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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见到沈清辞潇洒离开的背影,就恨得牙痒痒。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偷鸡不成反被蚀把米了,每一次都能让这个小**人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她就去看自己的儿子,想趁着这个小**人不在,离间他们。

  “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不知道见过多少野男人,就算今天这个不是,那总有是的,不如就赶紧休了她!”

  裴络这个时候也是真有了火气。

  “母亲可曾看见那两人的死状?”

  柳氏一愣,说不出话来,脊背生凉。

  裴络很少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母亲说出重话,但是今日却是不得不说。

  “母亲若是不想变得和那两人一样,就最好从此积德行善,收收闲心。”

  ……

  沈清辞对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来到了医馆处,看到之前救助的那些病人都凑到那里。

  领头的还是杜婆婆。

  “沈大夫,事情怎么样了?你没事儿吧?”

  沈清辞的心头一暖,立刻猜想到众人聚在这里,是为了探听自己是否安好。

  “我没事,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我是被人诬陷的。”

  杜婆婆双手一拍,喜笑颜开。

  她朝着周围的人说道:“我早就知道,沈大夫这么好的人,肯定是不会出事的。这就叫做好人有好报,就跟你们说了,你们还不信。”

  “官府的那些人肯定是官官相护。我们自然相信沈大夫的清白,但不是害怕那些人诬陷沈大夫吗?”

  “就是就是。官府的那些狗官,都是草菅人命,哪里会为了咱们老百姓说话?”

  话听到耳中,但是心里确实是不是滋味。

  单单从这群人的反应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的法治已经败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生活在这样的社会,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好在,无论身处怎样黑暗的环境,身边还总是有温暖在的。

  陈大夫这时候也急匆匆赶来,先是上下打量了沈清辞几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然后才说,“我还以为你这几日不来了呢!要是来了,就赶紧干活。”

  这话说的确实是不好听。

  沈清辞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的关切之意,赶紧点头应下。

  而在孙府,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孙瑾若跪倒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孙翰林站在她的面前,手中的鞭子上已经带了血。

  而在一旁,正是倒地不醒人事的孙志阁。

  这次孙翰林是动了大怒,对孙志阁用了家法,足足往人的身上打了百余鞭,才稍减了自己的心头之气。

  “我怎么就生出了你们这群蠢货!我在朝中步步惊心举步维艰,而你们却只知道给我惹麻烦。”

  “平日里仗着我的名头占些便宜倒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在外面给我扯上人命官司!调查出事情的真相,那个姓沈的小**人做不到,但朝中总有人能做到。”

  “要是我的那些对家,听说了这件事情,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到陛下面前参我一道,那我可就算完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倚仗!”

  孙瑾若在家中一向备受父亲的宠爱,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委屈。

  她心中略有不忿,但是转头看见哥哥的惨样,再大的胆子也被吓没了。

  只能抽抽噎噎地看向孙王氏,希望孙王氏能够为自己说上几句话。

  孙王氏哪敢说些什么?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孙翰林的宠爱,若是孙翰林因为这件事情埋怨她教子无方,甚至厌恶她起来,那才是真完了!

  但是也确实是害怕孙翰林一怒之下,将这兄妹两个打出什么好歹来。

  孙王氏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低声下气劝说,“老爷,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两个逆子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她给孙翰林端过一杯茶。

  孙翰林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心中的怒火消减少许。

  “要我说,还是怪那个姓沈的小**人,若不是她步步紧逼,孩子们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怪自家孩子不争气是真的,但是自家孩子厌恶的人,孙翰林也绝对不会放过。

  他想了一想,说道:“那个沈清辞,是沈家的大女儿?”

  “正是正是。”

  他冷笑一声,“真是会给我找晦气!”

  看到把火成功的给引到了沈清辞的身上,孙王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看着女儿,又想到那个让自家女儿神魂颠倒的裴络。

  “要我说,那个裴络恐怕今后也很难掀起什么大风浪来,你何苦要将我们女儿给推到那个火坑里去?”

  “这你就不用管了,怕的是嫁到一个平庸无能的人家里去。”

  孙翰林看着泫然欲泣的孙瑾若。

  “那个沈清辞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为父自然会替你处理。你就只需要拉好自己和裴络之间的关系,早早把自己嫁过去。”

  孙瑾若赶紧点头,见到自己终于逃过一劫,瘫软在地上。

  之后的几天,简直可以用风平浪静这四个字来形容。

  乍一安稳下来,沈清辞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让她感到不适应的就是,裴络这几天对她的关注似乎是过于密切。

  甚至会早早准备好早餐,美名其曰,夫妻要一起吃饭。

  开医馆的事情,一时间是没什么着落,沈清辞倒是也不心焦,反正现在陈大夫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短时间之内有银两进账,不愁花销。

  只是今天在外给他人诊脉的时候,发觉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我此前给你把过脉,只是气血不足,吃了我的药养好了气血,身体自然康健。”

  “现在我看你的脉象,平稳了不少,在按照方子吃上半月有余,便可以停药了,可是还是要多加休息,注意饮食,别再把养好的身体给放坏了。”

  这个病人此前来过,与沈清辞很是熟悉,甚至能够说上几句家常话。

  四五十岁的妇人,估计是整日在家闲得慌,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件能让自己搓热闹的事情,便不想轻易放过。

  她看完了病,并没有离去,反倒是凑上来问。

  “沈大夫,你在家过日子,可着实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