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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丝丝的嗓音贴着后颈传来,纤纤玉指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

  李逍遥浑身绷紧,皇后那柔媚的嗓音里裹着刀锋般的寒意,他闭着眼,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嘴里胡乱编着瞎话:

  “属、属下梦到在揉面......要给娘娘做馒头呢!”

  心里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完了,完了!怎么就睡过去了?还**手**摸了皇后?这下脑袋真要搬家了!

  “哦?”王皇后轻笑一声,指尖在他耳朵上缓缓收紧,“本宫倒不知,你小子揉面的手法......这般老道。”

  李逍遥顿时如遭雷击,他僵着脖子不敢回头,却听见脑后珠钗轻响,皇后竟俯身凑到他耳边,

  “小子,怎么不装睡了?”

  “娘娘明鉴!”

  李逍遥一个骨碌滚下床榻,额头重重磕在脚踏上,

  “属....属下刚才确是在梦呓!”

  纱帐无风自动,王皇后慵懒地倚回软枕,指尖绕着发丝,

  “起来吧,急急忙忙跑来见本宫,什么事?”

  李逍遥立刻乖巧地起身,侧身而立,可方才那温软触感仍在指腹萦绕,裤子竟不受控制地支棱起来。

  他心头狂跳,暗骂一声:不争气的东西!

  连忙又跪了下来,借着姿势遮掩尴尬,同时轻轻给王皇后捶着大腿,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娘娘,好几个月没见您,我可想死您了!”

  王皇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那迭起的裤裆,唇角微扬:“小子,徐嬷嬷说你又闯祸了?”

  “啊......确实有个事得向您请罪,东山州的赢家,属下没能灭掉!”

  “无妨。”王皇后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赢家,本宫自有安排。”

  “还有呢?”

  李逍遥一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眼泪说来就来,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嚎道:“娘娘!属下怕是要完蛋了!死定了啊!”

  “呜呜呜......”

  王皇后嗤笑一声,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说吧,别在本宫这儿装可怜。”

  李逍遥抽抽啼啼抹了把泪,颤声道:“最近...最近有风言风语在偷偷嘀咕一个事,说属下曾单独守过长乐宫,德妃腹中胎儿乃...乃是我的!”

  王皇后闻言,玉指轻轻挑起他一缕发丝把玩,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确实哦...陛下十年无所出,就临幸了德妃一次,偏巧...还是你单独看守的...”

  她眯起眼,红唇微启,嗓音甜腻如蜜,却字字诛心:“嘿嘿...算算日子...你小子可是有机会的哦!”

  李逍遥连连摆手,声音都哆嗦起来:

  “娘娘明鉴!属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这...这要传到陛下耳朵里,我...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啊!”

  王皇后看着他这副可怜样,笑意更深,手指轻弹他的额头,“怕什么?有本宫在,谁也动不了你。”

  “啊.....”

  李逍遥喉头一哽,用袖子抹掉眼泪,扑上去抱着大腿,脸贴着她华贵的裙摆蹭了蹭,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还是娘娘心疼我!”

  王皇后被他这赖皮样儿逗乐了,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蛋,微微用力,逼得他仰起头来。

  她俯身贴近,红唇微勾,眼底带着几分戏谑:“臭小子,你以为就你给敖东烈塞那点银子就能进后宫值守?”

  “那不过是本宫提前布的局,只不过你傻不拉几的撞上了!”

  李逍遥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道:“您、您是说.....哪怕我不给他塞银子,敖东烈也会依照您的指示,安排一个禁卫军?”

  “刚好那天我去报到了?”

  “对哟!”

  王皇后松开手,笑得狡黠,

  “只不过现在嘛.....你既然是我的人,自然不用怕。”

  李逍遥磨了磨牙,低声嘀咕:“敖东烈这个手黑心黑的**!”

  王皇后嗤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好了,少在那儿咬牙切齿的,放心,就算刘**人那边拿你做文章,本宫也有的是手段应付。”

  李逍遥一听,立刻摆出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使劲点头,眼眶都泛着水光:

  “娘娘待我恩重如山,属下这辈子跟定您了!”

  王皇后瞧他这夸张样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笑骂道:

  “行了,你之前偷偷摸老娘**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啊.....主要是您.....太、太有吸引力了,我.....我从未碰过女人,有些.....情不自禁....”

  “哦?那之前在青石牌楼亲我?还有刚刚....也是情不自禁?”

  李逍遥喉结滚动,心跳如鼓,额角渗出细汗,半晌没憋出一句话来。

  王皇后朱唇微翘,鼻间溢出一声轻哼,似嘲似嗔。

  她款款起身,双臂舒展,广袖如流云垂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

  “过来,帮本宫宽衣!”

  “呃.....”

  李逍遥这下真的被吓傻了,磕巴道:“娘、娘娘,我.....我不是太监,这不妥吧!”

  “怎么?”

  她微微偏首,凤眸斜睨,眼尾一抹胭脂红衬得眸光潋滟,

  “给你机会,你不把握?”

  李逍遥咕咚咽了下口水,指尖发颤,小心翼翼地替她解开腰间玉带。

  金丝绣凤的外披服滑落,露出内里轻薄的素纱衣,若隐若现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他心跳如鼓,手指刚碰到裙带,忽觉头顶一痛.....

  王皇后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嗔怒道:“先把头发上的发饰取下来!笨蛋!”

  “哦.....哦......”

  他慌忙缩回手,战战兢兢地踮起脚,替她取下鎏金步摇、珍珠簪子等,生怕扯断一根青丝。

  她微微仰颈,发间幽香萦绕,熏得他耳根发烫。

  待饰品尽除,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去解她的裙带系扣。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腰侧,触感温软如绸,吓得他指尖一抖,险些打了个死结。

  王皇后垂眸睨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褪去长裙后,她甩了甩如瀑长发,径直走向梳妆台,懒懒倚坐,铜镜映出她半掩的侧颜。

  “过来.....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