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21岁生日快乐
她眸光顿了一瞬，鼻尖蓦地酸了。
他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兜里，发丝略显凌乱地贴着鬓角，分明身姿笔挺，气势凛然，但那双下三白的眸子，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已经十二点了，还要做实验吗？”
顾瓷抿唇，将写到一半的实验报告合上，起身收拾东西，垂眸掩去所有不自然的情绪。
“太晚了，明天再做，你怎么来了？”
封砚灼侧眸，瞥了眼实验室内的挂钟，“11月22日了。”
顾瓷拉着书包拉链的指尖顿了片刻，随即脱下实验服，背上书包，抬眸盯着他，“嗯，第二天了。”
“生日快乐。”封砚灼站在门口，认真又珍惜地吐出这几个字，“顾瓷，21岁生日快乐。”
顾瓷握着包带的手一紧，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封砚灼抿唇，“之前做志愿，填表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你的治疗了。”
顾瓷眼底弥漫上热意，她深呼吸，压下心底滋生的悸动，语气平静真挚，“谢谢你，封砚灼。”
封砚灼听到这句话，面色复杂。
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不甘心。
他犹豫道：“我们……算是朋友吗？”
顾瓷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关掉所有仪器，忙碌地不去看他，“当然了。”
“那我可以送你礼物吗？”
顾瓷动作一顿，随即关掉最后一个仪器，朝门口走去。
她能清晰看到封砚灼脸上的小心翼翼，还有一丝期盼。
顾瓷眼眸微闪，站在他面前，距离极近，闷声道：“我要关门了。”
“好。”封砚灼回过神，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俩人的距离。
顾瓷锁好实验室门后，双手抓着书包带子，闷头朝前走，步伐凌乱。
封砚灼见她不应，咬着唇，不死心地追上去，和她并肩而行，“可以吗？”
顾瓷顿了顿，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如果太贵的礼物，我还不起的。”
“不贵！”封砚灼连忙道，“就是……当做庆祝你的生日。”
顾瓷盯着他那双下三白的眸子，只觉得荒唐。
她以往只觉得这双眸子自带疏离感，现在竟觉得温暖。
顾瓷指尖攥紧，带着隐秘的期待，“可以，谢谢。”
封砚灼松了口气，“东西在我车上，一起去拿？”
“好。”
学校停车场，一辆黑车的后备箱掀开，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顾瓷看着眼前略显眼熟的场景，脑子当场宕机。
这场景……和上次她在联谊会中奖的场景真像。
连这些礼盒都像同一个厂家生产的。
“你……”
封砚灼连忙解释，“就这些，不多。”
“……”
顾瓷看着整个后备箱塞满的礼盒。
这叫不多？
什么叫多？
封砚灼见她没什么反应，忐忑道：“要不你先拆开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还有别的。”
顾瓷：“？！”
还有备用？！
她僵硬地抬眸，望着他，心底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或许……那次所谓的中奖是他做的呢？
封砚灼见她依旧不动，有些心急地将一个小盒子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别有负担。”
顾瓷压下心底的疑虑，拿起他推来的礼盒，郑重又小心地拆开。
里面躺着一个拨浪鼓，鼓面画着胖嘟嘟的年画娃娃，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顾瓷狐疑地拿起那个拨浪鼓，转了转。
空旷的黑夜里，响起咚咚的声音。
她垂眸，视线落在那张卡片上。
【顾瓷的两岁生日礼物】
【今天的顾瓷两岁了，已经是会满地爬的小娃娃了，或许还会调皮地拿起玩具砸人，不过一点儿也不疼，毕竟顾瓷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从小就能看出来。】
拨浪鼓的声音停了。
顾瓷的眼眶热了，眼前手写的文字变得模糊。
她嘴角紧抿，不等封砚灼催促，放下那个拨浪鼓，快速将剩下的礼盒全部拆了。
1、2、3、4……
21。
整整21个礼盒，每个里面都有一张手写信。
