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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江省干嘛?”

  许哲有些意外。

  “反正不是卖你!”

  罗老师没好气,随即得意道:“是有个顶级的金融讲座,主讲人你肯定没听过,但他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就是神!”

  他顿了顿,用一种无比崇敬的语气,吐出了一个名字。

  “朱叶!”

  “什么?”

  这个名字,让许哲心里一震!

  前世,在他最潦倒、最绝望的时候,正是他偶然救了朱叶一次。

  对方知恩图报,看他做生意有点头脑,指点他金融知识。

  许哲也因此对金融产生了浓厚兴趣,后续对方带他真正走进了这个波澜壮阔的金融世界。

  可以说,朱叶是他前世的引路人,是授业恩师,更是改变他命运的贵人!

  前世种种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许哲心里叹息,看来这个金融讲座,他是非去不可了!

  许哲迅速点头:“好,谢谢罗老师,我去!”

  罗老师一拍大腿,笑声洪亮。

  “哈哈哈,好!我就知道能诱惑到你!”

  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旧事重提。

  “怎么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来不来给我当助教?”

  “你放心,跟了我,以后这种顶级的讲座、内部的交流会,有我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一碗汤喝!”

  许哲心头一动。

  助教这活儿,费时费力,纯属给自己找麻烦。他本想干脆利落地拒绝。

  可朱叶这两个字的分量太重了,这份天大的人情,他不能不认。

  前世恩师,今生若能提前结识,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

  哪怕不结交,这朋友能正常做朋友也好啊!

  这助教……似乎又非当不可了。

  权衡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许哲抬起头,微微点头。

  “行,罗老师你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这助教,我当了!”

  “哎!这就对了嘛!”

  罗老师喜上眉梢,“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把学生当牛马使唤的老顽固,你平时有自己的事,该忙就忙,只要别耽误了正经工作,随时可以跟我请假,我批!”

  这番话倒是让许哲松了口气。

  他现在摊子铺得大,确实需要自由的时间。

  “谢谢老师。”

  ……

  从喧嚣的交易所回到别墅,世界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空气里不再是金钱的腥味,而是桂花的香气,和林妈炖汤的清甜味道。

  许哲回到卧室,年婉君不在。

  他去书房看了看,年婉君津津有味地看着书。

  许哲没有打扰,回到卧室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

  抽屉里没有杂物,只有三个用红绒布精心包裹的盒子。

  许哲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

  一抹惊心动魄的红,瞬间攫住了整个房间的光线。

  那是一副用顶级红翡雕琢而成的首饰,包括一支温润典雅的玉镯,一对小巧玲珑的耳坠,还有一枚雕成凤凰形状的吊坠。

  翡翠水头极足,色泽艳丽如鸽血,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流淌着醉人的华光。

  这样的红翡首饰一共三副,是他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准备的。

  七月,他和年婉君去逛古玩街的时候,开出了几块翡翠,其他几块卖了,红翡他准备给母亲、姐姐、年婉君打首饰。

  他本想年婉君八月生日时就送给她,结果得知年婉君只过阴历生日,不过阳历。

  今年的十月一号,国庆节当天,正好的她满二十二岁的生日,算算日子马上就到了。

  他和姐姐的生日也在下半年,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初,马上要满二十岁。

  姐姐许丹则在十一月,满二十一。

  以前家里穷得叮当响,过生日唯一的仪式感,就是孙晓茹早起煮的两个荷包蛋,再配上一碗卧着青菜的长寿面。

  所谓的礼物,最多是几块零花钱。

  许哲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家里有钱,蛋糕要有,礼物更不能少。

  这套首饰,就是给婉君的生日礼物之一。

  他打算再送她一套房子。

  婉君今年才二十二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却要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

  为许家添丁进口,这是天大的功劳!

  这份辛苦,他必须给予最厚重的奖赏。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

  以年婉君那勤俭持家的性子,真给了她房子,她也只会乐呵呵地把房本收好。

  他们是一家人,将来的财产,还不都是留给两个孩子的。

  想到孩子,许哲的心就软成了一片。

  他将珠宝小心放回抽屉,起身走到书房,敲了敲门。

  年婉君从书里抬起头,微微一笑,就已经倾国倾城。

  “阿哲,你回来了?”

  “嗯,”许哲过去摸了摸她肚子。

  忽然,手下一动!

  许哲睁大眼睛,“不知是哪个宝宝踢我了!”

  年婉君捂嘴笑,“它们现在很活跃,经常胎动,还好不是特别夸张,有时候我内脏都感觉被踢得疼呢!”

  许哲温柔似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辛苦老婆了,等宝宝出来你就好好休养身体,我找月嫂带他们,不行还有妈和林妈呢,你专心养身体就好!”

  年婉君捂嘴,“好。”

  许哲拉她起来,“走,我们出去转转,整天在家里闷着不好。”

  “去哪儿呀?”

  年婉君顺势起身,眸子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逛逛母婴超市,再给咱两个小宝添置点东西。”

  年婉君点了点头,“好。”

  半小时后,两人开车来到市里最大的一家母婴超市。

  刚一进门,许哲就感觉气氛不对。

  只见收银台附近围了一大圈人,一阵尖利刺耳的咒骂声从中传来,几乎要掀翻整个超市的屋顶。

  他和年婉君好奇地凑过去,拨开人群,眼前的一幕让许哲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只见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大妈,烫着一头劣质的卷发,正一手抱着个光着**、哇哇大哭的男婴。

  另一只手则像挥舞着令旗一般,抓着一个明显用过的尿不湿!

  那尿不湿上,一坨黏腻的黄色污秽赫然在目,一股刺鼻的骚臭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

  “你们这黑心老板给我出来!卖的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大**嗓门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看看我大孙子!用了你们家的尿不湿,又拉稀又长红疙瘩!你们这是要害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