,将烟头弹入远处的烟灰缸,随后道:“我等下去四处转转,有事喊一声就行。”

  说着,他扭头,看着谢笙,眼神似乎饶有兴趣。

  谢笙眉头一挑:“怎么?”

  杜仁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说道:“SSS级是一个很含糊的评定等级。”

  “它一定会比SS级诡域更恐怖,但能恐怖到什么个程度,却说不好了。”

  谢笙:“所以?”

  杜仁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很合我胃口,可别折在这儿了。等出了诡域,请你喝酒。”

  “那你可要大出血了。”

  “哈哈,我等着!”

  说罢,杜仁毫不拖泥带水,大步流星地离开。

  在大门附近,只剩四人。

  谢笙、陆铮,以及另外两人。

  他们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微妙。

  一位是男玩家,身姿挺拔,套着一件灰绿色的夹克,留着板寸头,精气神昂然。

  他叫任志峰。

  另一位是女玩家,穿着一身利落的黑,中长发干练盘起,标准鹅蛋脸,就是眼角有道疤痕。

  她名叫程萱。

  这两人还留在这里,目光既在谢笙身上游过,也看向陆铮。

  神情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话想说。

  陆铮便道:“有事?”

  任志峰似乎想上前,但还是往程萱一看,见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硬生生刹住脚步。

  “有是有,但……”

  任志峰抱臂而立,话只说半句便意有所指地道:“有些话,不适合当着所有人的面讲。”

  程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也不看任志峰,说道:“巧了,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某些来历不明、立场存疑的人,确实该自觉一点闪开!”

  陆铮、谢笙:“……”

  你们俩这是搞什么?

  任志峰立刻反唇相讥:“我来历不明,立场存疑?程萱你还挺会反咬一口啊?”

  “任山包。”程萱盯着自己的指甲,还是不抬眼,淡淡道:“我可还没说谁呢,这么着急吗?”

  任志峰立刻瞪眼:“你管谁叫山包呢?!”

  “你们搞什么?”陆铮面容习惯性地板起来,制止道:“有话就说,别吵了。”

  两人都安静下来。

  任志峰和程萱对视一眼,彼此目光撞出敌意,而后齐齐冷哼一声,全都露出厌恶表情,别开脸。

  僵持数秒后,两人什么都没说,同时转身,各走一方……

  谢笙跟陆铮看着这两人走远,皆是有点无语了。

  所以这两人特地留下来,就只是为了互相瞪一眼、吵几句,然后什么实质内容都不说地各自走人?

  “算了算了,等下再去分别找他们。”

  陆铮叹气,然后看向谢笙:“一起吧?有些事想与你单独谈谈。”

  “哦?”谢笙诧异地点点头,“行,走吧。”

  两人选择了一个玩家较少的方向慢慢踱步走去。

  丧彪紧跟在谢笙旁边,直着身体环顾四周,耳朵也直直地竖起,鼻子轻微**,保持着高度警戒。

  陆铮低声道:“杜仁你要稍稍留意一下,他的性格很强硬,有种江湖气。但并非完全善良,若有冲突,他动手不会留情。”

  “就为说这个?”谢笙挑眉。

  杜仁这人么,还挺有意思,无论是风格还是穿着、气质,都有种老派硬汉的感觉。

  但陆铮的话也没错,从之前门口时杜仁的表现来看,就能看出他的强硬。

  “那倒不是。”

  陆铮摇头,神色凝重起来,“杜仁有件事没说错,这个诡域的形成极其突然且异常。”

  “这其中,有着特别的原因!”

  谢笙步伐微微放缓,道:“你既然提起,看来是掌握了些什么?”

  陆铮那张板正的脸上线条微松,扯起浅淡的笑意:“不错,镇天司不是吃干饭的!只是先前人多口杂,没机会。”

  “不过……”

  陆铮话锋一转,刚浮现的那点笑意被严肃取代:“但我们所掌握的那条讯息,却匪夷所思,近乎荒谬!”

  谢笙淡定道:“先说来听听。”

  陆铮嘴巴没动,但却有微弱的声音随着着阴风,在谢笙耳中响起——

  “天宫!”

  谢笙:“!!”

  他心头顿时一震,步伐都僵滞住了……

  天宫?!

  就在此时,一直警戒的丧彪猛地扭头,狗眼锐利地盯向大厅一侧之处,鼻子快速耸动着。

  谢笙立即发觉,先不管陆铮的话了,等下再细问。

  他立即询问丧彪:“怎么了?”

  “嗖!”

  丧彪脚踩猩红雾飘了起来,然后伸爪指向一处,“主人,那里的气味增强了!”

  两人看过去,但视野受阻。

  “走!带路!”谢笙毫不犹豫地低喝。

  丧彪嗖地窜出去,两人加速跟上。

  很快抵达目标处。

  这是一处位于稍偏位置的卡座,环形沙发将一张巨大的茶几围在中央。

  有七八名衣着光鲜的男女,其中两人正站在茶几前,面红耳赤地高声划着拳。

  看起来玩得开心,氛围愉快轻松,连谢笙他们过来了都没有发觉。

  当前,一位珠光宝气的名媛,正与一位油头粉面、肤白瘦削的男子高声划拳。

  他们口中呼喊的词句……却……格外怪异!

  “初点九唷~~~”

  两人起头对喊,周遭的同伴嬉笑着,异口同声地拖长了音调:“先因往!笑子吃身我含冤诶耶~~~!”

  “东古分柔迎因往诶耶~~~!”

  “因往正眼,上下学柔严八方诶耶~~~!”

  他们的声音在亢奋之下失真且含糊,根本听不清是哪个字。

  而其他人——

  女人们低低笑,眼妆都化了,垂下寸许若泪般痕迹。

  男人们端着酒杯,摇头晃脑,还给他们的划拳打着节拍。

  “二点九唷~~~!”

  节拍:叮!叮!叮!

  “惊目娘!哭草团行笑次想呐~~~!”

  “陈浑三口手,枣完一炉香~~~香呐!是新香!是福香!笑星干的哭草生柔芽,列醉笑欢尔郎呐~~~!”

  节拍:咚镪!咚咚咚……咚镪!咚咚咚……咚咚镪——!

  “三点九唷~~~!”

  节拍:叮噔叮!叮噔叮!叮噔叮!

  “引……引古郎!寒一松不到诶~~~路台唱!”

  “库!库!库他了乘观前任墙!万里还古接坐想,公伴我——统归——想诶耶!!!”

  节拍:咚镪!咚咚咚……咚镪!咚咚咚……咚咚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