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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墨看着她掌心那颗确确实实存在的避水珠,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默默地将自己的那颗收了起来。

  只是那看着云稚柚的眼神,更加专注深沉。

  雷烬月凑过来,嘿嘿笑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银曜也含笑点头,显然对自家雌主对他们的宠爱十分受用。

  云稚柚眨眨眼,她才不管部落其他人怎么想,她就是要让自己的兽夫过得舒服,比别人都好。

  ……

  云清月独自坐在房间里,面前摆着一面打磨光滑的石镜。她抬起手,指尖拂过脸颊上那道无法忽视的凸起疤痕。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很久。

  曾经让她自傲的容貌,如今却成了她的梦魇。

  圣雌……

  对,还有圣雌,拥有治愈能力,被兽神宠爱的雌性,她可以让圣雌帮她治好她的脸。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兽皮衣裙,然后才走到门口,对外面道:“雷烬初,你进来一下。”

  声音不高,甚至跟平时比起来算得上平和,但落在门外几个兽夫耳中,却让气氛瞬间凝固。

  原本或坐或站的几个雄性,动作都顿住了。

  离雷烬初最近的那个虎族兽夫下意识地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同情,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快速说了句:“……忍着点。”

  这几乎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云清月雌主最近心情极度恶劣,脸上留疤后更是变本加厉。

  被她单独叫到名字,多半没什么好事,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地斥骂,就是找个由头发泄怒火。

  雷烬初因为和雷烬月的关系,更是时常被迁怒。

  雷烬初抿了抿唇,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推**门,走了进去,。

  门外,剩下的几个兽夫交换了一个无奈又麻木的眼神,默默地继续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只是气氛比刚才更加沉闷了。

  在这个“家”里,连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

  雷烬初推门而入,沉默地站在她面前。

  云清月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放得很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雷烬初,我记得你来自雪域,以前你在那里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圣雌的消息?比如,她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雷烬初抬眼,看向云清月。

  他的雌主表面看似平,但他却觉得,她是在压抑着自己。

  他垂下眼眸,回答:“圣雌行踪不定,不是我们这种普通兽人能接触到的,我没有听说过任何具体的消息。”

  云清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是么,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雷烬初离开,房门关上,云清月才缓缓坐回石镜前。

  她看着镜中她的脸:“没关系……总会找到的……”

  “我一定会找到圣雌,治好我的脸,到时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所有抢走我东西的人,我们,慢慢算账。”

  雷烬初推**门走出来,门外几个兽夫都有些意外,这次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怎么了?她叫你进去干嘛?”刚才拍他肩膀的虎族兽人压低声音问道。

  雷烬初摇了摇头,他不想多谈,只敷衍了一句:“没什么,就问点雪域的事。”

  他走到角落,拿起之前擦拭的武器,闷头继续干活。

  几个兽人见状,也不好再追问,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熊族兽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云稚柚雌性家的银曜了。”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羡慕:“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他手腕上戴着颗避水珠!”

  “避水珠?”虎族兽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可是稀罕物,部落都没几颗吧,他哪儿来的?”

  “还能哪儿来的?”熊族兽人啧了一声,眼神往云稚柚家的方向瞟了瞟,“肯定是云稚柚雌性给的啊,我听说,岩砾队长请她去仓库挑谢礼,人家没要吃的没要皮子,就要了火凝晶和几颗避水珠,专门给她那几个兽夫拿的!”

  这话一出,几个兽夫都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的手腕,再看看屋里方向,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虎族兽人忍不住压低声音感慨:“我的兽神啊,这…这姐妹俩,真是同一个兽母生的吗,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掰着手指头数:“雌主在外头对谁都笑脸相迎,说话也好听。可关起门来呢?动不动就发脾气,好东西恨不得全搂自己怀里,什么时候想过咱们?”

  他越说越激动:“再看看人家云稚柚雌性,外面都传她是废雌,不能生,雪季时还被赶出了部落。”

  “可人家呢,不声不响,愣是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兽夫一个比一个强,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自家人,连避水珠这种宝贝,都舍得给兽夫用!”

  “就是!”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羚羊族兽人也忍不住插嘴,语气酸溜溜的,“咱们在这儿,喝口水都得看雌主的脸色,人家银曜戴着避水珠,在哪里都能横着走,这差距……”

  熊族兽夫道:“小点声,你们就不怕雌主听到。”

  他们迅速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但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以前或许还对云清月雌主抱有幻想,想着好好哄着她宠着她,她一定会对自己好。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跟着云清月雌性,是表面风光,内里煎熬。

  而跟着云稚柚雌性,那是实打实的好日子。

  被云清月哄骗而离开云稚柚的那几个兽人后悔地肠子都青了。

  雷烬初擦拭武器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彻底停下。

  他望着云稚柚家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另一边,云稚柚打了个喷嚏。

  玄墨立刻抚上她的额头,确认她的体表温度。

  云稚柚摸了摸鼻子:“我没事,可能是你怀里太舒服了。”

  玄墨的体温一年四季都不变,她窝在他的怀里,能好好睡上一个舒适的午觉,雷烬月他们可忌妒玄墨能得到雌主的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