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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云。”

  江玄晏扶着萧唤云走下马车。

  不知两个人又说了什么,离的很近,显得很亲密。

  萧唤云抬步要走,江玄晏却故意喊住她,萧唤云扭头:“怎么了?”

  她的脸色十分温柔,语气也很轻。

  这模样只有昔日在面对方鹤安时才会表露,方鹤安看的,心像是被银针密集的刺穿。

  “没什么,你头上有一块叶片。”江玄晏摇摇头,及其自然亲密的将萧唤云鬓角的落叶摘下。

  因为这个举动,他与萧唤云离的更近了。

  从远处看去,好似他伸手摘的不是落叶,而是在摸萧唤云的脸:“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明日我再来找你。”

  “好。”萧唤云以为江玄晏还有别的事明日跟她说。

  也没多想,更别提有多防备江玄晏。

  这么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刺的方鹤安的心血淋淋的。

  “主子夫人,今日这马车不够宽敞,明日属下换辆别的。”

  追影追烽都这么喊了一道了。

  萧唤云一脚迈进门槛,还以为追烽追影在同时跟她和江玄晏说话,道:“不必了,今日这个挺好的。”

  “还有更好的。”江玄晏勾唇一笑:“我看着你进去。”

  “好。”萧唤云不敢多看江玄晏的眼神。

  总觉得被他看的毛毛的。

  赶紧进了杜家。

  “主子,咱们现在回去么?”追烽追影早就注意到了街道口的方鹤安。

  刚刚江玄晏故意刺激方鹤安,他们两个看出来了。

  也故意加把火。

  方鹤安那阴暗小人,只会躲在角落里偷看,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再过一会。”江玄晏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后。

  他长身如玉,身影高大,一张俊脸光华潋滟,狭目直直的盯着府中。

  纵然萧唤云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好似也舍不得收回视线似的。

  追烽追影知道他是在给燕邵的暗卫动手的机会,这才刻意磨蹭。

  可落在方鹤安眼中,他就不那么想的。

  他觉得江玄晏是故意挑衅他,直接从街道口冲过来:

  “江玄晏,莫非你也回来了?”

  他故意试探。

  江玄晏盯着他,眼神依旧不屑:“懦夫,你舍得出来了。”

  “你说谁是懦夫。”方鹤安不确定江玄晏是否也是重生过的。

  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更加畏惧更加心慌。

  就更迫切的不想萧唤云跟江玄晏走在一起:“你刚刚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管你怎么做,唤云的心在我这里,你不会得逞的。”江玄晏喜欢萧唤云。

  在意萧唤云。

  这是方鹤安深信不疑的,这一刻,他也很确定。

  所以,他扭曲的心里就更生出了竞争跟掠夺感。

  好似再从江玄晏手上抢走萧唤云,他就赢了江玄晏,胜出了似的。

  “你可真自大。”江玄晏不欲理会方鹤安。

  可方鹤安却揪着他不放:“你这么说不过是不想承认。”

  “承认唤云心里还有我。”

  “别忘了,她与我当了三年的夫妻,这三年,我与她同床共枕,亲密无间,那样的感情,不是谁一朝一夕就能取而代之的。”

  “这就是你盲目自大的原因?”江玄晏不仅没生气。

  反倒是眼神更加蔑视:“同床共枕,亲密无间?”

  “别说我不信,别说这都是假的,纵然是真的又如何,你觉得我会在乎?”

  “这三年她是方家妇,她被冠上了方家妇的名头,可那是她的过去,我没有出现,没参与过,我不在乎。”

  “可我清楚的知道,她的现在,她的将来都会有我的身影,不管她选不选择我,我都有信心与她共度。”

  江玄晏笑的蔑视及了。

  方鹤安这种等级的人也想与他争,简直太小儿科了。

  若计较,岂不是降智?

  “你别安慰你自己了,这三年,我与唤云有多亲密,我们夫妻心里有数。”

  方鹤安震惊于江玄晏的心胸。

  更震惊他为何会对萧唤云这么坚定认定。

  可江玄晏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甘心,越想叫萧唤云回心转意。

  “你与别的女人孩子都生了,究竟与人同床共枕,究竟与谁亲密无间,我想京师的人比你还清楚。”

  江玄晏比方鹤安高。

  他看着方鹤安时总是低眉敛目,这叫方鹤安生出一股对方总是高高在上的感觉。

  明明江玄晏的出身还不如他呢,对方凭什么这么嚣张:“江玄晏,你休想,我告诉你,你休想。”

  “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就绝对不会叫你如愿!”

  “是啊,那你就**!”

  江玄晏恼怒与方鹤安的恶心劲,身影猛的一动擒住他的脖子。

  “唰唰。”

  严伸王格见江玄晏对方鹤安动手,立马拔出腰间的剑。

  追烽追影抢先他们一步,将他们还没出鞘的剑压了回去。

  这速度快的离谱,跟鬼怪似的,严伸王格白了脸:“江大人,我家主子还保留着军职。”

  所以江玄晏不能杀方鹤安。

  “这与我何干,我若是想叫谁死,还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么。”

  江玄晏死死的掐着方鹤安的脖子。

  方鹤安也有内力,也有武功。

  可却根本就不是江玄晏的对手,被人家死死的牵制着,脸瘪的通红:

  “手下败将而已。”

  “杀你,本座还嫌脏了本座的手。”

  方鹤安满脸痛苦,呼吸都杜骤停。

  江玄晏却忽然松开手,嫌弃的甩着手臂:“真脏。”

  “大人。”追影立马递过来一个帕子。

  江玄晏擦了擦手,将帕子丢到方鹤安脸上:“滚!”

  “下次再叫本座看见你,便要了你的狗命!”

  他的语气充满不耐烦,好似方鹤安是一条狗。

  不,狗都不如。

  这慢慢的屈辱感,叫方鹤安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江玄晏,有生之年,我与你势不两立!”

  “就凭你?也配?”

  江玄晏头都不回。

  他坐上马车,马车扬长而去,而杜府门口守门的小厮看见了这一幕。

  也将大门啪的一声关上。

  好似方鹤安是什么脏东西,多看他一眼,也会沾染晦气,会倒霉。

  “该死的。”

  方鹤安气的一拳砸在地上,眼神折射出凶狠之色。

  “这是你们逼我的。”方鹤安被打击的厉害,决定动用胡人给他的势力。

  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挽留回萧唤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主子,先回方家吧。”严伸王格搀扶方鹤安,三个人走进巷子中消失不见了。

  而杜府大门内,小厮看着并未离开的萧唤云,对视一眼,地低下了头。

  看样子萧唤云与他们一样,也听到了刚刚江玄晏跟方鹤安的一番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