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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源带着未得手的恼怒离开了驿馆。
那双浮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更加阴鸷的光芒。
萨娜的刚烈和美丽，非但没有让他退却，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
在他顺风顺水、予取予求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如此明确的拒绝，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需要仰仗新罗鼻息的部落王妃！
“不过是个落魄小国的女人，装什么清高！”
回到自己的宫殿，金志源烦躁地灌下一杯酒，越想越是不甘。
萨娜那窈窕的身段、艳丽的脸庞。
尤其是那双带着野性与不屈的眼眸，如同猫爪般不断挠着他的心！
他深知父王对乌桓的态度是利用加防备，绝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女人而损害所谓的“邦交大局”。
但……若是能让父王也对此女产生兴趣呢？
金志源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阴险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的父王看似敦厚，实则同样喜好美色，后宫充盈。
若能让父王也对萨娜动了心思，那事情或许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或许能分一杯羹！
打定主意，金志源次日便寻了个机会，来到新罗王的书房。
“父王。”
金志源行礼后，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儿臣昨日偶遇那位乌桓王妃萨娜，果然如传闻般，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更难得的是，那份草原女子的野性风情，与我新罗女子大不相同，别有一番韵味。”
新罗王正在批阅奏章，闻言抬起头，瞥了儿子一眼。
他如何不知金志源心中那点龌龊心思。
放下笔后，慢悠悠地道：“哦？看来我儿对她很上心？”
金志源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如此绝色，若能留在宫中，侍奉父王，岂不美哉？既能全了乌桓依附之心，又能让父王得一佳丽，两全其美啊！”
新罗王眯了眯眼。
萨娜的美貌和独特气质，他昨日在殿上也留意到了，确实心动。
但他考虑的更多。
勃勃朗并非易与之辈，直接将他的王妃扣下，恐怕会立刻激怒乌桓，甚至导致联盟破裂，得不偿失。
“胡闹！”
回过神，新罗王故作严肃地斥了一声，“萨娜是乌桓王妃，代表乌桓而来，岂能如此轻辱？若传扬出去，我新罗颜面何存？”
金志源见父王并未直接拒绝，心中暗喜，知道有戏，连忙道：“父王息怒，儿臣并非说要强占。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比如，让那勃勃朗主动‘献上’王妃，以示结盟诚意，如何？”
新罗王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哦？细细说来。”
金志源阴笑道：“我们可以修书一封给勃勃朗，言明父王欣赏萨娜王妃的才智与风采，欲请王妃在宫中‘小住’一段时日，探讨……嗯，探讨两国邦交大事，为期……就十天吧！并不言明占有，只说是‘陪伴’与‘请教’，给他留足面子。那勃勃朗若识相，为了得到我新罗的支持，必然会应允。到时候，人到了父王宫中，还不是任由父王……嘿嘿。”
新罗王沉吟起来。
这个提议，既满足了他的私欲，表面上又给了乌桓台阶下，不至于立刻撕破脸。
十天时间，足够他好好享用了。
至于勃勃朗会不会答应……
在他看来，一个势衰的部落首领，在巨大的利益和生存压力面前，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草原上继承父兄妻妾的传统，他也有所耳闻！
“嗯……我儿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新罗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拍了拍金志源的肩膀，“懂事！知道孝敬父王了。不过，此事需做得隐秘，措辞要巧妙，不能授人以柄。”
“父王放心，儿臣明白！”
金志源见父王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中大喜。
仿佛已经看到萨娜在他父王宫中屈辱承欢的模样。
到时候，他或许也能找到机会……
很快，一封由新罗王授意、措辞“委婉”但意图昭然的国书，被快马加鞭送往了乌桓所在的安北城。
……
几天后，安北城，临时王帐内。
勃勃朗收到了新罗王的亲笔信。
当他看清信中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信纸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信中新罗王以极其虚伪客套的语气，先是对乌桓的困境表示“同情”，对联盟表示“期待”。
