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碎裂声,惊飞窗外麻雀。

  许清婉跨坐在路隐腰间,青丝垂落在他颈侧,发梢扫过皮肤,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清婉你...”话未说完,许清婉纤纤玉指抵住路隐薄唇。

  “嘘~别说话。”许清婉眼角挂着泪,嘴角却勾起满意的弧度,继续说道“慕雨柔能解的蛊,我解不得?”她指尖顺着路隐下颌线滑到喉结,突然用力一按,“说,你更喜欢谁的手法?”

  路隐闷哼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说道,“别闹,蛊毒会传染...”

  “我不管!反正半个月后你要么死要么是她的人...不如现在...”

  路隐突然翻身调换位置,将她困在双臂之间:“许清婉,你又在玩火?慕雨柔的蛊加上夜阑谣的咒,我现在憋得很难受...”

  “我知道,所以,我想救你。“话说完,她手指灵巧地解开路隐衣带,突然咬住他喉结,在路隐闷哼声中含糊道,“纯阳体与冰灵体双修,或许可以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我们就在洞房前试试吧!”

  门板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花想容冷着脸站在门口,手中食盒“咚”地砸在地上。

  “打扰了,我能看会吗?”

  “不能...”

  “不能...”

  听到路隐和许清婉异口同声地驱离,花想容“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路隐突然封住她的唇。

  许清婉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在古铜色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当两人喘息分开时,她腰间的蛟筋发带不知何时已缠上路隐手腕。

  “现在...”许清婉拽紧发带将他拉近,唇瓣贴着路隐耳垂轻启,“你逃不掉了。”

  衣衫委地时,窗外雨势渐急。

  许清婉突然按住路隐探向腰间的手:“等等。”

  她抖着手从颈间解下玉坠,“我娘留下的...说是在洞房夜...”

  玉坠落在床榻上发出轻响。

  路隐拾起时发现背面刻着“百年永谐“,玉纹里还缠着根细软的红线。

  许清婉抢过玉坠往床头系,却因手抖打了三次结都没系牢。

  “我来。“路隐接过红线,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轻颤。

  红线在床柱绕出同心结的刹那,许清婉突然扑上来咬他肩膀:“路隐...我害怕...害怕你离开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暴雨冲刷着窗棂,将她的呜咽碾碎在雨声里。

  路隐抚过她绷紧的脊背,触到满手冰凉汗湿,“我不会离开你。”

  许清婉突然挣开他坐起。

  路隐握住她手腕引向自己心口:“你在我这里。”

  许清婉破涕为笑。

  她长舒一口气,低头时发梢扫过路隐鼻尖:“接下来...”

  话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这个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深,路隐翻身将她笼罩在阴影里时,许清婉突然抵住他胸口:“灯...把灯熄了...别让花想容那不染凡尘的木头偷师了...”

  烛火应声而灭,唯有闪电偶尔照亮交叠的身影。

  许清婉的呜咽混着路隐的喘息,蛟筋发带不知何时已松脱,虚虚挂在床沿随风轻晃。

  ......

  晨光透过窗纸时,路隐先醒了。

  许清婉蜷在他怀里,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轻手轻脚起身。

  只觉身体一切都恢复正常,这是,破境了...到了御刀境。

  路隐猛地看向熟睡的许清婉。

  她嘴角还噙着笑,指尖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掀开被褥一角,床单上几点嫣红旁,竟凝着细碎的冰晶。

  “傻姑娘...”他抚过她冰凉的脸颊。

  走出房间,路隐坐在院子里石桌旁,开始冥想,试图感受周边的灵力,试试自己有没有灵根。

  能否将灵力融入武道之中...

  ...

  “路郎,该喝药了。”

  许清婉端着药碗,笑吟吟地坐在路隐腿上。

  路隐刚想伸手接,她却把碗往后一撤,挑眉道:“我喂你。”

  路隐:“我自己来就行。”

  许清婉眯起眼:“你嫌弃我?”

  路隐:“不敢。”

  她这才满意地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递到他唇边。

  路隐刚喝下,她就凑近,指尖抹去他嘴角的药渍,然后...

  当着他的面,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路隐:“...”

  许清婉歪头,笑得天真无邪:“甜吗?”

  路隐喉结滚动:“药是苦的。”

  她“哦”了一声,突然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然后退开,狡黠地问:“现在呢?”

  路隐呼吸一滞,刚要伸手抓她,她却已经轻盈地跳开,端着药碗得意地晃了晃:“下次再敢和花想容,慕雨柔,乱来,我就往药里加辣椒。”

  路隐:“...”

  花想容作为玉女宗圣女,性格冷若冰霜,说话能省则省,但对路隐的伤势却格外“上心”。

  只不过,花想容的“上心”是因为她要渡劫。

  至于慕雨柔,20的好感度,怎么也不会发生点啥,多说就是慕雨柔现在不讨厌他,仅此而已。

  路隐此刻比较关心的是长公主,不知道,她是否已经顺着甬道离开诏都,联合江南势力,入诏都宣读诏景帝诏书。

  想到这儿,路隐掏出七星玉,说道。

  【路隐:长公主,是否已离开诏都?收到请回答...】

  【长公主:在去江南十六城路上。】

  【路隐:收到,注意安全。】

  【长公主:嗯,放心吧,我没事。】

  “好啊!路隐,你倒是挺关心长公主的,不对...”许清婉神色一惊,急问道,“长公主醒了?”

  路隐点点头,“醒了,诏景帝已写下退位诏书,不知道皇位最后会传给谁。”

  “会不会是太子?景帝既然选择立太子,那么,依照礼法,继位的应该是太子...”

  “不全然是这样!若是废了太子,那便可另选继承人...或许是长公主...”

  “不会吧!就算陛下立长公主,怕是一些大臣们也不会臣服。就像,钦天监监正,夜眼司司长,他们两个目前都还没有出手。”

  “我也觉得这事很奇怪,他们到底在支持谁?还是,他们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