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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弥已经改变了老渔翁的命运,让他一朝暴富,自此不再以钓鱼为生。

  这也间接改写了泾河龙王的命运。

  然而。

  他等啊等,却迟迟等不到奖励。

  “大爷的!狗系统你几个意思?扣着奖励不发?”王弥忍不住质问。

  【叮!宿主你好意思讨要奖励?你改变的那么一丁点剧情,影响太小,无法获得奖励!】

  系统也不惯着他,当即怼了回去。

  “影响太小,无法获得奖励?”王弥摸了摸鼻子,心中一阵碎碎念。

  这狗系统,真是越来越狗了!

  当初绑定之时,祂可不是这套说辞,而是牛气冲天的担保。

  只要魔改西游剧情,就能获得奖励,这个‘只要’就很奈斯。

  现在搞这出,老渔翁的剧情不属于西游的一环?还是系统虚了?

  对此,系统默默回了一句,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

  王弥脸色一黑,顿时大骂:“系统你真是个狗东西,**说话不算话,汝母安在否?我抄…黑心商…老子**……”

  【叮!宿主别叨叨了,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王弥和系统吵了大半天,突然发现袁守城不好好摆摊算卦,反而跑到街边拉住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悄悄吩咐了几句话。

  “张三,你且去找一家富商大户,设法让其去报官,就说府中遭贼,丢了一些金银珠宝如此如此……”

  “这年头,道长也不讲武德啊?”张三阴阳怪气。

  “混账!”

  袁守诚骂了一声,没好气道:“贞观年讲什么武德?”

  “道长说的是,这都贞观十三年了,道长放心,小人一定办妥此事!”

  张三拍着胸脯保证,而后伸出手,笑吟吟地看着袁守城,眨了眨贼眼。

  袁守城嘴角一抽,把一个荷包递到他的手中,道:“好好办事,贫道少不了你的好处。”

  “道长爽快,小人这就去办事。”张三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心满意足,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弥施展六耳聆听,搁着大老远,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呵…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王弥冷笑着嘀咕。

  刷!

  他走出酒楼,变化容貌,默默跟上贼眉鼠眼的张三。

  说起这张三,倒也不是一般人,长安城中赫赫有名的法外狂徒,专门替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原则。

  这厮的口碑很不错,业务水平也是一流,而且八面玲珑,深谙人情世故,混的风生水起。

  “嘞个勒个嘞,浪里个浪~~~”

  张三哼着小曲,穿过大街小巷,从繁华区绕到贫民窟,转了大半天,才回到他的大本营。

  那是一个很大的院落,算不上精致,却独树一帜,与周围的破败景象格格不入。

  砰!

  张三一脚踹开院门,双手叉腰,神气十足的大喊:“小的们,来活了!”

  “老大!”

  “老大什么活啊?”

  “嘿嘿…大哥,这个活油水如何?可够兄弟喝壶花酒?”

  “老大你快说这次弄谁?小弟我半个多月没开荤,已经迫不及待了!”

  “吆~李四呀李四,究竟是你自己迫不及待了?还是你的小兄弟迫不及待了?”

  “哈哈哈……”

  “王五你还真别说,哥几个许久都不曾去逛窑子了。”

  “嘿嘿…干完这票,咋就去照顾姑娘们的生意。”

  “……”

  杂乱的院子里,数十个游手好闲的小流氓围住张三,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瞎嚷嚷什么?一个个跟娘们似的,**没出息,给老子把你们的那张破嘴夹紧了!”

  张三青筋暴跳,怒声大骂,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都听老子说,这次的活很简单,就是有点缺德,不过油水很足。”张三说着拿出一个荷包晃了晃。

  打开一看,嚯啊~

  好家伙,袁守诚也是大手笔。

  只见那巴掌大的荷包,鼓鼓当当装满了碎银子!

  “李四,你带上几个弟兄去找那个突然暴富的老渔翁…王五,你带上其他兄弟去人多的地方……”

  张三为一众小弟安排了任务,自己也带着人行动了起来。

  这厮拿了钱,那是真的会办事,而且效率很高。

  不过半日的时间。

  老渔翁就被几个官差带进了衙门,所有金银珠宝都被没收,新购置的宅院也被贴上封条。

  “大人,小老儿冤枉啊!”老渔翁吓得面无血色。

  “老东西,少说他**废话!被我们拿了的人,哪个不喊冤?冤不冤的,不是你说了算,到了衙门,自有分晓!”

  官差头子骂了一声,不知从哪掏出一大块破布,胡乱揉成团,塞进了老渔翁的嘴里。

  “官匪勾结,查抄老渔翁的财产,这是要逼着老头重新他钓鱼为生?袁守诚也是够缺德!呵呵……”

  王弥嗤笑,不以为意,不就是查抄财产吗?多简单,回头给老渔翁再送一批不就行了。

  老子不差钱!

  洪江龙王的那座宝库,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数不胜数,比大唐积攒十几年的国库还夸张。

  根本不差钱好吧?黄白之物留着也是无甚用处,挥霍起来毫不心疼,做几回散财童子又如何?

  果然,不出所料。

  老渔翁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不得不重操旧业。

  尽快费尽口舌,详细解释了那一笔横财的来历,然而却没一个人信他。

  有心算无心,他一个糟老头能怎样?

  “唉!时也命也!”

  老渔翁长叹一声,心有余悸道:“万幸那狗官还没有丧尽天良,免了老夫的牢狱之灾。”

  他佝偻着腰回到从前那座破破烂烂的老屋,翻出鱼线,砍来竹子,制成一根简易的鱼竿,出门钓鱼去了。

  然而。

  依旧如前,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老渔翁苦涩一笑,收起鱼竿,颤巍巍看着奔流不息的泾河,仿佛看开了,随口吟了一首打油诗,诗曰:

  福祸不过旦夕间,起落昙花梦一场。

  命运本来就无常,造化早有天注定。

  妄求终是不可得,得之不久还复失。

  老翁梦醒方知命,天意如此奈若何?

  王弥听到之后,嘀咕道:“老头到底是不登科的进士,还是有点东西的,好诗,当赏!”

  随即,他直接掀起一阵狂风,把泾河沿岸附近的人全都驱赶到老渔翁身边。

  哗啦啦——!

  风停之时,泾河猛地掀起大浪,浪花卷着一批金银珠宝,拍在河边的沙滩上,在夕阳的照耀下灿灿发光。

  “那好像是……”

  “金子!”

  “额滴天老爷啊!好多金子,梦里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还有珍珠、美玉……”

  “这一定是上苍的馈赠,小人感谢老天爷赏饭…”

  “谢什么谢?手慢无,懂?!”

  “抢啊!”

  “额贼你妈,谁特么把老汉刚捡到手的金瓜子抢走了?”

  “额日!老子都藏到裤裆里了,你们也掏?掏也就算了,牵我牛做甚?畜生,畜生啊!”

  “斯~哪个杀千刀的吃老**豆腐?信不信手给你剁了,他母亲的抓那么狠…”

  “……”

  一大群人纷纷冲向那片沙滩,顿时抢成一团,那场面如恶狗扑食一般,简直一言难尽。

  老渔翁这次没贪心,捡起两条三寸长的黄金小鱼,挤出人群,十分低调的就此离去。

  “这次众目睽睽之下,天降横财,袁守诚还怎么做文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弄进衙门吧?”

  王弥散财不留名,歪了歪脑袋,心想袁守城好歹也是高人,应该不会这么做。

  “桀桀桀……”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找法外狂徒张三的麻烦,还有那个狗官,老子散出去的钱财就那么好拿?也不怕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