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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子里的白母从窗户看到了白月,此刻已经冲了出来。

  白豪的腿还不利索,一瘸一拐的也跟着往外奔。

  望着对面大惊小怪的样子,白月憋屈了大半夜的心,终于是得到了一点点的释放。

  王建业那**被人下了黑手,撅折了一条胳膊。

  大半夜被人发现送去医院的时候,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她看在二人是母子关系的份上,好心好意地替他输了血,忙前跑后地折腾了大半宿。

  结果王建业那**一醒过来,就开始替他爹问责自己,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己害的。

  还说什么是她的姘头下的黑手。

  白月做恶人做了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被人冤枉。

  她有没有姘头,她自己还不知道?

  王勇那老**的确是不行,可他不是还没死呢。

  就算是自己要出去风流,那也得等王勇死了之后,拿着他的钱才能继续折腾幺蛾子不是。

  更别提王丽娟那个疯女人了,盯着她就跟那狗盯着屎一样。

  她要是真有点啥,王丽娟能不知道?

  白月当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登时就不干了,跟王建业在医院就大吵起来。

  结果王建业气上心头,嘎的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晕过去了。

  白月则是被护士给轰了出来,大半夜的走在路上,越琢磨,心里就越发虚。

  王勇那老**也不是好鸟,平日里看着,是向着自己的。

  可要是王建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偷人了,那她压根就没办法解释。

  思来想去的,白月决定,她必须要把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往上提一提。

  至少得让王勇明白,她在这个家里,也不是混吃等死的那种等闲之辈。

  她还是有用的。

  王勇为了拓宽罐头销路,带着王健康去了外省当孙子,不就是想着能让厂里的效益能高点吗?

  只要她帮着把棉麻纺织厂的罐头订单给拿下了,就算是王勇到时候对自己有所怀疑,那至少也能听进去两句话不是。

  越想,白月就越坐不住,天不亮就去了唐诚实家里,把唐诚实给领了出来。

  这会,唐诚实正闭着眼打瞌睡呢。

  白月看着唐诚实,那真是说不出口的嫌弃。

  到底是个**,站着都能睡着了。

  她捂着嘴唇,娇笑一声道:“这一个两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什么呢?”

  拉着旁边站着的唐诚实,白月戏虐地道:“难不成,是咱们露露想通了?知道我要带着诚实上门,这是特意来迎接的?”

  望着白月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白母瞬间血压升高。

  “白月!你在胡咧咧!我撕了你那张破嘴!”

  “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榆木脑袋啊!”

  白月对于白母,真的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只要咱们家里对我服个软,你们这破破烂烂的小屋子,我立马就能帮着你们翻新!”

  秦烈云抱着胳膊唏嘘道:“哟~原来就是翻新啊,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能嘎嘣一下就给盖个青砖大瓦房呢。”

  秦烈云挑挑眉戏虐地道:“翻新啊?难不成不会是换两块砖瓦,就是翻新了吧?”

  白月听闻脸色一僵,恼羞成怒地喊道:“你是谁啊!这里头有你什么事儿啊?谁让你跟着掺和的?”

  “我?”

  秦烈云大剌剌地把站在自己身后的白露往前一拽,拉着她纤细、嫩白的手腕笑着道:“来!介绍一下,我秦烈云,是白露男人。

  再等俩月,我们就办酒席。

  到时候,你记着过来随礼啊,不过礼到了就行,人呢就别来了。

  我媳妇不喜欢你,别逼我在大喜的日子**!”

  一席话,让白月脸臭的像是吃了**一样,白豪瞄了一眼秦烈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有点满意的。

  至于白露嘛,被秦烈云的话整得她耳根子都红透了。

  幽怨地斜了一眼秦烈云,挣扎着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秦烈云手一空,还没等他觉着可惜。

  下一秒,手就被填了个瓷实。

  是白露她主动地牵了秦烈云的手,甚至把二人的手抬起来给白月看:“是啊,没错。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白月!收起你那恶毒的心思,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见了面也当作不认识就行了!”

  说完,白露偷偷瞄了一眼秦烈云,见他满脸欢喜,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后冲着白月一抬下巴,嫌弃地道:“不过,我们办酒席的时候,你礼钱也别到了!我嫌脏!”

  “噗~”白月哈哈大笑道:“不是,你们就看上这么一个人?”

  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东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还嫌钱脏?钱?有脏的?”

  白月有些癫狂地扯着身上簇新的衣服,得意地笑道:“脏钱?能买来体面的新衣服!

  你们手里的钱倒是干净,可看看你们的衣服,啧啧啧......”

  白家人脸色不好,秦烈云倒是神态自若,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嘿~他要是现在就把词给念出来,艺术效果估计能直接拉满了。

  秦烈云脑补的快乐,不过面上却是一派淡定道:“月月~啊,这就是你们姐妹俩追求的不一样了。

  你看啊,你喜欢年纪大的,不洗澡的,浑身都有了老人味儿的那种。

  但是俺们家露露啊,她就喜欢像我这样高大帅气的,追求不同,这是没法比的啊~!”

  秦烈云见白月面色难看,一摊手像个无赖似的坏笑道:“你那对象啊,给我跟露露当爹都够了!”

  这话刚出口,他**上突然挨了一下。

  秦烈云啧一声,怎么个事儿?

  自家内讧起来了?

  扭头一看,哦~原来是未来老丈人啊,那没事儿了。

  “瞎咧咧什么呢?”白豪一瞪眼:“小小年纪,嘴上没个把门的。”

  秦烈云顺坡下驴道:“看,说错了,我们爹搁这儿呢!”

  给够了白豪存在感,扭头就对着白月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所以啊,你那个宝贝爹啊,就自己个留着吧。

  赶紧回家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被秦烈云这么一个外人羞辱,偏偏她的家里人,还一个个地都跟着看热闹,一句话都不说。

  白月觉着她的那颗小心脏,直接咔嚓死了。

  白月快要被气死了,哽咽着道:“爹!娘!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是,我难道还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她抬起手,指着秦烈云恨声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我?”

  “哎哎哎!别来碰瓷啊!”秦烈云一脸你别闹了的表情,摆摆手说道:“亲生的是闺女,儿子,可不是畜生!”

  说白了,白月现在干的事儿,那连畜生都不如。

  为了一己私利,居然把自己亲妹子嫁给**。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之前我就说过了。”白豪踱步沉声说道:“只要你跟王勇混在一起了,那你就再也不是白家的女儿。

  现在你为了王家来折腾露露,秦烈云这么做,我只觉着他做得还不够过分!

  白月!你现在也就赶上我年纪大了!”

  白豪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收敛笑意,身上的煞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狞笑着说道:“老子当年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惹急了,大不了咱们一命抵一命!

  你要敢祸害露露,老子就一枪**......”

  白月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可她知道白豪这个人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是真心实意地疼爱孩子。

  小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再皮、再闹腾。

  白豪就算是气个半死,也只能干瞪眼。

  巴掌抬起又落下,却没有一次是落在他们几兄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