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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眠哭笑不得。

  她和厉名爵要不是因为苏卿,根本不会有交集。

  不过那个厉名爵看起来是冷漠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苏卿立刻去开门,当看到外面是谁,立刻捂着脸嚎叫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真是见鬼了!”

  厉名爵冷声说道:“你好像很不乐意见到我。”

  “表哥,自信点,将很不乐意去掉,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苏卿说完就跑进她的房间砰的关上了门。

  “姜眠,你小心一点。”里面还传来苏卿的警告声。

  姜眠看了眼厉名爵。

  发现对方一点也没觉得尴尬。

  他直接走到了客厅,将药箱放到了桌上,打开之后拿出各种针灸需要用到的工具。

  等到消毒了手之后,才看向姜眠。

  “在这里,还是房间?”

  “有区别吗?”姜眠问道。

  “需要脱上衣。”厉名爵淡淡道。

  姜眠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还是去卧房吧!”

  厉名爵对此没任何意见,跟着姜眠去了卧房。

  姜眠脱了衣服之后,用毯子裹着。

  “先从头部和肩膀开始,等到后背时你可以趴下。”厉名爵滨边说抽出银针。

  姜眠照做,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闭上眼睛。

  扎针比她想的还要疼。

  不过那也只是扎进去的一瞬间,等过一会儿就是酸胀的感觉。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如何。”

  姜眠稍稍放松。

  “也不会解刨你的。”厉名爵又补充了一句。

  “噗!”姜眠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事儿怎么过不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苏卿跟我说了什么?”

  见她彻底放松了,厉名爵下针的速度更快了。

  “那丫头,对谁介绍我都会说我解刨小兔子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那你真的解刨了那些小兔子?”

  “是!”厉名爵回答的很干脆。

  姜眠觉得自己接不下话了。

  这该怎么说?

  “那些兔子本来就死了,我解刨是要了解它们的死因。”

  厉名爵居然解释了。

  姜眠静静的听着。

  “你想当法医?”

  “那几只兔子是因为误食异物而死,吞的是苏卿的木头积木。”

  姜眠:……

  所以这两兄妹是在互相拆台吗?

  杀死兔子的凶手居然是苏卿?

  姜眠脑子乱乱的。

  这时候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楼司城这个人,被苏卿和厉名爵这对兄妹给带入了一个悬疑剧情里,出不来了。

  不过这样也方便厉名爵扎针。

  等她回神的时候,厉名爵的针灸都已经结束了。

  他收拾好东西,对姜眠说道:“苏卿从小迷糊,但人还算善良,就是偶尔会不自觉的伤害别人,希望你多担待她的无心之失。”

  姜眠目送厉名爵离开。

  谁说这厉医生是个可怕的魔鬼?

  他明明很温柔。

  姜眠真心为苏卿有个关心她的好表哥感到高兴。

  ……

  姜眠本以为过两天爵四爷就会派人通知她去签约的,但是她没等到爵四爷,却等到了乔念昔。

  自从上次知道她怀孕以后,姜眠一直都有心避开乔念昔。

  因为乔念昔的存在会让她觉得这么多年来的暗恋是个笑话。

  但她不想见对方,对方却想见她。

  躲都躲不掉。

  “温蒂,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乔念昔盯着姜眠,笑的很假。

  姜眠关上门,说道:“我有事要出门。”

  “不打紧,我就在站在这里和你说几句。”乔念昔不但不让路,还开口留下姜眠。

  姜眠看着乔念昔。

  “我和乔小姐应该不熟,没那么多话好说吧。”

  “怎么会?你都接了我的天价订单了,我作为雇主怎么也得和你这个设计师见个面,仔细商量一下设计细节。”

  “不然该有人要说温蒂小姐你是光拿钱不干活,讹人呢。”

  姜眠知道今天乔念昔来者不善。

  “既然这样,这附近有个咖啡厅,不介意就到那边详谈。”

  “好啊。”

  乔念昔与姜眠进入咖啡厅。

  乔念昔下意识点了一杯冰美式。

  姜眠说道:“乔小姐,你怀孕了不好喝这个吧?”

  “哟!瞧我这脑子,还不如温蒂你的记性好,那就换成果汁吧!”

  姜眠从包里拿出纸笔。

  “既然要对设计有所要求,那就请乔小姐详细说说你的一些建议吧。”

  乔念昔盯着姜眠,一言不发。

  姜眠都已经在等着了,却没听到任何动静,便抬眼看向乔念昔。

  “姜眠。”

  姜眠心头一跳。

  但表面上她并没任何情绪变化。

  “你看我,真是叫错人了。你的这个眼睛真的太像我的认识的故人了。”

  “我认识姜眠。”

  姜眠看出乔念昔应该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自己现在和苏卿走得这么近,要是不承认认识姜眠反而会引起怀疑。

  乔念昔尴尬一笑。

  “这事情是你的私事,我不该多问的。”

  “不,我其实也想和你说清楚,姜眠是我朋友,我们在国外认识的,我们有一些共同的朋友,不知道乔小姐对什么还有兴趣,一并问吧。”

  乔念昔的确在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姜眠。

  但是种种迹象证明两个人不是。

  比如姜眠是个正常人,但眼前这个女孩却是个左撇子。

  她看过温蒂的画,应该是左撇子的画法。

  而且从画风到感情呈现,温蒂和姜眠根本找不出任何相似之处。

  如果有,那就只有在颜色上使用大胆。

  正常人能分辨多少颜色她不知道。

  但是姜眠和这个温蒂在作画时调出的颜色层次要比一般画家多很多。

  这就是她们之间唯一相同的地方。

  姜眠看着乔念昔,态度坦然。

  乔念昔抿唇一笑:“看我,真是糊涂了。”

  姜眠对此态度淡定。

  “如果乔小姐还没有具体想法,那就等下次再约。”姜眠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有想法,我们详谈。”

  乔念昔的确有很多想法。

  她放出风声和消息,说她和楼司城订婚在即。

  现在就还差一个怀孕的消息没有传出去。

  而她绝对不能自己放消息,必须经过某个人。

  比如眼前这个温蒂,就是最好的选择。

  乔念昔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姜眠面前。

  “除了上述对礼服的要求之外,我还想请温蒂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