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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啥意思?”

  “没,叔,我跟露露不是马上就结婚了吗?您这腿,撑得住吗?”

  白豪都要郁闷地吐血了,这小**专门往人肺管子上戳啊!

  他费心费肝养大的闺女,就这么被人连盆带花地端走了?

  偏偏这偷花贼还跑他面前炫耀,哎呦,不行了!他这个心呐要碎了......

  可是真难受啊!

  看着白豪脸色难看得像是踩了**一样,秦烈云终于舒坦了,正了正神色说道:“白叔,白月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白豪诧异地看了眼秦烈云道:“你什么意思?”

  “露露这事儿,要不是我横插一脚的话,后果是什么,咱们大概率可以预见。

  您不会觉着,这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吧。”

  白豪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是被我养歪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回头我会亲自去那边走一趟的。”

  “白叔,您......”

  “我手里有王勇的把柄。”白豪不情不愿地吐露出自己的底牌:“威胁他一下,让他管好白月,应该问题不大。”

  “白叔,断亲吧。”秦烈云看了看白豪的脸色,思索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您这闺女,真的太能整幺蛾子了。

  万一下次再把自己也折腾进去了,到时候怕是连累咱们家。”

  白豪脸色古怪地看着他问道:“你断亲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爽,超级爽!”

  白豪点点头,算是采纳了秦烈云的提议。

  而后秦烈云又低声道:“白叔,下次去的时候,你记得带上我。”

  “带上你?你跟着折腾啥?”

  秦烈云咂么咂么嘴:“啧,叔啊,王勇家里可是有俩儿子呢,真打起来的话,您一个多吃亏啊。

  带上我,我力气大,也能打。

  到时候他们要是真的生了啥坏心思,咱爷俩也能把王家给收拾了。”

  白豪听完就笑了,他点点头:“行!”

  应下这事儿,白豪转头说道:“我听露露说,你在家里养了只白鹰?”

  “对,挺有灵性的,我正在训练呢,等以后上山打猎,能往山下送个信儿,还能找找猎物,规避风险啥的。”

  不得不说,这长了俩翅膀的东西,到底是不一样。

  飞得高,看得远,还是猛禽,在山林里出没。

  压根不用担心它的安全。

  只是吧,得忽略掉它落地**走的那个二哈姿势。

  “咳咳。”白豪咳嗽一声道:“现在还在吗?”

  “在。”

  看着白豪的表情和神态,秦烈云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眼馋了,不过他也理解,上辈子做猎人的时候,他看见别人家的好猎狗,也是眼馋得直掉口水。

  “嘿嘿,叔,要不要看看?”

  白豪在心里给秦烈云点赞,这小子真上道,不过面上还是矜持的点点头道:“嗯~行,看看也行。”

  他还在纳闷呢,不知道秦烈云怎么把白鹰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烈云把手指塞进嘴里。

  “咻~!”

  一声嘹亮的口哨声传出老远。

  没过两分钟,鹰啼声响起。

  白豪脸上的带着笑,准备好好看看这驯养成功的白鹰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这白鹰没看清楚,被它空投下来的小狐狸给砸了个眼冒金星。

  白豪都无语了,这让人该死的熟悉感。

  狐狸落地,正好砸在了白豪的头顶,四仰八叉地哼哼唧唧叫着。

  白鹰就在屋子顶上盘旋,也不落下,一来一往地回嘴。

  一鹰一狐狸,那叫一个有来有往。

  这一场面,别说是白豪看着懵逼了,就连秦烈云看着都懵逼。

  不是,这俩?啥时候结的梁子?

  不知道啊!晚饭嘛,自然是在白家吃的,白母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把这顿晚饭做得极为像样。

  尤其是一个干煸豆角,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秦烈云吃了一筷子又一筷子,看得白母心花怒放:“好吃不?”

  “嗯嗯!好吃!”秦烈云咽下嘴里的饭菜,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婶儿这饭菜做得真地道!比国营饭店的大厨做得还好吃!”

  白母笑呵呵地点点头:“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常来。

  别的婶子不敢说,让你吃口热乎的,吃个饱饱的,那一点问题都没有。”

  “娘~”白露嗔怪道:“秦烈云脸皮最厚了,您这么一说,他以后肯定天天来。”

  秦烈云才不管那些呢,脸皮厚就厚了,他不以为耻,反倒以此为荣。

  骄傲地一抬头,笑着说:“叔,婶儿,我就说我跟露露是天生一对吧!”

  他腆着脸继续笑道:“这才多久啊,露露就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白露被他这句话给惊得瞠目结舌:“你!”

  “嘿嘿,我是不是说得很对啊?”

  白露说不过他,红着脸,愤愤不平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豆腐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堵得上!”

  白母做的是六到七人份的饭菜,尽管如此,秦烈云也没剩下什么,通通吃光了。

  白母高兴之余,又有点心疼他。

  可怜的孩子,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的。

  估摸着,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

  白母关切地问道:“烈云啊,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的话,婶儿再去厨房给你下点面吃。”

  “饱了饱了。”

  白露抬头看了一眼秦烈云,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该要脸的时候,不要脸!

  不该要脸的时候,反倒是要脸了?”

  她起身去厨房给秦烈云下面。白母看着女儿的背影,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我这闺女啊,刀子嘴豆腐心。”

  秦烈云一乐:“我知道露露是为了我好。”

  “嗯,露露的手艺啊,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往后你俩结了婚,俩人互相帮扶,互相照顾着,这日子啊,一定能过好的!”

  ......

  夜里,风起狼吼。

  第二天一早,秦烈云被大队长从炕上扒拉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大队又出事儿了。

  “怎么了这是?”在家里睡觉的秦烈云一向是大剌剌得很,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还光着膀子,就差**了。

  都是男人,他也没避讳,一脸懵逼地挠挠头问道:“叔,又出啥事儿了?”

  “嗐!咱们大队的牛让咬了!”

  秦烈云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还是没睡醒,张嘴就是:“不知道,不是我咬的!”

  大队长急脑地拍了一把秦烈云:“你小子!给我清醒清醒!”

  洗了把脸,秦烈云的脑子总算是转动起来了:“叔,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黄皮子!黄皮子闹灾了!”

  黄皮子,在这时候,这地界被称为保家仙、黄大仙。

  早些年,还有人专门请黄皮子保佑家里平安、富贵呢。

  路上遇见了黄皮子,也都是恭恭敬敬地让路,没人会对着它们举起锄头。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伤了大队长的宝贝心肝~耕地的牛。

  这黄皮子啊,那是不死也得死了。

  秦烈云沉吟片刻说:“杨叔,你想咋办?”

  “艹!敢咬我的牛!干死它们!”

  大队长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咬牙切齿地道:“黄皮子最近闹得太凶,祸祸了大队里不少东西。

  就这半个月,不说多,前前后后遭殃的鸡都有十来只了。”

  十多只鸡,大家伙心疼归心疼,可还能忍一忍。

  前段时间,发疯咬了大队的牛,大队长就忍不了了,不能一直被这小畜生给骑在头上。

  干脆当天就带着几个猎人,在牛棚附近放了几个捕兽夹。

  昨天的运气不错,抓到了一只,大队长见此,直接安排人把皮子一扒,送到了县城的供销社里。

  转手一卖就是两张大团结外加五张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