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贞洁烈男
封砚灼收回视线，阴沉沉地瞪着周予白，“听到什么了？”
周予白一手举着快递刀，一手捧着快递盒，人机甩头，“没听到，没听到，我去扔快递盒。”
话落，老鼠打洞一样，快速把桌下快递盒囤到怀里，咻地跑出去了。
封砚灼咬着后牙，忽然听到手机“滴”的一声。
他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瞬。
划开屏幕，是一条好友申请。
【碰瓷冠军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指尖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快速点了同意。
接着将拒绝添加任何人的设置打开。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碰瓷冠军：【你好呀~我是地质专业大二的顾瓷。】
封砚灼点进聊天框，打了一串字，又删了，又打了一串字，又删了。
顾瓷看着手机屏幕上持续了三分钟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碰瓷冠军：【那个……同学你周末有空吗？】
封砚灼停下打字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同学”两个字，嘴角紧抿。
反诈中心：【封砚灼，建筑系大三。】
顾瓷复制了他这段话，直接粘贴到备注上，一个字儿都不改。
碰瓷冠军：【好的好的，学长周末有空吗？】
反诈中心：【干什么？】
碰瓷冠军：【周末我想请你吃个饭。】
反诈中心：【为什么？】
这三个字刚发出去，封砚灼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地跳，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碰瓷冠军：【我想请教一些古建筑的问题。】
封砚灼嗓子眼的心脏咽回去了……
顾瓷见他一直不回，忐忑地发了个小猫撒娇表情包过去。
碰瓷冠军：【可以吗.jpg】
反诈中心：【嗯。】
“yes！”顾瓷兴奋大喊，惹得正往锅里下肥牛的乔麦手一抖。
江墨凑近顾瓷，“怎么了？这么高兴？”
顾瓷快速反扣手机，“没事！”
“你刚刚和谁聊天呢？”江墨皱眉，努力思索，“感觉那个头像好眼熟……”
顾瓷没放在心上，“有吗？大概是你看错了，那是我妹妹顾温岚，周末让我回家给她补习。”
江墨大概知道她家里的一些事情，收起好奇心，“好吧。”
顾瓷为了显得自己正常一点，若无其事地推了推身边又睡着的沈眠，“醒醒，起来吃饭了。”
沈眠懒洋洋睁眼，幽幽叹气。
“昨晚又几点睡的啊？”顾瓷夹了一筷子肥牛，放到她碗里，“少打点游戏吧，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没办法啊，男朋友太黏人了。”沈眠嘬了口可乐。
另外三人：“……”
沈眠作为宿舍唯一有男朋友的人，此刻承受了巨大恶意。
顾瓷：“再炫耀头给你打掉！”
江墨：“拉出来鞭尸！”
乔麦：“再切成肉片！”
沈眠嘿嘿一笑，“你们也找一个呗。”
“不打游戏，不网恋，婉拒了哈。”顾瓷盯着碗里冒热气的藕片，吹了又吹。
沈眠的男朋友是游戏里认识的，互相用网图恋爱，这种恋爱，她敬谢不敏。
“三次生活不是有吗？”沈眠撞了撞她的肩膀，微微抬头，示意她看过去。
那人突兀的身高在人群里十分显眼。
白色短袖和黑色阔腿裤，最简单的打扮，却最吸引人。
下三白的双眸微眯，视线直直落在顾瓷身上。
顾瓷：“……”
这人怎么总瞪她……
程一川站在封砚灼身侧，顺着他的视线，一下子找到顾瓷的身影。
“啧啧啧……有的人啊，八百年都不聚一次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动请整个宿舍吃饭。”
封砚灼冷冷瞥了他一眼。
程一川立刻闭嘴，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落在最后面的俩人蛐蛐八卦，刻意压低音量的对话还是传到封砚灼耳畔。
“我就说有事！”
“肯定啊！你什么时候见灼哥吃火锅？”
封砚灼停下脚步，警告地看向那俩窃窃私语的喇叭，捂着嘴轻咳。
那俩人顿时站得比竹竿还直溜。
封砚灼转身，径直朝顾瓷四人旁边的桌子走去。
两个桌子是挨着的，其中一个方位是软座，连通所有桌子。
顾瓷就坐在软座那一方，她挥手打招呼，“好巧啊。”
