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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心腹连夜出城,与西凉主帅铁木真密会。心腹传达齐王之意:只要西凉再攻一次城,让守将傅云堇战败,事成后便献上北境三城。铁木真觊觎三城已久,当即大笑应允。

  心腹复命后,齐王满意冷笑,决意次日便要借西凉之手,看傅云堇的笑话。

  次日清晨,西凉军果然发起猛攻,城头箭如雨下。齐王故作惊讶地赶到城楼,随即下令各营按兵不动,冷酷地对质疑的将领说:“本王倒要看看,傅云堇到底有多少本事。死了便死了,让他守。”

  城楼上,傅云堇听闻此令,握紧了剑柄。他纠正身边焦急的林修文:“他不是要看我们笑话,是想看我们死。”面对绝境,傅云堇转身望向敌军,只有一个字:“守!”

  他登高疾呼:“弟兄们!齐王不发兵,我们就自己守!前世守住了,这一世也能!”守军士气大振,齐声呼应:“誓死守城!”

  傅云堇拔剑指挥,箭雨倾泻,滚木礌石砸向疯狂冲锋的西凉军。林修文与朱若琼并肩作战,连傅云堇的妻子林以棠也拉开弓箭,箭无虚发。傅云堇见她身处险境,喝令她退下,她却坚定回答:“我是你妻子,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话音未落,一支冷箭袭来,傅云堇猛地扑倒她,自己肩头被划开一道血口。他只咬牙说了句“没事”,便转身继续指挥,浑然不顾伤痛。

  西凉军猛攻一个时辰未果,铁木真暴怒催战。另一边,齐王面对副将“傅云堇快撑不住了”的急报,却悠闲品茶,冷酷地命令:“再等等,无我命令,擅自出兵者军法处置。”

  城头守军已伤亡过半,傅云堇身中数创,血染战袍,摇摇欲坠。林以棠哭求他撤退,他却断然拒绝:“不撤,撤了,北境就没了!”他抹去脸上血污,再次嘶哑呐喊,鼓舞士气:“弟兄们!西凉军已经累了!再坚持一会儿!”

  话音刚落,西凉军竟鸣金收兵。铁木真遥望城头那个如战神般屹立不倒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下令全军撤退。

  城头欢呼声中,傅云堇耗尽全力,向后倒去。

  林以棠接住昏倒的傅云堇,军医赶来急救。此时,齐王才慢悠悠现身,假意关切后,不顾林修文的怒斥,直接宣布:“傅大人伤重,已不适合统领北境。从现在起,北境守备使由本王暂代。”悍然夺取了兵权。

  傅云堇强撑着睁开眼,听完齐王的无耻之言,闭上眼睛,只虚弱地提出唯一请求:“求王爷善待这些随我出生入死的守军。”齐王得意应允,命人将他架走。

  营帐内,林以棠为傅云堇包扎伤口,傅云堇握住她的手,承诺会永远保护她。林以棠从他异样的平静中察觉端倪,追问之下,傅云堇才透露自己早有后手:他已向京中陛下与大臣送出密信,布下棋局,只待找到齐王通敌的直接证据,便可将其一举扳倒。他坚信:“陛下不是**。”

  正当林以棠稍感心安时,林修文突然冲进营帐,急报:“不好了!齐王要把我们赶出北境!”

  傅云堇闻言,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他想赶就赶。”

  林修文急了:“你怎么这么淡定?齐王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

  “慌什么。”傅云堇坐起来,伤口崩裂,鲜血渗出来,他却像没感觉到疼,“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心虚。”

  林以棠赶紧给他重新包扎:“你别动,伤口裂开了。”

  “无妨。”傅云堇说,“修文,齐王怎么说的?”

  “他说你养伤期间,不适合留在军营,让你搬到城里的驿站去住。”林修文咬牙,“这摆明了是要把你和守军分开!”

  傅云堇冷笑:“他倒是想得周到。”

  “那我们怎么办?”

  “搬。”傅云堇说得干脆,“他让我们搬,我们就搬。”

  林修文愣住:“你真打算搬?”

  “不搬能怎么样?”傅云堇说,“现在兵权在他手里,我们不搬,他也有的是办法逼我们走。与其被赶走,不如主动搬。”

  林以棠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齐王放松警惕?”

  “对。”傅云堇点头,“齐王现在正得意,觉得我已经没了威胁。越是这个时候,他越容易露出破绽。”

  当天下午,傅云堇就带着人搬到了城里的驿站。

  齐王听说后,满意地点头:“很好。傅云堇倒是识时务。”

  “王爷,要不要派人盯着他?”副将问。

  “不用。”齐王摆手,“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翻不起什么浪花。倒是那些守军,你要看紧了。别让他们闹事。”

  “是。”

  驿站里,傅云堇躺在床上,林以棠坐在一旁陪着他。

  “你真的不担心吗?”她问。

  “担心有什么用。”傅云堇说,“与其担心,不如想办法。”

  “那你打算怎么做?”

  傅云堇看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等。”

  “等什么?”

  “等京城的消息。”

  三天后,京城的快马到了。

  来人是朝廷的使者,带着皇帝的圣旨。

  齐王听说后,脸色微变:“陛下怎么突然派人来?”

  他心里隐隐不安,但还是整理了衣冠,出门迎接。

  使者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齐王跪下:“臣接旨。”

  “朕闻北境战事,齐王率军驰援,功不可没。然北境守备使傅云堇镇守多年,功勋卓著,不可轻弃。着齐王与傅云堇共同镇守北境,不得擅自夺权。钦此。”

  齐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臣……臣遵旨。”

  使者收起圣旨,看着齐王:“王爷,陛下还有口谕。”

  “请讲。”

  “陛下说,北境乃大周门户,守将之间当齐心协力,莫要内斗。若有不臣之举,陛下必严惩不贷。”

  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

  齐王咬牙:“臣明白。”

  使者走后,齐王气得砸了一套茶具。

  “傅云堇这个**!他居然提前给陛下写了奏折!”

  副将在一旁不敢说话。

  “去。”齐王咬牙,“给本王查清楚,傅云堇到底给陛下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