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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挣扎,却被对方一脚踹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麻袋很大很厚,有一种很难闻的腐朽的臭味,对方好像有好几个人,而且都是专业的打手,动作可以称得上是快,恨,准。

  他还没有从摔倒的剧痛中缓过来,麻袋口已经被人扎上了。

  他的眼前和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像是无边无际的地狱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

  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他甚至连对方的长相和几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这样被他们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角落里。

  然后就是如暴雨般的一顿拳打脚踢。

  他刚开始还想呼救,最后却疼的只剩下哀嚎了。

  肋骨好像被踢断了两根,胸口和背部都被踢的钻心的疼,嗓子里泛着一股清甜的味道,好像被他们踢的内脏出血了。

  头也不可避免的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好几下,一阵阵的眩晕钝疼。

  对方不知道打了他多久。

  楚遥川感觉自己好像在地狱里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最后动弹不了,甚至嗓子里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时候,对方才终于停手,解开了麻袋。

  等到他忍着眩晕和剧痛,艰难地从麻袋中爬出来时,那些人早已经像鬼魅一样不知了去向。

  空荡荡的街道上就只有浑身是伤的他躺在地上,还有从空中吹过的冷风,和被冷风吹落的树叶。

  楚遥川躺在地上,每一丝小心的呼吸都牵动着撕心裂肺的疼。

  他一动也动不了,挺尸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还有周围绚烂的灯火。

  究竟是谁要对他下这样的死手?

  云清月吗?

  不会。

  从打他的那些人的手法和动作上来看,多半是混黑道的小混混。

  她一个女人,这两年一直在家备孕,根本没机会接触这些人。

  楚遥川躺在地上,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会让对方跟踪他到半夜,套上麻袋打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身上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一点之后,这才艰难的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之后第一时间把他送去了医院,然后通知家属。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楚瑶川的肋骨断了三根,轻微的内脏出血和脑震荡,其余的都是一些皮外伤。

  马秋萍心疼的抱着他哭个不停:“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一定要把那些凶手全部抓起来判刑,让他们在大牢里蹲上几年,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嚣张。”

  黄悦薇挺着肚子站在一旁,也同样心疼的默默流泪。

  警察例行公事向楚遥川询问情况。

  “那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幸福苑小区附近?你好像并不住在那里。”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了。

  刚刚一直低着头默默流泪的黄悦薇,立刻抬头看向楚遥川:“你去找云清月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你之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不是说你在公司加班吗?楚遥川,你什么意思?”

  黄悦薇以为他这么晚去找云清月是想要和她旧情复燃,或者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把她当**一样欺骗。

  她的情绪瞬间就激动起来,根本不在乎有警察在场,也不给楚遥川任何解释的机会,哭着对他大喊起来。

  “我为了你今天被我妈骂,被顾家人瞧不起,丢尽了脸面。可是你却背着我。半夜跑去和云清月幽会。楚遥川,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想和我结婚,早点说。”

  “我不会缠着你不放,孩子我不生了,我现在就去把它打掉,我们一拍两散。”

  黄悦薇之前在楚遥川母子面前一直表现得特别乖巧懂事,温柔贤惠。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楚遥川母子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让她太失望了,一次次的试探她,碰触她的底线。

  如果她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害怕,恐怕以后他们母子会像拿捏云清月那样来拿捏她。

  所以,黄悦薇故意闹的很凶,很夸张,拍打着隆起的肚子,一幅真的不想要孩子的样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马秋萍的命。

  她也顾不得儿子了,吓得赶紧上前抱住黄悦薇:“薇薇,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妈替你教训遥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气冲遥川,冲妈来,千万别拿孩子出气。”

  黄悦薇被她抱住之后哭的更夸张了:“妈,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娶我,半夜跑去找云清月,你让我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