封砚灼眼眸微眯，毫不犹豫坐在她身侧的软座上，语气冷冷的，“不巧。”
顾瓷：“……”
不巧就不巧呗……
又瞪她干什么？
眼睛有病就去治！
另外几人简单打了招呼后陆续落座。
封砚灼拿手机扫了桌上二维码，大气地把手机扔对面程一川手里，示意他们点菜。
接着收回手，扶着茶杯，修长白净的指尖摩挲杯口。
顾瓷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他手上，搓了搓指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咻~。
封砚灼把手收回去了，藏得严严实实的。
顾瓷：“……”
“吃饭看我干什么？我手上有饭吗？”封砚灼半阖眼眸，冷冷觑她一眼。
顾瓷讪讪一笑，收回视线，“没……”
什么贞洁烈男？
看一眼都不行吗？
手肘被身侧的沈眠怼了怼，顾瓷收回思绪，恰巧对上江墨挤眉弄眼的模样。
顾瓷：“……”
“怎么样？”沈眠和她小声咬耳朵，“是不是动心了？”
“再胡说就把你实验报告扔稀硫酸里！”顾瓷努了努嘴，警告道。
沈眠吐吐舌头，鹌鹑似的埋头苦吃。
对面的江墨挑挑眉，非常审时度势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着宿舍的人都在，顾瓷不想再接收到她们调侃的目光，用了十二万分的自制力没去碰身侧的封砚灼。
她只能一遍遍看着眼前的火锅叹息。
下次一定！一定尝尝火锅的味道！
顾瓷完全没注意到身侧的封砚灼脸色越来越冷，浑身透着不好惹的气息。
本来还想打趣封砚灼几句的程一川也熄火了。
周六。
顾瓷的下一次来了！
她躺在床上，兴奋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时间跳向零点，将早已编辑好的信息发送过去。
碰瓷冠军：【学长！别忘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嗷~(????????)】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封砚灼心跳漏了一拍。
他安静地看着那个可爱的颜文字，犹豫许久后，屏着呼吸回了一句嗯。
又将俩人的聊天背景和手机壁纸都换了。
换成之前程一川拍的，他们在食堂一起吃饭的合照。
封砚灼收回视线，阴沉沉地瞪着周予白，“听到什么了？”
周予白一手举着快递刀，一手捧着快递盒，人机甩头，“没听到，没听到，我去扔快递盒。”
话落，老鼠打洞一样，快速把桌下快递盒囤到怀里，咻地跑出去了。
封砚灼咬着后牙，忽然听到手机“滴”的一声。
他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瞬。
划开屏幕，是一条好友申请。
【碰瓷冠军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指尖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快速点了同意。
接着将拒绝添加任何人的设置打开。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碰瓷冠军：【你好呀~我是地质专业大二的顾瓷。】
封砚灼点进聊天框，打了一串字，又删了，又打了一串字，又删了。
顾瓷看着手机屏幕上持续了三分钟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碰瓷冠军：【那个……同学你周末有空吗？】
封砚灼停下打字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同学”两个字，嘴角紧抿。
反诈中心：【封砚灼，建筑系大三。】
顾瓷复制了他这段话，直接粘贴到备注上，一个字儿都不改。
碰瓷冠军：【好的好的，学长周末有空吗？】
反诈中心：【干什么？】
碰瓷冠军：【周末我想请你吃个饭。】
反诈中心：【为什么？】
这三个字刚发出去，封砚灼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地跳，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碰瓷冠军：【我想请教一些古建筑的问题。】
封砚灼嗓子眼的心脏咽回去了……
顾瓷见他一直不回，忐忑地发了个小猫撒娇表情包过去。
碰瓷冠军：【可以吗.jpg】
反诈中心：【嗯。】
“yes！”顾瓷兴奋大喊，惹得正往锅里下肥牛的乔麦手一抖。
江墨凑近顾瓷，“怎么了？这么高兴？”
