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五年前
顾瓷眼眶倏地红了，她再也绷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下。
封砚灼心尖揪着，他却只是抬手，轻抚过她侧脸的碎发，轻声安慰，“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憋着。”
“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封砚灼盯着她，嘴角扬起笑意，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顾瓷只放任自己哭了十秒，就停了下来。
她声音还带着哭腔，软糯糯的，“买药……”
封砚灼看着她收放自如的眼泪，怔愣片刻，随即附和道：“好。”
顾瓷在药店给他上了药后，封砚灼将她送回女生宿舍，自己也回去了。
夜里。
顾瓷躺在床上，盯着空荡荡的手腕。
腕上有一圈地方比别处白一些，是平安扣留下的痕迹。
她抬起指尖，轻轻拂过那块地方，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
顾瓷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犹豫地点开封砚灼的对话框。
碰瓷冠军：【今天谢谢你。】
封砚灼刚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
他瞥了眼右上角时间，晚上九点。
还不算晚。
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反诈中心：【生日快乐，即使今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都不是你的错，不要在自己生日这天责怪自己。】
他发完这条消息后，对面一直没回。
封砚灼长吸一口气，坐在桌前，将那条没送出去的项链掏出来，放在桌上。
又从抽屉里拿出三年前表白时，想送没送出去的蝴蝶项链，打开盒子，将两条项链放在一起。
他沉默地盯着那条蝴蝶项链，思绪回到五年前。
初中毕业后，封砚灼就被送到国外读书，自己一个人生活。
也是那时候，他学会了自己做饭，厨艺也越来越好，甚至受到很多同学老师的追捧。
他一个人吃饭无聊，也乐得和大家一起。
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他高中。
只是……五年前发生了一个意外。
封砚灼在国外最好的朋友，吃了他做的饭菜后，死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亲手做过饭了。
医学报告显示，他朋友是心肌梗塞死亡，可传到学校，变成他毒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甚至有谣言说他家里有权有势，死了一个人都不用坐牢，连钱都不赔。
封砚灼只觉得好笑，对此也只解释了一句——和他没关系。
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
他们开始了俗套的孤立和校园霸凌。
犯案者不止同学，还有老师，甚至可以说整个学校。
那时候封家公司资金上出了问题，封家父母焦头烂额，封砚灼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他们担心。
况且，封家的势力都在国内，国外多少会有些限制。
所以他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
但他低估了那些人的恶意。
书桌被扔到**站、作业被撕掉、座椅上涂胶水、饭里被加油漆……甚至制造车祸……
事情一步步升级，短短一个月，事态发展超出他的预想，他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但不是诉苦，是通知他们，他要转回国内高中。
他回到国内，和顾瓷进了同一所学校。
他是高二，顾瓷是高一。
他将自己封闭起来，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冷的模样。
一次运动会，他偶然发现顾瓷被堵在角落，低着头，前面站着几个不好好穿校服的女孩。
场面太过熟悉。
他下意识抬脚，想干涉这场无意义的霸凌。
顾瓷却倏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像小兽一样，眼眸警惕，语气尖利。
“再过来我就捅死你们！我说了钱不是我偷的！你们不信可以去调监控，也可以问其他同学！”
她的声线分明颤抖，却丝毫没有退缩。
他当即停在原地，认真地看着这场反抗。
那几个女孩明显忌惮她手里的刀，说了几句狠话后，转身离开了。
顾瓷整个人脱力一般，倒在地上。
他盯着顾瓷，忽然想到要是当初在国外时，他也这么为自己据理力争，结果会不会一样？
不会。
他在心里这么答道。
顾瓷眼眶倏地红了，她再也绷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下。
封砚灼心尖揪着，他却只是抬手，轻抚过她侧脸的碎发，轻声安慰，“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憋着。”
“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封砚灼盯着她，嘴角扬起笑意，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顾瓷只放任自己哭了十秒，就停了下来。
她声音还带着哭腔，软糯糯的，“买药……”
封砚灼看着她收放自如的眼泪，怔愣片刻，随即附和道：“好。”
顾瓷在药店给他上了药后，封砚灼将她送回女生宿舍，自己也回去了。
夜里。
顾瓷躺在床上，盯着空荡荡的手腕。
腕上有一圈地方比别处白一些，是平安扣留下的痕迹。
她抬起指尖，轻轻拂过那块地方，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
顾瓷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犹豫地点开封砚灼的对话框。
碰瓷冠军：【今天谢谢你。】
封砚灼刚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
他瞥了眼右上角时间，晚上九点。
还不算晚。
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反诈中心：【生日快乐，即使今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都不是你的错，不要在自己生日这天责怪自己。】
他发完这条消息后，对面一直没回。
封砚灼长吸一口气，坐在桌前，将那条没送出去的项链掏出来，放在桌上。
又从抽屉里拿出三年前表白时，想送没送出去的蝴蝶项链，打开盒子，将两条项链放在一起。
他沉默地盯着那条蝴蝶项链，思绪回到五年前。
初中毕业后，封砚灼就被送到国外读书，自己一个人生活。
也是那时候，他学会了自己做饭，厨艺也越来越好，甚至受到很多同学老师的追捧。
他一个人吃饭无聊，也乐得和大家一起。
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他高中。
只是……五年前发生了一个意外。
封砚灼在国外最好的朋友，吃了他做的饭菜后，死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亲手做过饭了。
医学报告显示，他朋友是心肌梗塞死亡，可传到学校，变成他毒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甚至有谣言说他家里有权有势，死了一个人都不用坐牢，连钱都不赔。
封砚灼只觉得好笑，对此也只解释了一句——和他没关系。
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
他们开始了俗套的孤立和校园霸凌。
犯案者不止同学，还有老师，甚至可以说整个学校。
那时候封家公司资金上出了问题，封家父母焦头烂额，封砚灼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他们担心。
况且，封家的势力都在国内，国外多少会有些限制。
所以他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
但他低估了那些人的恶意。
书桌被扔到**站、作业被撕掉、座椅上涂胶水、饭里被加油漆……甚至制造车祸……
事情一步步升级，短短一个月，事态发展超出他的预想，他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但不是诉苦，是通知他们，他要转回国内高中。
他回到国内，和顾瓷进了同一所学校。
他是高二，顾瓷是高一。
他将自己封闭起来，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冷的模样。
一次运动会，他偶然发现顾瓷被堵在角落，低着头，前面站着几个不好好穿校服的女孩。
场面太过熟悉。
他下意识抬脚，想干涉这场无意义的霸凌。
顾瓷却倏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像小兽一样，眼眸警惕，语气尖利。
“再过来我就捅死你们！我说了钱不是我偷的！你们不信可以去调监控，也可以问其他同学！”
她的声线分明颤抖，却丝毫没有退缩。
他当即停在原地，认真地看着这场反抗。
那几个女孩明显忌惮她手里的刀，说了几句狠话后，转身离开了。
顾瓷整个人脱力一般，倒在地上。
他盯着顾瓷，忽然想到要是当初在国外时，他也这么为自己据理力争，结果会不会一样？
不会。
他在心里这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