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哭求换亲后,我独享荣华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诚意

小说:嫡姐哭求换亲后,我独享荣华 作者:钗火火 更新时间:2025-10-26 07:21:36 源网站:2k小说网
  ();

  沈寒星彻底愣住了。

  她不明白。

  她一点都弄不明白。

  “为什么?”

  “因为,我快死了。”沈沅宁惨然一笑,“在你以为我只是中了邪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来,我中的是蒋氏,从南疆弄来的慢性毒药。”

  “他说,那毒,早已深入我的五脏六腑,若再拖下去,不出半月,我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他说,他能救我也能,带我们一起,从那个吃人的地方逃出去。”

  “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而那子母蛊,便是他与我交换的‘诚意’。”

  沈沅宁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说,他信不过我。”

  “也信不过,这世上,任何一张,看起来,无害的脸。”

  “所以,他要用这种法子,将我们三个人的命,死死地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寒星听完,久久都没有说话。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冰冷刺骨的深渊。

  四面八方,都是密不透风的算计,与,无处可逃的绝望。

  她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一场,被逼无奈的隐瞒。

  她以为的同舟共济,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交易。

  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自以为是地挥舞着,那点可笑的善良与信任。

  却不知,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一颗,随时都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好。”

  沈寒星忽然笑了。

  她缓缓地直起身子,擦干了脸上那,早已冰冷的泪痕。

  “真是好一出,姐妹情深,姐夫义薄云天的大戏。”

  “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转过头,那双,早已没了半分温度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谢云舟。

  “现在,你可以,把她身上的蛊,解了吧?”

  谢云舟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现在还不行。”

  “为何?”

  “因为,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谢云舟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波澜。

  “皇帝的影卫,陆将军的人,还有英国公府的死士,如今,怕是都已,像疯狗一样,在满世界地找我们。”

  “这个时候,解了蛊。”

  “便是给了你姐姐,一个随时可以,反悔的机会。”

  “我不会,拿我们所有人的命,去赌她那,摇摆不定的人心。”

  他说得,理所当然。

  也,冷血得,理所当然。

  沈寒星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

  竟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个需要她保护的病弱公子。

  他分明,就是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没有心,也没有情。

  “好。”

  沈寒星又说了一个字。

  她没有再跟他争辩。

  也没有再,多看那个一脸愧疚的沈沅宁一眼。

  她只是默默地坐回到了自己的角落里。

  将那个被惊醒之后,便一直,死死地抓着她衣角的谢继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睡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别怕,有小姨在。”

  车厢里,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这一次那凝固的空气里,却多了一道,无形的墙。

  将沈寒星和另外两个人,给彻彻底底地隔了开来。

  马车,在黑暗里,又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

  最终,停在了一处极其,偏僻的废弃庄子前。

  “到了。”

  谢云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这里,是我以前,置办的一处私产。”

  “暂时,还算安全。”

  他说着,便率先,跳下了马车。

  沈寒星没有动。

  沈沅宁,却挣扎着,想要下车。

  “寒星。”

  她试探着,轻声唤了一句。

  沈寒星没有理她。

  她只是将怀里的谢继安,抱得更紧了。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

  沈沅宁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所以,你就选择,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蒙在鼓里,当个**?”

  沈寒星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的声音,冷得,好比,腊月的寒冰。

  “姐姐。”

  “你知不知道。”

  “从我决定,替你,嫁进国公府的那一刻起。”

  “我便早已,将自己的命,交到了你的手里。”

  “我信你,胜过,信我自己。”

  “可你呢?”

  “你却,转过头,就将我卖给了另一个男人。”

  “一个比国公府里那些豺狼虎豹,还要,来得更加,可怕的男人。”

  “我没有!”沈沅宁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活下去?”

  沈寒星自嘲地笑了笑。

  “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吗?”

  “像一颗,被人,捏在手心里,随时,都可以,被捏死的棋子一样,活下去吗?”

  “姐姐。”

  “你有没有想过。”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她说完,便不再,多言。

  抱着那个早已,在她怀里,沉沉睡去的谢继安。

  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马车。

  庄子里,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更加,破败。

  却也,打扫得,很干净。

  屋子里,甚至,还提前,备好了干净的被褥,和足够他们,吃上几日的干粮。

  谢云舟,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他看着那个将谢继安,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又极其,体贴地为他盖好被子的沈寒星。

  “你,过来一下。”

  他忽然开了口。

  沈寒星没有理他。

  她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门窗。

  确定,都已关好之后。

  便自己,找了个离床最远的角落。

  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谢云舟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走上前,将一个小小的瓷瓶,扔到了她的面前。

  “把药,上了。”

  沈寒星这才发现。

  自己那只,方才,用来捶打他的手。

  不知何时,竟被他那,坚硬的胸膛,给硌破了皮。

  正往外,渗着血丝。

  “不必。”

  她的声音,依旧,很冷。

  “我怕,脏了你的药。”

  谢云舟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忽然,伸出手。

  极其,强势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沈寒星。”

  “你非要,这般,与我针锋相对吗?”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