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淮拉高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肩膀，“什么？”
“礼尚往来，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柔软清澈的嗓音，像一捧月光落入黑夜里。
“《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佩罗童话》，你随便挑，我全记得。”
裴予淮心口蓦地塌陷一块。有蜜糖渗透。
“那就，《格林童话》？”
姜蕴揉揉他后脑勺的短发，“行，我给你讲《青蛙王子》。”
同时是小时候听觉得很长的《青蛙王子》，自己讲起来，好像不到十分钟就接近尾声。
姜蕴无缝衔接《爱丽丝梦游仙境》。
裴予淮想着过个听故事的瘾，就继续哄她睡觉。
万万没想到，把她讲故事的兴致勾起来了。
又是一个熬到凌晨三四点的夜晚。
姜蕴听到闹钟声懵懵坐起来，脑袋发晕。
嗓子还很干。
“裴予淮……”
裴予淮也是刚掀开被子，听见她沙哑的声音，拧开保温杯递过去。
姜蕴咕嘟咽水，“我们今晚……”
“换个催眠方法。”裴予淮木着脸接话。
他们俩，显然都过了能听童话故事睡着的年纪。
姜蕴抬眸，裴予淮侧头，两人视线相撞。
说不清为什么，就这样看着对方笑了开来。
“洗漱吧，我送你去公司，然后回趟老宅。”
裴予淮亲了亲身旁人的脸颊，早安吻。
姜蕴反应了一会儿，“裴老找你？”
“嗯。”拨开垂在额前的刘海，裴予淮吐出一口躁郁，“准没好事。”
怜悯地睨他一眼，姜蕴攀着他的肩膀，吧唧一口，“保重。”
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心里的烦躁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蕴准点到公司，在一楼的待客区见到比她还早的秦鱼。
秦鱼憋了一晚的气，看见姜蕴的那一刻，轰然爆炸。
“姜蕴！你为什么停我的卡！”
秦鱼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姜蕴怕被撞，侧了下身，“哟，妹妹，好久不见。”
“我问你！为什么停我的卡！你凭什么——”
蓄着幽幽凉意的目光，凝在秦鱼身上，秦鱼被冰得一哆嗦，话音戛然而止。
恰在这时，有员工路过，客气跟姜蕴打招呼，喊姜总。
姜蕴微笑致意，转回视线，对上秦鱼怔忡的表情。
她轻笑出声，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就凭这个。”
“我是姜氏的最大股东，兼执行总裁，你的卡是姜氏绑定的附属卡，我自然有权利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你小人得志！”秦鱼骂。
“拜托，没文化就不要乱用词语。”
姜蕴勾了勾红唇，“我这明明就是——”
“只手遮天呀。”
秦鱼下唇被咬出一道齿痕。
“你今天就是来闹事的？”姜蕴轻一扬手，保镖上前。
只要秦鱼承认，她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公司外。
秦鱼肩膀起伏，憋红了眼才勉强自己放软语气，“爸让我来给你道歉！”
姜蕴好整以暇，懒得点评她道歉的态度不友好。
反正她不打算接受。
“还有，我可以出来实习了，爸叫你给我安排一份实习的工作！”
越说，秦鱼越理直气壮。
“我要进姜氏工作！”
“哦。”姜蕴向前台要来一份面试表，递过去，“填好，自己想办法送去人事部。”
“快大学毕业的人，应该知道面试的流程该怎么走吧？”
秦鱼不可置信，强调，“我要直接进姜氏工作！”
“你可以在梦里进。”姜蕴冷笑。
秦鱼恼得跺脚，“我也是我爸的孩子，你都可以继承姜氏，我只是想要一份实习工作，为什么不行！”
“傻姑娘。”姜蕴眼波流转，挑出抹残忍，“因为我是我**孩子，你不是。”
“你母亲和我们的爸爸结婚后，姜氏就成为了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母亲的，和我们爸爸的，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谁给秦鱼灌输的错误逻辑。