然后笔锋一转，盛赞萨娜王妃“仪态万方、聪慧过人”，表示自己“心生仰慕”。
希望能请萨娜王妃至新罗王宫“小住十日”，“朝夕请教治国安邦、睦邻友好之道”。
并保证以“国宾之礼”相待，十日后必定“完好送归”。
这封信，看似客气。
实则字里行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羞辱和赤裸裸的索取！
“混账！欺人太甚！！”
勃勃朗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喷薄着怒火。
萨娜是他的王妃，更是他重要的臂助！
新罗王此举，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然而，暴怒之后，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迅速席卷了他。
勃勃朗猛地跌坐回椅子上，看着帐外荒凉的景象和那些面带菜色的部族战士。
乌桓势弱啊！
若是七年前，乌桓铁骑纵横草原之时，新罗这等小国岂敢如此侮辱？
他勃勃朗早就点齐兵马，踏平其王城了！
可如今……
部族元气大伤，丢失了最肥美的草场，战士们的铠甲兵器都需修补更换，粮草也时常捉襟见肘。
他们现在，确实是在仰仗新罗的鼻息生存。
为了部落的存续，为了将来可能复仇的机会……
一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勃勃朗痛苦地闭上眼。
草原上的传统，强者为尊，女人很多时候被视为财产和联盟的工具。
他的父亲铁勒死后，他也继承了部分妻妾。
萨娜，最初也是作为**联盟的一部分嫁给他的。
理智告诉他，用萨娜十天的“陪伴”，或许能换来新罗更大力度的支持。
甚至是他们急需的甲胄兵器和稳固的立足之地。
可是……
萨娜不同于那些女人。
她不仅是王妃，更是他的智囊，是他的战友！
内心经历了激烈的天人交战后，勃勃朗缓缓睁开眼，眼中的怒火已被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理智所取代。
他唤来心腹文书，沉声道：“给新罗王回信。”
他口述，文书记录。
回信中，勃勃朗先是“感激”新罗王的“赏识”。
对于让萨娜王妃前往“请教”之事，表示“原则上可以商议”。
但紧接着，他笔锋一转，提出了近乎狮子大开口的条件：
第一，正式将安北城及其周边百里草场的统治权永久划归乌桓。
第二，提供足够装备五千精锐的铁甲、战刀、弓弩等兵器。
第三，调拨五十万石粮草，并允许乌桓在新罗边境招募、组建一支由乌桓将领指挥的“协防”军队。
军械粮饷由新罗承担。
写完这些条件，勃勃朗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
这几乎是要掏空新罗小半个家底和控制其部分军权。
但他必须这么做，既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和愤怒，也是为了乌桓争取最大的生存资本。
如果新罗王连这都答应，那说明其要么蠢不可及，要么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无论哪种，对乌桓都是有利的！
“派人，快马送去新罗王城！”
勃勃朗将回信交给心腹，声音沙哑，脸色难堪。
……
又过了几日，新罗王城。
新罗王看着勃勃朗的回信，猛地将信纸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真是狮子大开口！！”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安北城永久统治权？五千副甲胄兵器？五十万石粮草？还要军队的指挥权？他勃勃朗怎么不去抢！”
这条件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几乎是要他割肉饲虎！
原本只想付出些微不足道的代价，换来美人的十天欢愉。
没想到勃勃朗竟如此贪婪！
就在这时，金志源又溜了进来，见父王震怒，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可是那勃勃朗不识抬举？”
新罗王怒气冲冲地将勃勃朗的回信内容说了一遍。
金志源听完，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狠毒的笑容：“父王，何必跟他废话！那萨娜如今就在我们王城，如同瓮中之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人已经是父王的人了，再随便给那勃勃朗一点补偿，谅他也不敢说什么！难道他还真敢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新罗开战不成？他乌桓现在还有这个实力吗？”
新罗王闻言，眼眸骤然眯起，寒光闪烁。
勃勃朗的条件他绝不可能答应。
但到嘴的肥肉又舍不得吐出去。
或许用强，真的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到时候再给点甜头安抚勃勃朗，他为了部落生存，大概率也只能忍气吞声……
权力的傲慢和**的熏心，最终压倒了他残存的理智。
新罗王脸上掠过一丝决绝的狠厉，对殿外的侍卫沉声下令：“去！带乌桓王妃萨娜来见本王！立刻！”
“是！”
