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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遥川。

  来得正好。

  她正想去找他算账呢。

  刚刚面对顾时安时的所有愧疚,此时刻在听到楚遥川的声音时瞬间转化成了熊熊烈火。

  云清月怒气冲冲的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但是却忘记了昨天晚上她耗尽的体力,从床上跳下来之后才感觉双腿酸软的像面条,一个趔趄,身体就向前扑去。

  顾时安好像早就猜到她这样下床肯定会摔倒,及时伸手,稳稳的把她抱住。

  “小心点,你昨天晚上运动过量。”

  身上薄薄的一层棉被滑落到地上。

  云清月如牛奶一般润*滑的身体上,从脖子到胸前,被人刻意印上了一层梅花,层层叠叠,很是醒目。

  顾时安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看到那些梅花时,微顿了一下,心中泛起一丝心疼和甜蜜的幸福。

  那是他留下的,暖暖属于他的痕迹。

  只是,昨天他好像太用力了。

  云清月低头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记,没好气的推开他,去衣柜里找衣服。

  楚遥川那个禽兽就在门外。

  她现在要找他去算账。

  没工夫和眼前这个单纯的男人计较。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把头发扎成马尾之后,她十分严肃的警告顾时安:“你待在这个房间里不准出去,也不准发出一丝声响,知道吗?”

  顾时安却好像很担心她,拉住她的胳膊:“外面的男人是谁?你丈夫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凶,你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一个大男人还真是啰嗦。

  云清月甩开他:“我要和他算账,你最好别出去给我添乱。否则的话,我离不了婚就没办法对你负责了。”

  她这样一说,顾时安立刻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赶紧松手,乖乖的点头:“好,我保证不发出一丝声音。”

  “嗯。”

  看他还算听话,云清月放下心,锁上卧室门来到客厅。

  外面楚遥川还在叫嚷。

  声音甚至比刚刚更加响亮,暴怒,老旧的房门都快要被他敲破洞了:“云清月,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再不开门的话,我要把门踹开了。”

  云清月来到厨房抄起菜刀,迟疑了一下,又换成了擀面杖。

  然后拎着擀面杖来到门口,一把拉**门。

  楚遥川在门口已经等了四五分钟,耐心已经用尽,正准备抬脚踹门时,门被拉开,他赶紧把脚收回来。

  气势汹汹的直接就要闯进去:“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房间里是不是藏了野男人?”

  云清月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昨天晚上他安排了一切,今天早上又装模作样的来捉奸。

  她怎么就会爱上如此不要脸,没有底线的男人。

  带着满腔的愤怒和恨意,云清月一擀面杖狠狠地敲在楚遥川的腿上:“这里不是你家,给我滚出去!”

  碗口粗的擀面杖用尽了全力,打在身上疼的刺骨。

  已经闯进去一半身体的楚遥川赶紧后退:“云清月,你敢打我?”

  “你应该庆幸,我刚刚把菜刀换成了擀面杖,楚遥川,你已经把我毁了,你还想要干什么?”

  云清月高举着擀面杖,瞪着他。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楚遥川此时刻早已经被她碎尸万段,剁成肉泥了。

  “我毁了你?我看是你想毁了我?”

  楚遥川好像也气得不轻,用手指着云清月:“这么多年来,云清月,你凭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

  “表面上你装的像个贤惠懂事的妻子,说我**,说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向你解释了,我那样做完全都是为了你,不想让你承受试管婴儿的痛苦,让你做现成的妈妈。”

  “可是你呢?非但不解我,还要和我闹离婚,还想让我净身出户,现在还背着我找野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用手指着云清月身后的房间,双眼充满愤怒的恨意,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咬牙切齿:“那个野男人现在就在你的房间里躲着,你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和他幽会。”

  “云清月,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如果不是王东昨天亲口说出一切都是楚遥川安排的。

  云清月真的要被他如此高超的演技所欺骗,相信他是无辜的了。

  此时刻,她却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面带讽刺的冲着楚遥川鼓掌:“楚总的演技还真是比正经的电影明星都精湛,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