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温度骤然上升,这一次两人唇齿相依,比之刚才二人在门口那次相触,还要叫人无法抗拒,不论是阮香云,还是陆凌川。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滚烫的汗水,从他额头滑至鬓角,最后滚落至脖颈,浸入那直挺的衣领之中。

  陆凌川渐渐恢复理智,他忍不住动了动僵硬的胳膊,犹豫了片刻后,一把托住阮香云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眨眼,阮香云倒成了被吃的那个。

  阮香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在对方的攻势之下,她感觉自己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阮香云身体刚放松下来,在她即将沉浸其中时,陆凌川的手突然松开她,一只手伸向腰间,解起了腰间的皮带。

  阮香云此时,哪里会想那么多,要是平时看到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解皮带,她早就吓得跑了。

  可现在她被喂了药,脑子虽然在灵泉的作用下,保持着几分清醒,可清醒却到底抵不过身体本能的欲望。

  她抱着陆凌川,看向他那只解皮带的手,眼里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隐隐有一种期待。

  至于期待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陆凌川在阮香云期待的目光下,解开了皮带,就在阮香云伸出手去扯他裤腰的那一刻,皮带往她身上套,她的两只胳膊和上半身被那一根皮带给套住了。

  阮香云傻眼了!

  “你…松开我!”阮香云扭动着身体,面色酡红。

  陆凌川面无表情,将皮带收紧,等阮香云的胳膊无法举起来,才收了力,然后一手抵着她的肩膀,和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两只胳膊被皮带困在身侧,这叫阮香云如何受得了?

  阮香云挣扎着,因刚才那个吻而疏解几分的身体,再次难受了起来。

  此时,身体上的难受,却盖不过她心里的难堪。

  因为阮香云一直都保持着几分清醒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可她在如此主动的情况下,陆凌川却拒绝了她,这怎能不叫人觉得难堪?

  可陆凌川不知道啊!

  不知道阮香云尚有且清醒,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他。

  在他眼里,此时阮香云就是个失去理智,被药物控制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正值青年,作为一个在执行任务的军人,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越雷池一步。

  但,因他刚才险些失控,此时阮香云在陆凌川在心里已经是他非娶不可的姑娘。

  只是,这样的事,他觉得还是等两人结婚后再做。

  阮香云跪坐在炕上,两只胳膊和上半身一起被绑着,她压根就无法和之前那样往陆凌川身上贴,可身体实在是难受得紧,只能不停地扭动着上半身。

  “放开我啊……”阮香云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套在她身上的皮带。

  陆凌川紧绷着脸就这么看着,依旧不为所动。

  阮香云一番挣扎,不仅没有挣开手中的皮带,反而因为拉扯,皮带套得越发地紧,捆得她发疼。

  “陆凌川,你轻一点儿,弄疼我了!”阮香云没忍住痛呼出声,那声音又娇又媚。

  两人所在的屋里很黑,陆凌川虽早已经适应了这种昏暗的光线,也只能看到阮香云大概的轮廓,因此,他此时听觉比寻常都要灵敏。

  明明两人还有些距离,可此时阮香云那喘息和呼痛声,就如同在他耳边的似的,直摄人心魄。

  陆凌川手下意识一松,皮带从他手中滑落,阮香云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松开了些,她连忙挣脱捆着她的皮带。

  阮香云用最后那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往陆凌川身上靠去。

  她死死地记着刚才陆凌川拒绝了她。

  她绝不能再跟刚才那样主动贴上去。

  阮香云缩在角落里,忍不住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本就薄,一件半旧的碎花褂子眨眼就被撕下了大半。

  “阮香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陆凌川发现他的动作后,一把拽住阮香云沙哑着嗓子道。

  阮香云被一只大手给拽着,急得满头大汗,“我不要你管我!”

  这句话,阮香云几乎是用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但她的声音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又娇又柔,好像不是她平时说话的声音。

  陆凌川呼吸都控制不住重了几分。“你现在脑子不清楚,给我老实呆着!”

  两人一个跪坐在炕上,一个站在炕边,两人的身体都离得远远的,唯一接触的部位便是陆凌川抓她肩膀的那只手。

  阮香云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她终是控制不住自己,轻抚上了那只把她身体推得远远的胳膊,“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

  阮香云小声地嘟囔着,也不等陆凌川反应,便情不自禁抱住了那只胳膊,光了一半的上半身贴在他的手臂上。

  陆凌川的胳膊再碰到那一团柔软时,理智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抛开军人的身份,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无比正常的男人,此时面对一个美丽,又有着几分好感的姑娘衣衫不整的邀请,试问这样谁还能忍得住?

  陆凌川感觉到鼻腔一热,一股热流从两个鼻孔里流了出来。

  “香……云,你别这样……”陆凌川抹了把鼻血,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来。

  “嗯……”阮香云舒服得忍不住闷哼一声,她管不了这么多了,每次只要她靠近陆凌川一点儿,身体的热度似乎才会降下来一些。

  陆凌川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紧,凭着极大的意志力,将手里的皮带再次套上阮香云的上半身和胳膊,最后打了个死结,将人往炕里一推,自个儿却一动不动地守在炕边,只要阮香云要滚出来,他就再次把人推进去。

  阮香云往陆凌川那边滚了几次后,次次都被他及时推进炕里头。

  就这么来回几次,阮香云折腾出了一身汗不说,人也累得不轻,她跟那缺水的鱼似的,躺在炕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陆凌川此时站在炕边也不好受,他的后背早就湿透了,小腹就跟要爆炸似的,此时他呼吸不比阮香云的轻。

  其实以他的力气,完全可以将阮香云死死的困住,可他担心自己力气太大会伤到人,更怕自己在对方撩拨下,情难自禁,没控制住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因此,他这才出此下策,尽量远离她一些。

  屋里二人暧昧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