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憨婿 第42章 一丝情愫

小说:第一憨婿 作者:红枣馒头 更新时间:2025-10-20 01:30:51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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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的关门声,这下他有理也说不清了。

  上官若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羞得满脸通红,头都快埋进胸口了。

  被老爹强行推进自己的卧房,陈争看着局促不安站在房间中央,裹着自己外袍更显娇小的上官若言,尴尬得脚趾抠地。

  “咳…那个,若言姑娘…”

  陈争挠挠头,指了指床。

  “今晚…只能委屈你了。”

  “你睡床,我睡地上。”

  他边说边麻利地从柜子里抱出被褥,开始在地上铺起来。

  上官若言惊得连连摆手,声音细若蚊呐:“万万使不得!您…是我恩人,怎能睡在地上?”

  “若言…若言在角落里打个地铺就好…”

  “行了,听我的。”

  陈争打断她。

  “你是伤员,我是男人,就这么定了。”

  他铺好地铺,抬头看见上官若言还站在那里,咬着唇,眼圈又有点红。

  “怎么了?”陈争问。

  上官若言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公子…可是嫌弃若言…蒲上官若言之姿”

  她还以为陈争不让其服侍,是因为嫌弃。

  陈争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心中又升起一股怜惜。

  他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般,轻轻揉了揉上官若言的发顶,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傻姑娘,想什么呢。”

  “我不是嫌弃你,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当牛做马。”

  “你安心住下养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顿了顿,指着门外:“你要是想去梳洗一下,出门右转走到头就是净房,热水应该还有,柜子里有干净的巾帕。”

  被陈争温暖的大手触碰头顶,听着他温和的话语,上官若言浑身一颤。

  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驱散了心中的恐惧和冰冷。

  她抬起泪眼,看着陈争近在咫尺的、带着无奈笑意的俊朗脸庞,只觉得这位恩公不仅心地善良,更是…温柔得让人心颤。

  她急忙擦干眼泪,用力点头:“嗯!若言…若言知道了!谢公子!”

  陈争温和地笑了笑:“快去吧。”

  上官若言这才低着头,小步挪出了房间。

  陈争松了口气,一**坐在刚铺好的地铺上,揉了揉眉心。

  今天真是…太刺激了。

  等到上官若言用温热的水仔细洗去一身血污尘土,换上陈争找出来的他少年时的一套干净里衣。

  带着一身淡淡的花瓣清香和湿漉漉的头发回来时,发现陈争已经在地铺上裹着被子,发出了均匀而轻微的鼾声。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安静的睡颜上。

  上官若言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心中充满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她小心翼翼地爬**,拉过柔软的锦被盖好,鼻尖萦绕着陌生的、属于陈争的气息,脸颊微红。

  她侧过身,目光依旧落在地铺上那个身影上,直到困意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这一夜,是她家破人亡后,第一次感到一丝安稳。

  而地上“熟睡”的陈争,在上官若言呼吸平稳后,眼皮却微微动了一下,心中暗忖。

  “百工山,土匪,刘寰,看来又要不消停了。”

  翌日清晨,国公府膳厅。

  天光微亮,膳厅内弥漫着小米粥的清香。

  陈争打着哈欠走进来,身后跟着换上一身干净素色衣裙的上官若言。

  她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赤足换上了一双陈争找来的软底布鞋。

  但走路时仍有些微跛,秀眉微蹙,显然脚底的伤还在作痛。

  两人刚在桌边坐下,陈震年那魁梧的身影就风风火火地迈了进来,一身戎装,显然是要出门。

  “爹。”

  陈争连忙起身。

  “大人。”

  上官若言也慌忙跟着站起来,声音细若蚊呐,头垂得更低了,脸颊飞起两抹红晕。

  见陈震年气度不凡,还服装华丽。

  上官若言猜测,陈震年定是在国公府是一个不小的差员。

  陈震年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上官若言身上。

  经过梳洗,少女那惊心动魄的美貌更清晰地展现出来,虽带着几分憔悴和怯懦,却更添楚楚可怜之态。

  再看看自家儿子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陈震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果然如此”的、极其欣慰甚至带着点促狭的满意笑容。

  他大步流星走过去,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陈争肩膀上,拍得陈争一个趔趄,嗓门洪亮:“哈哈哈!好小子!真给老子长脸!这才对嘛!”

  他挤眉弄眼,用下巴点了点局促不安的上官若言,压低声音:“嗯!有出息了!”

  “比你爹当年强!!”

  陈争:“……”

  “你最好说的不是那个强。”

  他张了张嘴,看着老爹那“我懂,我都懂”的坚定表情,再看看旁边上官若言羞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最终认命地闭上了嘴。

  算了,越描越黑,爱咋想咋想吧!

  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坐回椅子上,端起粥碗猛喝一口,掩饰尴尬。

  陈震年看儿子“默认”了,更是老怀大慰。

  他转向上官若言,努力想摆出和蔼长辈的样子,奈何那张久经沙场的脸不怒自威,努力挤出的笑容反而有点吓人:“丫头,坐!别拘着!以后把这当自己家!”

  “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告诉老子,老子打断他的腿!”

  上官若言吓得一哆嗦,差点又站起来。

  “爹!”

  陈争差点呛着:“您别吓唬人家!说正事!您这是要出去?”

  陈震年这才收敛了“慈祥”,正了正神色,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嗯,去营里。”

  “对了,争儿,”

  他看向陈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昨日在圣上面前立下军令状,说三日内能从那废盐里弄出细盐……此事,当真?可有把握?”

  虽然昨天在凤仪殿他选择相信儿子,但冷静下来,那毕竟是动摇国本的大事,由不得他不慎重。

  陈争放下粥碗,神情也认真起来,眼神中透着强大的自信:“爹,您放心。”

  “儿子既然敢在圣上面前夸下海口,自然是有十成把握!那法子,儿子心里门儿清!”

  他拍了拍胸脯:“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看着儿子那毫无惧色的眼神,陈震年心中最后那点疑虑也消散了。

  他用力点点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带着武将特有的豪迈:“好!好小子!有胆魄!像老子!爹信你!”

  他不再多问,转而叮嘱道:“圣上给你划了百工山那地方,确实清净。”

  “而且,给你配的那一百御林军左卫营精锐,都是好手!”

  “人手还配了你造的那什么……神机弩?”

  “对!神机弩!那玩意儿爹用过,厉害得很!”

  “有他们在,安全应当无虞。”

  他上前一步,又重重拍了拍陈争的肩膀,这次力道轻了些,带着嘱托:“上山之后,万事小心!”

  “遇事别逞强,多跟赵德海那黑胖子商量,他虽然看着憨,办事还算牢靠。”

  “有什么需要,或者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派人送信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爹,您放心吧!”陈争心中一暖。

  还是没将昨天百工山的事告诉陈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