侍卫领命而去。
宫殿内，新罗王和金志源父子对视一眼。
脸上都露出了志在必得而又卑劣无耻的笑容。
金志源带着未得手的恼怒离开了驿馆。
那双浮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更加阴鸷的光芒。
萨娜的刚烈和美丽，非但没有让他退却，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
在他顺风顺水、予取予求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如此明确的拒绝，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需要仰仗新罗鼻息的部落王妃！
“不过是个落魄小国的女人，装什么清高！”
回到自己的宫殿，金志源烦躁地灌下一杯酒，越想越是不甘。
萨娜那窈窕的身段、艳丽的脸庞。
尤其是那双带着野性与不屈的眼眸，如同猫爪般不断挠着他的心！
他深知父王对乌桓的态度是利用加防备，绝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女人而损害所谓的“邦交大局”。
但……若是能让父王也对此女产生兴趣呢？
金志源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阴险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的父王看似敦厚，实则同样喜好美色，后宫充盈。
若能让父王也对萨娜动了心思，那事情或许就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或许能分一杯羹！
打定主意，金志源次日便寻了个机会，来到新罗王的书房。
“父王。”
金志源行礼后，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儿臣昨日偶遇那位乌桓王妃萨娜，果然如传闻般，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更难得的是，那份草原女子的野性风情，与我新罗女子大不相同，别有一番韵味。”
新罗王正在批阅奏章，闻言抬起头，瞥了儿子一眼。
他如何不知金志源心中那点龌龊心思。
放下笔后，慢悠悠地道：“哦？看来我儿对她很上心？”
金志源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如此绝色，若能留在宫中，侍奉父王，岂不美哉？既能全了乌桓依附之心，又能让父王得一佳丽，两全其美啊！”
新罗王眯了眯眼。
萨娜的美貌和独特气质，他昨日在殿上也留意到了，确实心动。
但他考虑的更多。
勃勃朗并非易与之辈，直接将他的王妃扣下，恐怕会立刻激怒乌桓，甚至导致联盟破裂，得不偿失。
“胡闹！”
回过神，新罗王故作严肃地斥了一声，“萨娜是乌桓王妃，代表乌桓而来，岂能如此轻辱？若传扬出去，我新罗颜面何存？”
金志源见父王并未直接拒绝，心中暗喜，知道有戏，连忙道：“父王息怒，儿臣并非说要强占。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比如，让那勃勃朗主动‘献上’王妃，以示结盟诚意，如何？”
新罗王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哦？细细说来。”
金志源阴笑道：“我们可以修书一封给勃勃朗，言明父王欣赏萨娜王妃的才智与风采，欲请王妃在宫中‘小住’一段时日，探讨……嗯，探讨两国邦交大事，为期……就十天吧！并不言明占有，只说是‘陪伴’与‘请教’，给他留足面子。那勃勃朗若识相，为了得到我新罗的支持，必然会应允。到时候，人到了父王宫中，还不是任由父王……嘿嘿。”
新罗王沉吟起来。
这个提议，既满足了他的私欲，表面上又给了乌桓台阶下，不至于立刻撕破脸。
十天时间，足够他好好享用了。
至于勃勃朗会不会答应……
在他看来，一个势衰的部落首领，在巨大的利益和生存压力面前，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草原上继承父兄妻妾的传统，他也有所耳闻！
“嗯……我儿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新罗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拍了拍金志源的肩膀，“懂事！知道孝敬父王了。不过，此事需做得隐秘，措辞要巧妙，不能授人以柄。”
“父王放心，儿臣明白！”
金志源见父王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中大喜。
仿佛已经看到萨娜在他父王宫中屈辱承欢的模样。
到时候，他或许也能找到机会……
很快，一封由新罗王授意、措辞“委婉”但意图昭然的国书，被快马加鞭送往了乌桓所在的安北城。
……
几天后，安北城，临时王帐内。
勃勃朗收到了新罗王的亲笔信。
当他看清信中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信纸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信中新罗王以极其虚伪客套的语气，先是对乌桓的困境表示“同情”，对联盟表示“期待”。
然后笔锋一转，盛赞萨娜王妃“仪态万方、聪慧过人”，表示自己“心生仰慕”。
