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星紧紧环住魏景渊的腰肢,语气唏嘘的感慨道:

  “得亏是我结婚早!把你这样的好男人牢牢锁在我身边……”

  “要不然,他们这会儿盯上的哪是老凌啊……那得是你!”

  “这事儿真让我想想就后怕。”

  姜晚星一个劲儿往魏景渊怀里钻,一边钻一边扒拉他衣服。

  “我昨晚没使那么大力气,按说不应该把你抓伤了啊!你让我看看都伤哪了?”

  夫妻俩终于记起检查伤口的事。

  这同时也让魏景渊说到嘴边的一句话,突然间忘了。

  他要说什么来着?

  算了。

  既然忘掉,说明可能也没那么重要。

  还是先看看伤口吧!

  看完再惩罚一下给他后背后腰上添了这么多伤的媳妇儿!

  ……

  夜深时分。

  魏景渊打来温水给姜晚星擦了擦脸。

  姜晚星已经睡迷糊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哪是哪。

  魏景渊独自收拾好之后,看着她温柔可爱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亲她。

  他着实是喜欢这样猫儿似的姜晚星。

  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又偷偷亲了亲她的脸之后,魏景渊才食髓知味地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

  走到客厅,刚好和才结束篝火晚会回来的凌忠樑面对面撞见。

  魏景渊特意给他留了门,哪知道他这会儿才回来。

  凌忠樑看起来满脸倦容。

  魏景渊却像是看不到他的疲惫似的,问道:“玩到现在呢?看样子今晚收获不小啊!”

  凌忠樑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挤不出来了。

  “快别提了。”

  魏景渊却快步绕到卫生间里,把水盆倒了,毛巾搓了晾好,再走出来追问道:“什么叫做别提了?成没成还不能给个准话了?”

  凌忠樑搞不明白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哭笑不得地说:“就是种个菜,也还要春天播种,秋天才能有收获呢……你怎么把谈恋爱这事说得像闹着玩一样,一晚上就能成?”

  魏景渊振振有词的说:“谈恋爱跟种菜可不是一回事!两个人情投意合,看对眼了,那确实就很快走到一块了!就像我和晚星这样。”

  凌忠樑到这会儿都还没有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只是顺着魏景渊的话笑了笑,心想:别装了,你们俩走到一起也没那么容易。

  要不然中间怎么会隔了两年时间,分居两地,连面都见不上?

  却没想到,魏景渊也不等他问,兀自话锋一转,说道:“我和晚星相亲的时候,就知道我俩一拍即合,绝对的天生一对!所以,她没有异议,我也没有别的啥要求,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及至这一刻,凌忠樑才终于明白——

  这人是在他面前炫耀呢!

  凌忠樑瞬间就找回了几分精神。

  他忍不住揶揄道:“你俩感情这么好,之前怎么还分居呢?我看别人结婚一年两年早该有孩子了,咋的,你和晚星是不想要吗?”

  冷不丁的被戳到从前的痛处,魏景渊也忽然不困了,脑筋飞快地转了起来。

  “你懂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会儿我们是因为特殊原因才不得已分居两地的!但我们感情好得很!”

  说到这里,魏景渊指了指卫生间方向,提起刚刚放进去的水盆。

  “我刚刚就特意给晚星把身上的伤口都清理了,所以这个点都还没睡!你说要是夫妻感情不好,能做成我这样吗?”

  凌忠樑一脸嫌弃,“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你还炫耀上了!你自己媳妇儿你不好好照顾,难道指望别人帮忙照顾!”

  魏景渊拔高声调,“我看谁敢!”

  凌忠樑更加嫌弃他了,“你可小声点吧!也不看几点了!晚星都睡了吧?你别吵醒她!”

  说完,钻进卫生间里,不搭理魏景渊了。

  魏景渊气闷了一会儿,转念想到,反正凌忠樑今晚也心气不顺,没有得偿所愿。

  该不爽的人应该是他小子才对!

  凌忠樑还是个光棍呢!

  他这个有家有室、有念有盼的人,犯不着和凌忠樑这个光棍计较!

  ……

  新一天悄然而至。

  篝火晚会的热情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海风中散去,营部组织的武装泅渡和海上求生训练却如约而至。

  训练特意单独选用了一片今日停止作业的海域。

  陈福一早就来踩场看过地方了。

  他很熟悉这里。

  只是没想到,平常习惯了是来这里打鱼的,没想到今天要来这儿参与意志与体能的考验。

  魏景渊作为今天这场训练的总指挥官,穿着一身笔挺戎装,站在了指挥船的甲板前端。

  他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检阅着海面上的准备队伍。

  魏景渊的状态,比以往更加严肃认真。

  因为今天的参训人员中,除了有驻岛官兵外,还有五个非基地战士。

  也就是凌忠樑、陈福这几个年轻小伙子。

  魏景渊的安排是,等正式部队演练结束后,再让凌忠樑他们几个上。

  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

  一来当然是因为基地训练责任意义重大,不可儿戏。

  二是让凌忠樑他们这些门外汉先临时抱佛脚,好好学一学专业队伍的素质!

  免得他们表现不好,丢人现眼!

  伴随着军哨的提示,训练正式开始了。

  武装泅渡项目中,战士们稳定发挥,表现出色。

  魏景渊看得十分满意。

  期间,他也用余光观察着在旁边观看的凌忠樑和陈福等人的脸色。

  凌忠樑倒是永远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

  看不出什么。

  陈福却是十分激动。

  跃跃欲试。

  尤其是当王秀娟在其他几个女知青同志的陪同下,也来观看训练之后,陈福好像恨不得立刻就上场展示!

  魏景渊在心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年轻人勇于表现不是坏事。

  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要稳重点才行啊!

  毕竟,谁喜欢傻乎乎的愣头青?

  男人应当时时刻刻稳如泰山,才能让女人有安全感,愿意托付终身……

  哎。

  魏景渊又不禁自嘲。

  他也没什么经验。

  不好去教陈福什么。

  人各有命,看他自己争取吧!

  等正式部队训练结束,就轮到业余队伍上场了比拼了。

  陈福一上场就如同蛟龙入海。

  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手臂划开海浪的力量感十足,速度极快,对海流的利用也远超他人。

  在后续的模拟船只倾覆、利用漂浮物求生等环节,他更是展现出了渔民后代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水下动作麻利,考核项目中判断准确,甚至还能顺手帮一把身边略显狼狈的战友。

  这么突出的表现,自然引来不少女同志的小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