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月皱眉:“你笑什么?!”

  云稚柚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云清月和那些附和者:“你们记性似乎不太好啊。”

  她缓缓上前一步,明明身形纤细,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首先,”她伸出第一根手指,“当初大祭司和长老们的决定,是让我待在玄墨的洞穴,可从未有明文正式将我驱逐出部落。你张口闭口驱逐,是在质疑祭司和长老们的权威,还是想私自篡改部落的决定?”

  梦月脸色猛地一变:“你胡说!明明就是……”

  “其次,”云稚柚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伸出第二根手指,指向那间茅草屋,“这间屋子,是我母亲留下的遗产,部落规矩,雌性继承的财产,除非自愿放弃或犯下叛族大罪,否则任何人无权剥夺充公。你说充公就充公,是觉得自己比部落传承的规矩还大吗?”

  梦月被堵的哑口无言,怎么回事,这废雌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眼见好友吃瘪,云清月立刻开始上场演戏,她身体微微发抖,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她身边的几个兽夫立刻心疼地围上来安慰。

  云清月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姐姐,抱歉,我们都是为了部落好……担心姐姐带陌生雄性回来,会引来麻烦……”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周围围观的兽人,声音柔弱却清晰地传开:“各位叔伯兄弟,你们评评理……姐姐她确实已经被赶出部落了,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她现在不仅自己回来,还带了两个根本不是我们部落的来历不明的雄性!”

  她成功地再次挑起了部落兽人排外的神经。

  那些刚刚被云稚柚说得有些理亏的围观者,尤其是其中一些思想保守,排外的老兽人,立刻又被煽动起来。

  “清月说得对啊!不是本部落的雄性,怎么能随便住进来?”

  云清月躲在兽夫身后,低着头擦拭眼泪,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雷烬月气得狼耳直抖,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些胡说八道的家伙。

  云稚柚看着云清月那副白莲花的做派和周围再次被煽动的无脑背景板,心中冷笑。

  她正要再次开口,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都围在这里吵什么?!”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大祭司拄着权杖,在几位部落长老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过来。

  云清月一见大祭司,如同见到了救星,立刻哭得更加凄婉可怜,抢先一步扑了过去:“祭司大人,姐姐她……她不仅擅自带回陌生雄性,还要强占部落的屋子,我和梦月只是按照规矩劝阻了几句,姐姐她就,她就凶我们,还污蔑我引来烈风部落的敌人呜呜……”

  那些背景板兽人见状,也纷纷附和:“是啊祭司大人!规矩不能坏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让陌生雄性住进来!”

  大祭司眉头紧锁,浑浊的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神色平静的云稚柚和她身后三个气息不凡的雄性身上。

  “云稚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祭司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云稚柚身上。

  云稚柚面对大祭司,不卑不亢,声音清晰道:“祭司大人,我并没有被正式驱逐出部落,当初只是暂居玄墨的洞穴,现在雪季已过,我回到自己母亲留下的屋子,合情合理。”

  “至于他们……”云稚柚顿了顿,目光坦然,“

  “他们已经与我结下伴侣契约,虽然他们不是本部落出身,但身家清白,实力强大,如果部落允许,他们愿意遵守部落规矩,成为部落的一份子,为部落增添一份力量。若部落不容……”

  云稚柚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如果部落连两个强大的战斗力都要拒之门外,那将是部落的损失。

  而且她也不会因为部落的排斥而放弃自己的伴侣。

  大祭司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能看透一些本质,最后目光落在神色坦然的云稚柚身上。

  这个部落的废雌,究竟有什么本事才会让三个强大雄性甘愿做她的兽夫。

  沉默了片刻,大祭司一锤定音:“云稚柚的居住权合乎规矩。至于她的兽夫既然已经结契,便是一体。只要遵守部落规矩,不作恶,部落没有理由拒绝强大的新鲜血液。”

  梦月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甘:“祭司大人!这……”

  “够了!”大祭司打断她,权杖顿地,“此事就此决定!都散了吧!!”

  围观兽人见大祭司发话,顿时不敢再多言,纷纷散去,只是看向云稚柚和她那几个兽夫的眼神依旧复杂。

  云清月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怨毒地瞪了云稚柚一眼,最终在兽夫的搀扶下,不甘地离开了。

  一场风波,再次以云稚柚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云稚柚对着大祭司微微躬身:“多谢祭司大人明察。”

  大祭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好自为之。”

  说完,便带着长老们离开了。

  门口终于清静下来。

  云稚柚转过身,看着神色各异的三个雄性,叹了口气:“好了,麻烦解决了。开始干活吧。”

  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喧嚣。

  屋内光线昏暗,尘土飞扬,处处显露出破败和被遗弃的痕迹。

  雷烬月再也憋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震落一片灰尘,愤怒不平道:“凭什么?!那些**凭什么那么说姐姐?!姐姐明明这么好!还有那个云清月,装模作样,恶心死了!”

  沧漩轻轻拉了拉云稚柚的衣袖:“小柚,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你很好。”

  在他的认知里,云稚柚温暖、强大、还给他好吃的,是最好的人。

  就连一向冷漠的玄墨也露过不悦,那些蝼蚁的喧哗他本不屑一顾,但针对云稚柚的恶意,却让他感到一种被冒犯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