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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长老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她:“这堂课到此结束,大家原地休息片刻,下一堂课开始实践。”

  下课果然是治疗厌学症的最佳良方,苗妙妙瞬间原地满血,头不晕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空气似乎也变得香甜了几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诗挽月也跟着站起身,甜甜一笑:“师姐,要不要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脸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弯弯的眉眼,格外治愈。

  苗妙妙心中感慨,多好一小姑娘啊,可惜到最后却便宜了叶寒那个王八犊子。

  一想到叶寒那张恶心的脸,苗妙妙心里就格外的膈应。

  不行,这么好的一朵花儿,可不能插在那泡牛粪上。

  得想个法子!苗妙妙眼珠子一转,主动找起了话题:“小月月呀,听说问心剑最后是认你为主了?”

  诗挽月抿了抿唇:“挽月侥幸,沾了师姐的光。”

  “嗨,这么谦虚干嘛?”苗妙妙摆了摆手,故作好奇道,“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当然可以。”诗挽月毫不犹豫地将问心剑取出,递了过去。

  苗妙妙拿在手里,不停赞叹:“嗯~确实是一把好剑!比那天极宗的镇宗神剑,都好出百倍……”

  “天极宗?”听到这三个字,诗挽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师姐还见识过天极宗的镇宗神剑?”

  “呃~”苗妙妙眉头微皱,目光朝四周扫了一眼,将她拉到角落,声音压得极低,“有些事情,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讲。”

  “我保证!”诗挽月信誓旦旦地以手指天。

  苗妙妙凑到她耳边开始小声蛐蛐:“其实,师姐我以前就是天极宗的人。”

  闻言,诗挽月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那你怎么……”

  “唉!师姐我呀,在天极宗待了八年!八年啊!你知道这八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诗挽月一脸揪心:“不知道,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你是懂我的。”苗妙妙欣慰地笑了,继续回忆,“他们每天打我、骂我,把我关小黑屋,不给我饭吃,甚至还对我挖心掏肺……”

  听到这里,诗挽月心里一紧:“这些人好可恶啊!师姐你这么善良,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没办法,为了叶寒,他们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叶寒?”诗挽月微微皱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听过就对了!终于扯到了他身上。

  苗妙妙嘴角上扬,开始发功:“他呀,是天极宗宗主苦尘子的小徒弟,未来宗门圣子。你别看他年纪不大,满肚皮花花肠子,整个天极宗最坏的人就是他!真的,坏得库库冒油!

  那家伙仗着受宠,在宗门里都是横着走,只要看谁不爽,上去就是两个大比兜,打了你还要点头哈腰给他赔礼说谢谢。

  哪怕是过路的狗,都逃不过他的毒手,打得人家不孕不育!见了蚂蚁窝,都要往里灌二两火油!

  ……他抠完脚从来不洗手,十八岁了还在尿床,衣服从来不洗,正面穿了穿反面,反面穿了裹床单。

  而且,他还心理**!以前宗门女弟子经常丢失贴身衣物,就是他干的好事!”

  “噫~”诗挽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无比嫌弃,“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还不止呢!我跟你讲,这个人还特别擅长伪装,表面看起来正经,背地里跟他那几个师兄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还有还有……”

  苗妙妙在她耳边疯狂蛐蛐,各种有的没的,只要是屎盆子一股脑往叶寒身上乱扣。

  *

  远在天边的叶寒摸着自己那通红发烫的耳根,眉毛拧成了麻花状。他感觉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但又找不到证据……

  *

  而此时,在诗挽月心中,叶寒的形象彻底崩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内心阴暗的伪君子,丧心病狂的老阴比,又油又腻的烂猪蹄……

  至于是不是在恶意污蔑,这个问题诗挽月压根儿就没想过。毕竟师姐她光芒万丈,天下第一善良,怎么可能会污蔑别人?

  她这么说,一定是有真凭实据的。

  这叶寒,真不是个东西!

  这时,程长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好了,上课时间到!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

  “走吧。”苗妙妙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转过身,摇头晃脑迈着鬼畜的步伐回到丹堂。

  诗挽月看在眼里:不愧是师姐,连走起路来,都如此与众不同!

  她赶紧跟了上去,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同款大鹅步。

  见所有人到齐,程长老走上讲台:“该讲的我都已经讲了,接下来就是实际操作。话不多说,让老夫检验一下你们的学习成果。但凡不合格的,统统给我围绕宗门跑十圈!”

  “嘶~”一听不合格就要围绕宗门跑上十圈,众人纷纷倒吸起了凉气,哪里还敢有半分懈怠。

  十圈,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说跑断腿,至少也得累成狗。

  “好了,材料已经给你们备好,自己上来领。准备工作做好,就直接开始吧。”说完,程长老径直朝摇椅上一躺,双腿一蹬,安详地合上了双眼。

  “师姐,加油!”

  “嗯、你也是。”

  互相打气后,苗妙妙和诗挽月便各自开始操作。

  作为初学者,所炼制的丹药也是最为简单的。

  不多时,丹堂里便药香味四溢,程长老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了自豪的微笑:看来这一届的弟子天赋,比以往要高出很多呀!我心甚慰。

  然而没过多久,他便皱起了眉头。

  原本浓郁的药香,不知为何被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代替。

  他噌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谁啊!谁拉裤兜子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角落的苗妙妙身上。

  不错,那如同煮屎一般的味道,正是从她的丹炉里传来的。

  而且那炉子还诡异地冒起了滚滚黑烟,不消片刻整个丹堂里便伸手不见五指,呛得众人眼泪直流。

  反应过来的程长老一个箭步上前,重重地将桌子一拍,咆哮声震耳欲聋:“苗妙妙!!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