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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打了!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许丹又狠狠捶了两拳,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王总顶着一个猪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忌惮地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许丹,最终将怨毒的目光投向了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的许哲。

  “许哲!你**什么意思?你让你姐打我,是想跟我们这帮人彻底撕破脸吗?!”

  “撕破脸?”

  许哲嗤笑一声,“王总,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姐,还有我女人……”

  他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不介意,学一学李文斌的手段!”

  李文斌的手段?

  李文斌对许哲做了什么,王总一清二楚——买凶杀人!

  这个疯子,竟然敢威胁要买他的命!

  然而,王总知道许哲不是在说大话。

  许哲能把李文斌逼走,绝对干得出买凶杀他的事情。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要是自己哪天真的被杀了那现在的富贵日子他可就彻底享受不到了!

  “误会!都是误会!”

  王总憋屈不已,呵呵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都是误会,我可不敢再觊觎你姐姐和你老婆啊!”

  “许哲老弟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王总连滚带爬地冲到门边,手忙脚乱地解开门锁,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许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刚才那通老拳打得她手都麻了。

  “小哲,姐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那家伙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来头肯定不小。”

  许哲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姐,你就算不打他,这梁子也已经结下了。”

  他接过年婉君递来的橘子,“从他用那种眼神看你的第一秒起,这事就不可能善了!你打他,是替我出气,也是给他一个警告。”

  “可万一他……”

  “没有万一。”

  许哲自信道:“他这种人欺软怕硬,你越是忍气吞声,他越是得寸进尺。”

  “今天这一顿打,反而能让他掂量掂量,惹我们的代价他付不付得起。”

  年婉君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拢了拢腹部,“阿哲,李文斌能找人杀你,这个姓王的怕是也会这样做,我怕他会对你下手……”

  “放心,以后不会了。”

  许哲握住年婉君的手,“等我出院,就多找几个保镖,不光是我,你,姐,还有妈,每个人身边都配两个,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好。”

  年婉君两人点点头。

  ……

  医院楼下,黑色的奔驰S600里,气氛压抑。

  司机透过后视镜,战战兢兢地看着后座的王总。

  老板那张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脸,此刻肿得像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

  最可怕的是他那双眼睛,镜片后的目光阴沉得像是要吃人。

  “**!”

  王总终于没忍住,一拳狠狠砸在真皮座椅上,整辆车都跟着一颤。

  “一个病号,一个臭**敢**这么对我!许哲……你给老子等着!”

  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病房里的一幕幕。

  羞辱!愤怒!恐惧!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怨毒无比的狞笑。

  “小**,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们?你那个姐姐,还有你那个清纯得能掐出水来的小老婆,老子早晚把她们都弄到床上,让你亲眼看着,听着老子虐她们!看到时候你还狂不狂得起来!”

  司机吓得一个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王总,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天上人间!”

  王总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

  他现在需要发泄,需要女人,需要用最原始的兽欲来冲刷掉今天所受的奇耻大辱!

  转眼三天过去。

  李总的五百万到账。

  同时,许哲**了出院手续。

  刚回到别墅,白秀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许哲,可以去国外学习的人才我都找好了,你看?”

  “我知道啦,你等等。”

  许哲眼里精光一闪,立刻拨通了另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干爹!是我,小哲啊!您最近身体可好?”

  杜建国正在批阅文件,闻言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当然好了,倒是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瞧您说的,干儿子关心您不是应该的嘛。”

  许哲嘴上抹蜜,语速却极快地切入正题。

  “是这么个事儿,我这儿有几个想出国学习的人才,不知道**有没有派人出国学习的安排?”

  杜建国沉默了片刻,“你的人,我信得过。”

  “这样吧,九月初,市里正好有一批公派到漂亮国学习深造的名额,要是你的人能通过背景审核和能力考核,符合标准,我可以签个字,让他们跟着一块儿去。”

  许哲嘴角上扬。

  “谢谢干爹!太谢谢您了!”

  挂了电话,许哲立刻给白秀英回了过去,让她马上带着人去市**那边找苏清月秘书,参加考核。

  处理完这一切,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感觉未来正按照他前世的规划,一步步展开。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

  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却将他所有的计划彻底打乱!

  电话是孙晓茹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震惊。

  “阿哲,你爸回来了!”

  “轰——!”

  许哲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握着手机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机身捏碎!

  “妈!你说什么呢?!我爸当年不是死了吗?!”

  “我……我不知道啊!”

  孙晓茹的声音里充满了混乱和茫然,“可找到我的这个人真的特别像你爸,起码有九分像!”

  许哲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他父亲许昌,在他年幼的记忆里,是个沉默寡言,却会用粗糙大手把他举过头顶的男人。

  当年许昌在县城的一个私人小煤矿挖煤,一场突如其来的瓦斯爆炸,整个矿井瞬间塌方。

  最后清点人数,许昌失踪了。

  救援队挖了几天几夜,也没找到尸首。

  矿井下面连着一条地下暗河,湍急无比。

  矿老板说许昌肯定是被卷进暗河里冲走了,尸骨无存,赔了孙晓茹一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