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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烫,再吹吹!”

  陆北彧真以为粥烫,这次多吹了两下。

  准备喂给苏晚晚时,突听苏晚晚一本正经的说,“你吹粥的样子,还挺好看!!”

  陆北彧一怔。

  终于后知后觉到什么,钟义从不远处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六爷,是四爷!”

  陆北彧面容一颤。

  下意识放下手里粥碗,对苏晚晚说声,有事处理,与钟义去附近没人的地方说话。

  苏晚晚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

  但刚才,他们说的那句,“那是四爷”,她听见了。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在梅园密室里看到的那个跟陆北彧很像的身影,难道是…

  她想着。

  周羊走过来。

  周羊是过来问她,高霄尧的傀儡毒,她有没有办法?

  苏晚晚有办法。

  不过需要一些草药。

  梅园就有她需要的药,但在梅园时,她只顾得找人,忘了把那些草药收入空间了。

  便要让周羊去梅园找药。

  秦九带着几个官兵最先过来。

  他们是刚回来,从梅园的方向,坐着马车,马车上有两个麻袋,还有七八个人。

  人都被麻绳绑着,还有气。

  麻袋里是草药。

  陆北彧带苏晚晚回来时,让钟义去追苏晚晚原本要追的那个人,回来后把梅园的事儿告诉秦九。

  秦九一听,眼睛亮了。

  陆北彧说的竹园的傀儡人,梅园的药丸和人皮面具都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

  竟还有人敢做?

  他作为皇帝小舅子,必须帮皇帝分忧啊!

  当然了。

  主要也是为了他自己可以升官。

  他把竹园还活着的傀儡人,还有梅园的药丸和院里晾晒的草药都带了回来。

  听苏晚晚让周羊去梅园找药,秦九忙说,“不用去了,我都带回来了,你们随便用!”

  苏晚晚有伤在身,没办法起来。

  她把需要的药名说给周羊,让周羊去找。

  周羊的医术虽然不咋的,认识的草药可是不少,但凡苏晚晚说的草药,他都认识。

  按照苏晚晚说的药方去煎药。

  煎药时,苏晚晚让周羊煎两份,其中一份给陆北彧。

  在梅园时,她抓过下陆北彧手腕,发现他体内也有傀儡毒,好在毒不算很重。

  周羊应。

  煎好药后,周羊先给苏晚晚这边送一碗,再去给高家那边送。

  高母没看见他给苏晚晚,见他端过来的药,蹙起眉头,“这药,得要多少钱?”

  以她对苏晚晚的了解,苏晚晚能给他们药,肯定得要钱!

  周羊,“不要钱!”

  啥?

  高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问了周羊好几遍,每次得到的答案竟都是,“你是听不懂人话?这药不要钱!”

  高母蹙眉。

  这药肯定有问题!

  高卜居也走过来,跟高母说,“娘,苏晚晚巴不得咱**,绝不可能免费给咱药!”

  高母赞同。

  随即,把药倒了!

  她不信苏晚晚,等翻过山,她带大儿子去镇上找大夫解毒。

  高卜居见他娘把药倒了,惨白的唇角露出得逞笑容,转身走回自己休息的地方。

  陆北彧和钟义还在说事儿。

  钟义说,“我跟着那人一直到了半山腰的山洞,他好像察觉到后面有人跟随,转身看了眼…”

  “也就是那一眼、”

  “我确定,那张脸就是四爷!”

  四哥!

  陆北彧低声呢喃出两个字。

  可他的记忆里,四哥去年牺牲了,他还亲自将四哥安葬,现在,他怎可能出现在这?

  难道是傀儡人?

  他在竹园时,就看见了很多傀儡人。

  只要有操控者的操控,那些傀儡人即使被杀死,也还能在短时间内重新站起来。

  钟义起初也觉得是傀儡人。

  仔细想想。

  又有个疑问,“按照四爷被下葬的时间,就算他现在成了傀儡人,也不可能肉身完整!”

  “他进山洞时,还转身看了眼后面…”

  “那也不像是傀儡人能做出来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做了个四爷的人皮面具,想利用其做什么?”

  陆北彧也在想这点。

  无论,那人是谁,又想做什么,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陆北彧让钟义带几个兄弟去山上盯着那个山洞,等他们的流放队伍上山,与之会合。

  钟义应声,立即去办。

  陆北彧也回来苏晚晚这边。

  他刚走过来,就被苏晚晚一把抓住手腕。

  若是以往。

  陆北彧肯定要问她干什么,还想让她松开自己,但现在,他莫名的什么也没问,也没让她松开。

  还有种,想一直被她拉着的念头。

  不过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也就一闪便过去了,因为苏晚晚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你也中了傀儡毒!”

  “这是解药,喝了吧!”

  陆北彧对苏晚晚没有半分怀疑,端起就喝。

  解傀儡毒的解药有点苦,陆北彧被苦的面容都扭曲了,是他完全没想到的苦。

  苏晚晚从袖袋取出颗蜜饯,“给!”

  这是在周城时,温栀花买的,就给了她两颗,说是马上要过年了,先给她两颗尝尝鲜,剩下的过年当天吃!

  蜜饯很甜。

  是陆北彧从未吃过的甜!

  陆老夫人和陆诗宜终于醒了过来。

  大嫂就在陆诗宜旁边,见闺女终于醒了,连忙问东问西她的身体情况,陆诗宜顾不得回应老娘,先问。

  “娘,六婶呢?”

  她记得,她被一个妇人扒了衣裳,是六婶及时出现救了她,她现在明显是被救了,那六婶呢?

  苏晚晚就趴在她旁边。

  听小姑娘问她,出声回应,“我在这!”

  陆诗宜见到她,这才放心。

  二嫂等其他几位嫂嫂在陆老夫人身旁,她们把从陆北彧那里听到的关于梅园的事儿讲给婆母听。

  陆老夫人记着些大概。

  又听几个儿媳妇说,瞬间了然是六儿媳救了她。

  当即要跟苏晚晚道谢,突然看见她竟受了伤,快起身过来,“这是怎么伤的?”

  温栀花抢先回答,“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嘛!”

  温栀花真的是见谁说“谁”话。

  先前见陆北彧时,她说苏晚晚的伤是找陆北彧所受,现在见陆老夫人,又说是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顿时满脸自责。

  陆诗宜也看见了苏晚晚受伤,跟着过来看看,眼泪紧跟着掉了出来。

  “对不起,六婶,都怪我,你…”

  苏晚晚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煽情的场景,连忙打断陆诗宜和想说些什么的陆老夫人。

  “就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的!”

  “你们看,我还能站起来呢。”

  她说着,还真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她起的还挺快,不过疼的也是挺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