她眸光顿了一瞬，鼻尖蓦地酸了。
他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兜里，发丝略显凌乱地贴着鬓角，分明身姿笔挺，气势凛然，但那双下三白的眸子，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已经十二点了，还要做实验吗？”
顾瓷抿唇，将写到一半的实验报告合上，起身收拾东西，垂眸掩去所有不自然的情绪。
“太晚了，明天再做，你怎么来了？”
封砚灼侧眸，瞥了眼实验室内的挂钟，“11月22日了。”
顾瓷拉着书包拉链的指尖顿了片刻，随即脱下实验服，背上书包，抬眸盯着他，“嗯，第二天了。”
“生日快乐。”封砚灼站在门口，认真又珍惜地吐出这几个字，“顾瓷，21岁生日快乐。”
顾瓷握着包带的手一紧，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封砚灼抿唇，“之前做志愿，填表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你的治疗了。”
顾瓷眼底弥漫上热意，她深呼吸，压下心底滋生的悸动，语气平静真挚，“谢谢你，封砚灼。”
封砚灼听到这句话，面色复杂。
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不甘心。
他犹豫道：“我们……算是朋友吗？”
顾瓷绕着实验室走了一圈，关掉所有仪器，忙碌地不去看他，“当然了。”
“那我可以送你礼物吗？”
顾瓷动作一顿，随即关掉最后一个仪器，朝门口走去。
她能清晰看到封砚灼脸上的小心翼翼，还有一丝期盼。
顾瓷眼眸微闪，站在他面前，距离极近，闷声道：“我要关门了。”
“好。”封砚灼回过神，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俩人的距离。
顾瓷锁好实验室门后，双手抓着书包带子，闷头朝前走，步伐凌乱。
封砚灼见她不应，咬着唇，不死心地追上去，和她并肩而行，“可以吗？”
顾瓷顿了顿，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如果太贵的礼物，我还不起的。”
“不贵！”封砚灼连忙道，“就是……当做庆祝你的生日。”
顾瓷盯着他那双下三白的眸子，只觉得荒唐。
她以往只觉得这双眸子自带疏离感，现在竟觉得温暖。
顾瓷指尖攥紧，带着隐秘的期待，“可以，谢谢。”
封砚灼松了口气，“东西在我车上，一起去拿？”
“好。”
学校停车场，一辆黑车的后备箱掀开，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顾瓷看着眼前略显眼熟的场景，脑子当场宕机。
这场景……和上次她在联谊会中奖的场景真像。
连这些礼盒都像同一个厂家生产的。
“你……”
封砚灼连忙解释，“就这些，不多。”
“……”
顾瓷看着整个后备箱塞满的礼盒。
这叫不多？
什么叫多？
封砚灼见她没什么反应，忐忑道：“要不你先拆开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还有别的。”
顾瓷：“？！”
还有备用？！
她僵硬地抬眸，望着他，心底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或许……那次所谓的中奖是他做的呢？
封砚灼见她依旧不动，有些心急地将一个小盒子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看，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别有负担。”
顾瓷压下心底的疑虑，拿起他推来的礼盒，郑重又小心地拆开。
里面躺着一个拨浪鼓，鼓面画着胖嘟嘟的年画娃娃，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顾瓷狐疑地拿起那个拨浪鼓，转了转。
空旷的黑夜里，响起咚咚的声音。
她垂眸，视线落在那张卡片上。
【顾瓷的两岁生日礼物】
【今天的顾瓷两岁了，已经是会满地爬的小娃娃了，或许还会调皮地拿起玩具砸人，不过一点儿也不疼，毕竟顾瓷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从小就能看出来。】
拨浪鼓的声音停了。
顾瓷的眼眶热了，眼前手写的文字变得模糊。
她嘴角紧抿，不等封砚灼催促，放下那个拨浪鼓，快速将剩下的礼盒全部拆了。
1、2、3、4……
21。
整整21个礼盒，每个里面都有一张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