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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湿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李婉玲浑身一颤,像是被电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抬起头,正对上张宁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没有欲望,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让她心悸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件物品的价值。

  羞耻和惊恐瞬间涌上心头,李婉玲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连带着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粉色。

  她可是兵部侍郎的千金,自幼饱读诗书,从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看着李婉玲这副又羞又怕的模样,张宁的心思却不在此处。

  他脑子里想的是,洗衣做饭能加十点贡献值,那要是把这个女人彻底变成自己的,系统又会给多少奖励?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疯长。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实力才是一切。

  而这个系统,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

  张宁松开嘴,看着李婉玲指尖那道不再渗血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下一刻,他不等李婉玲有任何反应,手臂一揽,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啊!”

  李婉玲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本能地搂住了张宁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张宁一言不发,抱着她径直走向那张简陋的床铺。

  李婉玲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抗吗?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这个一招就能**莽夫的男人?

  李婉玲的脑海里闪过那些越人狰狞的面孔,闪过他们把自己当牲口一样挑拣的场景。

  一阵恶寒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尽管眼前的男人冷冰冰的,眼神里也全是算计,但至少把自己当个人看,至少他身上是干净的……

  和被那些肮脏的越人当成猪狗般糟蹋相比,这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思及此处,李婉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隐没在鬓角乌黑的发丝里。

  将李婉莹轻轻放在床上,张宁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升起一抹不忍。

  但,如果落到别人的手里,下场绝对凄惨无比。

  张宁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着李婉莹凝脂般的肌肤,语气温柔道:“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护你一世周全!”

  看着张宁认真的模样,李婉莹竟不自觉的点点头,旋即闭上眼睛。

  外面篝火冲天,竹楼内旖旎一片。

  ……

  与此同时,五十里之外的越人大营,气氛肃杀。

  主帐内,火把烧得噼啪作响。

  一个侥幸逃回来的越人头领,浑身是伤,狼狈地跪在地上,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对着主位上的人嘶声力竭地吼道:“将军!我们中埋伏了!汉人太过狡猾,他们用火箭惊了战象,刘副将……刘副将他……他当场战死!”

  主位上,铺着一张巨大的虎皮,一个身着银色锁子甲的年轻女子端坐其上。

  她约莫二十出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眉如远山,眼若寒星,琼鼻挺翘,嘴唇不点而朱。

  一张足以让无数男人疯狂的绝美脸庞上,此刻却布满了冰霜。

  她身上穿着量身打造的甲胄,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玲珑曲线,腰间挎着一柄弯刀,刀柄上镶嵌着血红的宝石,整个人英姿飒爽,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杀气。

  她便是越人新任主帅,大首领的独女,耶律倾颜。

  听到刘副将战死这几个字,耶律倾颜猛地从虎皮大椅上站了起来,一股磅礴的怒意和杀气瞬间充斥了整个营帐。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不大,却冷得像腊月的冰。

  跪在地上的头领浑身一颤,咬牙道:“刘副将……被汉人的火箭射穿了胸膛,当场毙命!”

  耶律倾颜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她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银牙紧咬:“可看清是汉人哪一支部队?”

  那头领羞愧地摇了摇头:“天太黑,他们又躲在暗处,根本看不清。不过从我们遇袭的地理位置推断,应该是镇南军靠近边境的一支巡防小队。”

  “巡防小队……”耶律倾颜眼中杀意翻腾,“好一个巡防小队!能用十余人就歼灭我四十精锐,还杀了刘副将!好!好得很!”

  她猛地转身,对着帐外厉声喝道:“传我将令!集结所有战象和勇士,天亮之后,目标镇南军东侧营地!我要将那里夷为平地,用汉人的血,来祭奠刘副将的在天之灵!”

  “还有,去镇南郡告诉那些汉人,把我被他们抢走的姐妹,一个不少地给我送回来!否则,我耶律倾颜便亲率大军,踏平他们的城池!”

  ……

  距镇南郡二十里外的校尉所。

  此刻,赵永年正对着一盏油灯,仔细擦拭着自己的佩刀。

  见到陈汉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什么事?”

  “扑通”一声,陈汉直接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校尉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他添油加醋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歪曲了一遍,把自己说成是运筹帷幄的功臣,而张宁则成了卑鄙无耻,以下犯上,抢夺功劳的小人。

  “那张宁不知走了什么**运,力气变得极大,他打伤了我和王二愣,强抢了我的什长之位!今晚伏击越人,明明是属下的计策,可他却想把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此等乱臣贼子,不除必成大患啊,校尉大人!”

  赵永年擦刀的手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你说……你们十几个人,击溃了越人一支四十人的小队,还杀了他们的副将?”

  “千真万确!”陈汉拍着胸脯保证,“缴获的兵器还在营里,尸首也都在山道上,大人派人一看便知!”

  赵永年站起身,背着手在帐内来回踱步,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四十人的越人小队,还有一个副将!

  这功劳可不小!若是上报上去,自己至少能升一级,当个副千户!

  至于这功劳是谁的,根本不重要。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汉,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张宁!以下犯上,目无军纪,确实该杀!”赵永年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过,这份功劳,不能落在这种乱臣贼子的手里。它必须属于一个懂得顾全大局,忠于上级的将领。”

  陈汉是什么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赵永年的意思。

  心里一阵狂喜,只要能弄死张宁,功劳给谁都无所谓!

  他立刻磕头如捣蒜:“大人英明!属下什么都不要,只求能手刃张宁那狗贼,为大人清理门户!日后,属下愿为大人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赵永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去你们营地巡查。”

  “是!属下明白!”

  陈汉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走出营帐时,脸上已经挂满了狰狞而得意的笑容。

  张宁,你个狗东西,跟我斗?明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