姜蕴想把这个法盲也送去非洲挖矿。
就算不提她母亲和秦奇康的婚前协议，秦奇康也和姜氏集团没半点关系，更何况有婚前协议的存在。
“妹妹，要不我出钱，你去上几节法律常识课？”
“姜蕴！”秦鱼听出来姜蕴的讽笑。
姜蕴今天安排不少，没耐心陪秦鱼一直胡搅蛮缠，“送客。”
保镖闻言，上前，伸手要抓秦鱼的手臂把她拖出去。
秦鱼看他们不像会怜香惜玉的人，一下慌了。
“等等！姐姐！我拿一个消息和你换一份实习，怎么样？”
姜蕴兴致不高，秦鱼咬牙，压低声音，“和裴少有关的消息！”
目光悠悠转回秦鱼身上，姜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讲来听听？”
秦鱼环顾四周，“你确定要在这说？”
大厅的待客区没有隔断，毫无隐私性。
来来往往的员工，只要有勇气稍微走近一点点，能把她们的对话听个完全。
姜蕴也不会把想偷公章的家伙带回总裁办，找了间没人的会议室，她让保镖在外面等候，合上门。
“我十分钟后要开会。”
也就是说，她只有十分钟时间让她改变主意。
秦鱼攥紧掌心，按捺下对姜蕴的怨怼。
“我知道裴少的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告诉你！”
姜蕴漫不经心拨弄着腕上的星星手链，这条手链是裴予淮说和她今天的穿着搭，给她戴的。
“不是我不信你，这种，整个圈子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你从哪打听来的？”
秦鱼眼里闪过一簇胜券在握的光芒。
“我就读的高中是裴少的母校！裴少在学校待了三年，当了三年校草，后面每一届所谓的公认的校草都不如他，校内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了！你没在国内读过中学，可能不了解，校内的那些八卦啊议论啊，很少能传到外边去。”
姜蕴不动声色，狐疑地打量秦鱼。
掂量她话里的真实性有没有百分之一。
秦鱼清了清嗓子，“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的，裴少喜欢的人姓jiang。”
姜蕴指尖一顿，银链在腕间发出细微的声响，“哪个jiang？”
“礼尚往来，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柔软清澈的嗓音，像一捧月光落入黑夜里。
“《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佩罗童话》，你随便挑，我全记得。”
裴予淮心口蓦地塌陷一块。有蜜糖渗透。
“那就，《格林童话》？”
姜蕴揉揉他后脑勺的短发，“行，我给你讲《青蛙王子》。”
同时是小时候听觉得很长的《青蛙王子》，自己讲起来，好像不到十分钟就接近尾声。
姜蕴无缝衔接《爱丽丝梦游仙境》。
裴予淮想着过个听故事的瘾，就继续哄她睡觉。
万万没想到，把她讲故事的兴致勾起来了。
又是一个熬到凌晨三四点的夜晚。
姜蕴听到闹钟声懵懵坐起来，脑袋发晕。
嗓子还很干。
“裴予淮……”
裴予淮也是刚掀开被子，听见她沙哑的声音，拧开保温杯递过去。
姜蕴咕嘟咽水，“我们今晚……”
“换个催眠方法。”裴予淮木着脸接话。
他们俩，显然都过了能听童话故事睡着的年纪。
姜蕴抬眸，裴予淮侧头，两人视线相撞。
说不清为什么，就这样看着对方笑了开来。
“洗漱吧，我送你去公司，然后回趟老宅。”
裴予淮亲了亲身旁人的脸颊，早安吻。
姜蕴反应了一会儿，“裴老找你？”
“嗯。”拨开垂在额前的刘海，裴予淮吐出一口躁郁，“准没好事。”
怜悯地睨他一眼，姜蕴攀着他的肩膀，吧唧一口，“保重。”
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心里的烦躁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蕴准点到公司，在一楼的待客区见到比她还早的秦鱼。
秦鱼憋了一晚的气，看见姜蕴的那一刻，轰然爆炸。
“姜蕴！你为什么停我的卡！”
秦鱼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姜蕴怕被撞，侧了下身，“哟，妹妹，好久不见。”
“我问你！为什么停我的卡！你凭什么——”