顾瓷快速反扣手机，“没事！”
“你刚刚和谁聊天呢？”江墨皱眉，努力思索，“感觉那个头像好眼熟……”
顾瓷没放在心上，“有吗？大概是你看错了，那是我妹妹顾温岚，周末让我回家给她补习。”
江墨大概知道她家里的一些事情，收起好奇心，“好吧。”
顾瓷为了显得自己正常一点，若无其事地推了推身边又睡着的沈眠，“醒醒，起来吃饭了。”
沈眠懒洋洋睁眼，幽幽叹气。
“昨晚又几点睡的啊？”顾瓷夹了一筷子肥牛，放到她碗里，“少打点游戏吧，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没办法啊，男朋友太黏人了。”沈眠嘬了口可乐。
另外三人：“……”
沈眠作为宿舍唯一有男朋友的人，此刻承受了巨大恶意。
顾瓷：“再炫耀头给你打掉！”
江墨：“拉出来鞭尸！”
乔麦：“再切成肉片！”
沈眠嘿嘿一笑，“你们也找一个呗。”
“不打游戏，不网恋，婉拒了哈。”顾瓷盯着碗里冒热气的藕片，吹了又吹。
沈眠的男朋友是游戏里认识的，互相用网图恋爱，这种恋爱，她敬谢不敏。
“三次生活不是有吗？”沈眠撞了撞她的肩膀，微微抬头，示意她看过去。
那人突兀的身高在人群里十分显眼。
白色短袖和黑色阔腿裤，最简单的打扮，却最吸引人。
下三白的双眸微眯，视线直直落在顾瓷身上。
顾瓷：“……”
这人怎么总瞪她……
程一川站在封砚灼身侧，顺着他的视线，一下子找到顾瓷的身影。
“啧啧啧……有的人啊，八百年都不聚一次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动请整个宿舍吃饭。”
封砚灼冷冷瞥了他一眼。
程一川立刻闭嘴，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落在最后面的俩人蛐蛐八卦，刻意压低音量的对话还是传到封砚灼耳畔。
“我就说有事！”
“肯定啊！你什么时候见灼哥吃火锅？”
封砚灼停下脚步，警告地看向那俩窃窃私语的喇叭，捂着嘴轻咳。
那俩人顿时站得比竹竿还直溜。
封砚灼转身，径直朝顾瓷四人旁边的桌子走去。
两个桌子是挨着的，其中一个方位是软座，连通所有桌子。
顾瓷就坐在软座那一方，她挥手打招呼，“好巧啊。”
封砚灼眼眸微眯，毫不犹豫坐在她身侧的软座上，语气冷冷的，“不巧。”
顾瓷：“……”
不巧就不巧呗……
又瞪她干什么？
眼睛有病就去治！
另外几人简单打了招呼后陆续落座。
封砚灼拿手机扫了桌上二维码，大气地把手机扔对面程一川手里，示意他们点菜。
接着收回手，扶着茶杯，修长白净的指尖摩挲杯口。
顾瓷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他手上，搓了搓指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咻~。
封砚灼把手收回去了，藏得严严实实的。
顾瓷：“……”
“吃饭看我干什么？我手上有饭吗？”封砚灼半阖眼眸，冷冷觑她一眼。
顾瓷讪讪一笑，收回视线，“没……”
什么贞洁烈男？
看一眼都不行吗？
手肘被身侧的沈眠怼了怼，顾瓷收回思绪，恰巧对上江墨挤眉弄眼的模样。
顾瓷：“……”
“怎么样？”沈眠和她小声咬耳朵，“是不是动心了？”
“再胡说就把你实验报告扔稀硫酸里！”顾瓷努了努嘴，警告道。
沈眠吐吐舌头，鹌鹑似的埋头苦吃。
对面的江墨挑挑眉，非常审时度势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着宿舍的人都在，顾瓷不想再接收到她们调侃的目光，用了十二万分的自制力没去碰身侧的封砚灼。
她只能一遍遍看着眼前的火锅叹息。
下次一定！一定尝尝火锅的味道！
顾瓷完全没注意到身侧的封砚灼脸色越来越冷，浑身透着不好惹的气息。
本来还想打趣封砚灼几句的程一川也熄火了。
周六。
顾瓷的下一次来了！
她躺在床上，兴奋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时间跳向零点，将早已编辑好的信息发送过去。
碰瓷冠军：【学长！别忘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嗷~(????????)】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封砚灼心跳漏了一拍。
他安静地看着那个可爱的颜文字，犹豫许久后，屏着呼吸回了一句嗯。
又将俩人的聊天背景和手机壁纸都换了。
换成之前程一川拍的，他们在食堂一起吃饭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