希望能请萨娜王妃至新罗王宫“小住十日”，“朝夕请教治国安邦、睦邻友好之道”。
并保证以“国宾之礼”相待，十日后必定“完好送归”。
这封信，看似客气。
实则字里行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羞辱和赤裸裸的索取！
“混账！欺人太甚！！”
勃勃朗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喷薄着怒火。
萨娜是他的王妃，更是他重要的臂助！
新罗王此举，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然而，暴怒之后，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迅速席卷了他。
勃勃朗猛地跌坐回椅子上，看着帐外荒凉的景象和那些面带菜色的部族战士。
乌桓势弱啊！
若是七年前，乌桓铁骑纵横草原之时，新罗这等小国岂敢如此侮辱？
他勃勃朗早就点齐兵马，踏平其王城了！
可如今……
部族元气大伤，丢失了最肥美的草场，战士们的铠甲兵器都需修补更换，粮草也时常捉襟见肘。
他们现在，确实是在仰仗新罗的鼻息生存。
为了部落的存续，为了将来可能复仇的机会……
一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勃勃朗痛苦地闭上眼。
草原上的传统，强者为尊，女人很多时候被视为财产和联盟的工具。
他的父亲铁勒死后，他也继承了部分妻妾。
萨娜，最初也是作为**联盟的一部分嫁给他的。
理智告诉他，用萨娜十天的“陪伴”，或许能换来新罗更大力度的支持。
甚至是他们急需的甲胄兵器和稳固的立足之地。
可是……
萨娜不同于那些女人。
她不仅是王妃，更是他的智囊，是他的战友！
内心经历了激烈的天人交战后，勃勃朗缓缓睁开眼，眼中的怒火已被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理智所取代。
他唤来心腹文书，沉声道：“给新罗王回信。”
他口述，文书记录。
回信中，勃勃朗先是“感激”新罗王的“赏识”。
对于让萨娜王妃前往“请教”之事，表示“原则上可以商议”。
但紧接着，他笔锋一转，提出了近乎狮子大开口的条件：
第一，正式将安北城及其周边百里草场的统治权永久划归乌桓。
第二，提供足够装备五千精锐的铁甲、战刀、弓弩等兵器。
第三，调拨五十万石粮草，并允许乌桓在新罗边境招募、组建一支由乌桓将领指挥的“协防”军队。
军械粮饷由新罗承担。
写完这些条件，勃勃朗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
这几乎是要掏空新罗小半个家底和控制其部分军权。
但他必须这么做，既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和愤怒，也是为了乌桓争取最大的生存资本。
如果新罗王连这都答应，那说明其要么蠢不可及，要么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无论哪种，对乌桓都是有利的！
“派人，快马送去新罗王城！”
勃勃朗将回信交给心腹，声音沙哑，脸色难堪。
……
又过了几日，新罗王城。
新罗王看着勃勃朗的回信，猛地将信纸摔在地上！
“混账东西！真是狮子大开口！！”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安北城永久统治权？五千副甲胄兵器？五十万石粮草？还要军队的指挥权？他勃勃朗怎么不去抢！”
这条件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几乎是要他割肉饲虎！
原本只想付出些微不足道的代价，换来美人的十天欢愉。
没想到勃勃朗竟如此贪婪！
就在这时，金志源又溜了进来，见父王震怒，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可是那勃勃朗不识抬举？”
新罗王怒气冲冲地将勃勃朗的回信内容说了一遍。
金志源听完，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狠毒的笑容：“父王，何必跟他废话！那萨娜如今就在我们王城，如同瓮中之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人已经是父王的人了，再随便给那勃勃朗一点补偿，谅他也不敢说什么！难道他还真敢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新罗开战不成？他乌桓现在还有这个实力吗？”
新罗王闻言，眼眸骤然眯起，寒光闪烁。
勃勃朗的条件他绝不可能答应。
但到嘴的肥肉又舍不得吐出去。
或许用强，真的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到时候再给点甜头安抚勃勃朗，他为了部落生存，大概率也只能忍气吞声……
权力的傲慢和**的熏心，最终压倒了他残存的理智。
新罗王脸上掠过一丝决绝的狠厉，对殿外的侍卫沉声下令：“去！带乌桓王妃萨娜来见本王！立刻！”
“是！”
侍卫领命而去。
宫殿内，新罗王和金志源父子对视一眼。
脸上都露出了志在必得而又卑劣无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