蓄着幽幽凉意的目光，凝在秦鱼身上，秦鱼被冰得一哆嗦，话音戛然而止。
恰在这时，有员工路过，客气跟姜蕴打招呼，喊姜总。
姜蕴微笑致意，转回视线，对上秦鱼怔忡的表情。
她轻笑出声，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就凭这个。”
“我是姜氏的最大股东，兼执行总裁，你的卡是姜氏绑定的附属卡，我自然有权利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你小人得志！”秦鱼骂。
“拜托，没文化就不要乱用词语。”
姜蕴勾了勾红唇，“我这明明就是——”
“只手遮天呀。”
秦鱼下唇被咬出一道齿痕。
“你今天就是来闹事的？”姜蕴轻一扬手，保镖上前。
只要秦鱼承认，她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公司外。
秦鱼肩膀起伏，憋红了眼才勉强自己放软语气，“爸让我来给你道歉！”
姜蕴好整以暇，懒得点评她道歉的态度不友好。
反正她不打算接受。
“还有，我可以出来实习了，爸叫你给我安排一份实习的工作！”
越说，秦鱼越理直气壮。
“我要进姜氏工作！”
“哦。”姜蕴向前台要来一份面试表，递过去，“填好，自己想办法送去人事部。”
“快大学毕业的人，应该知道面试的流程该怎么走吧？”
秦鱼不可置信，强调，“我要直接进姜氏工作！”
“你可以在梦里进。”姜蕴冷笑。
秦鱼恼得跺脚，“我也是我爸的孩子，你都可以继承姜氏，我只是想要一份实习工作，为什么不行！”
“傻姑娘。”姜蕴眼波流转，挑出抹残忍，“因为我是我**孩子，你不是。”
“你母亲和我们的爸爸结婚后，姜氏就成为了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母亲的，和我们爸爸的，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谁给秦鱼灌输的错误逻辑。
姜蕴想把这个法盲也送去非洲挖矿。
就算不提她母亲和秦奇康的婚前协议，秦奇康也和姜氏集团没半点关系，更何况有婚前协议的存在。
“妹妹，要不我出钱，你去上几节法律常识课？”
“姜蕴！”秦鱼听出来姜蕴的讽笑。
姜蕴今天安排不少，没耐心陪秦鱼一直胡搅蛮缠，“送客。”
保镖闻言，上前，伸手要抓秦鱼的手臂把她拖出去。
秦鱼看他们不像会怜香惜玉的人，一下慌了。
“等等！姐姐！我拿一个消息和你换一份实习，怎么样？”
姜蕴兴致不高，秦鱼咬牙，压低声音，“和裴少有关的消息！”
目光悠悠转回秦鱼身上，姜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讲来听听？”
秦鱼环顾四周，“你确定要在这说？”
大厅的待客区没有隔断，毫无隐私性。
来来往往的员工，只要有勇气稍微走近一点点，能把她们的对话听个完全。
姜蕴也不会把想偷公章的家伙带回总裁办，找了间没人的会议室，她让保镖在外面等候，合上门。
“我十分钟后要开会。”
也就是说，她只有十分钟时间让她改变主意。
秦鱼攥紧掌心，按捺下对姜蕴的怨怼。
“我知道裴少的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告诉你！”
姜蕴漫不经心拨弄着腕上的星星手链，这条手链是裴予淮说和她今天的穿着搭，给她戴的。
“不是我不信你，这种，整个圈子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你从哪打听来的？”
秦鱼眼里闪过一簇胜券在握的光芒。
“我就读的高中是裴少的母校！裴少在学校待了三年，当了三年校草，后面每一届所谓的公认的校草都不如他，校内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了！你没在国内读过中学，可能不了解，校内的那些八卦啊议论啊，很少能传到外边去。”
姜蕴不动声色，狐疑地打量秦鱼。
掂量她话里的真实性有没有百分之一。
秦鱼清了清嗓子，“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的，裴少喜欢的人姓jiang。”
姜蕴指尖一顿，银链在腕间发出细微的声响，“哪个j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