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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姑娘,这张纸上写的办法真的有用吗!?”冯管家急声问。

  苏微微点头,“我有药,可以治。”

  纸上写着如何治愈痢疾、伤口感染和水土不服的办法。

  行军打仗时,各种疾病带来的死亡占了非战斗死亡人数中相当大的比重。

  而苏微微在纸上罗列出来的病症,正是端武王挥师向京中感到最为头疼的一件事。

  但如今,这件事似乎能够解决了!

  冯管家目光灼灼地看向苏微微,“苏姑娘,你想要什么?”

  “钱。”苏微微干脆利落。

  弟弟妹妹们的教育需要大量的资金供着,虽说他们拜的师傅都是王府里的人,但不代表可以白吃白喝白拿。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端武王会成为未来的天下之主,那他府里的人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现在不拉拢,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得知苏微微的要求后,冯管家心里一松。

  他还以为对方要什么上天入地的东西,结果竟然只要钱?

  要钱还不容易吗?

  反正军中每年都会批一笔钱买药,在其他药商手中买药是买,在苏微微手上买药也是买,不如买些更实用的!

  只要这药的药效是真的!

  “王府自然很想与苏姑娘做这笔交易,但你这药的药效是否为真,还有待查验。”冯管家道。

  苏姑娘道,“你尽管,查验。验证完,再交易,不迟。”

  冯管家哈哈一笑,“苏姑娘爽快!我会派人尽快查验,等查验结果出来,再谈。”

  苏姑娘点头,“可。”

  三天后。

  冯管家喜眉笑眼地找上了苏微微。

  他已经派人试过药,仅仅三天便有成效。

  所以,他立马赶来与苏微微商量接下来的交易巨细。

  苏微微与王府签订了长期合约,送出第一批药后,便立马聘更多人参与进自己的小药坊来。

  为了村长感谢多年的照顾,她特意在葛河村里招人做工。

  村长也知道苏微微不喜欢苏老婆子一家,因此招人的事并没有告诉她,但村里人进进出出的,难免走漏了风声。

  苏老婆子听说苏微微赚大钱了,立马找上门来。

  然而,她连苏微微的面都没有见着就被人赶走了。

  如今苏微微今时不同往日,葛河村来做工的人一看见苏老婆子就知道要糟。

  为避免自己被迁怒,他们第一时间将苏老婆子拦下,连捆带捂嘴地扛回了村。

  在他们背后,看着苏老婆子像是一条鱼一样拼命挣扎,苏微微轻轻勾起了唇角。

  看啊,这就是资本的能力。

  当掌握了某些人的身家命脉后,即使她不开口,他们也会变得善解人意,为她着想。

  得知这一出,村长还特意过来道了歉。

  “大家,关心我,我明白。”苏微微和颜悦色地递出红封,“这是,谢礼。村长,帮忙,分发下。”

  村长被入手的重量吓了一跳,“这、这也太多了吧!”

  “收下吧。”苏微微按住他的胳膊。

  村长推拒不过,只好收下。

  但是,在离开后,他仔细一琢磨,顿时惊的差点一头栽进路旁的水沟里。

  只有做对了事,才会得到奖励。

  而如今,苏微微给下“谢礼”,说明她认为他们做对了,并且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村长不由心惊。

  只要他将红封分发下去,哪怕没人看懂她的暗示,他们也会为了再次获得红封而将苏老婆子死死压制。

  之后,果不其然。

  苏老婆子接连来找苏微微,都无功而返。

  哪怕加上苏小叔两夫妻,他们也突破不了村里人严阵以待的防护。

  苏老婆子气的把桌子都掀了。

  但除了摔坏桌子,他们不得不蹲在灶台边上吃饭外,没有任何改变。

  但很快,峰回路转的机会来了。

  有个长着媒婆痣的男人找上了苏老婆子,说有一笔大生意和她谈。

  苏老婆子一听有利可图,当即同意。

  两人密谋了一个时辰后,男人离开,苏老婆子捏着小孩儿拳头大的金元宝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兴奋的差点一下蹦得到房梁上。

  “臭丫头,既然你有钱不带携我,就怪不得我了!”苏老婆子阴笑着自言自语。

  第二天,村长找上了苏微微。

  “微微啊,你祖母说想请你去千帆酒楼吃个饭,解开彼此之间的误会,也顺带把你爹娘放在她那里的东西交还给你。”村长道。

  苏微微本不想搭理,但后半句话引起她的注意。

  虽然原身的爷奶不慈,叔婶不仁,但是原主的父母待她极好。

  既然用了别人女儿的身体,那就要承这一份情。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对苏家人下死手的原因。

  “千帆酒楼是吧,我去。”无论对方在打什么主意,苏微微都决定去看看。

  当晚,她单刀赴约。

  真的是,单刀。

  苏微微一进千帆酒楼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么大一家酒楼,又是在饭点,却一片安静。

  她停住脚步,打量四周。

  跟在她身后的掌柜笑眯眯地提醒,“贵客怎么停下了?宴请您的包厢在二楼,请跟我来。”

  说着,他抬胳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掌柜的,我给你,算一卦。”苏微微意味深长地看他,“你有,血光之灾。”

  掌柜面色一黑,“……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相信那种荒谬的事情。”

  苏微微笑了下,也没有后文。

  她迈开腿,气淡神闲地走上二楼,掌柜却莫名觉心悸。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一咬牙,跟了上去。

  苏微微一进门就看到了苏老婆子坐在饭桌旁大快朵颐,一点都不像是设宴招待人的样子。

  “你来了啊。”苏老婆子放下没吃完的油鸡腿,给她倒了一杯酒,“微微啊,我们以往有诸多误会,今日,当是祖母给你道歉了!”

  苏微微目光淡淡,“我来拿,爹**,东西。”

  苏老婆子黑脸,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咬牙忍下,勉强笑着劝酒:“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把东西给你!”

  苏微微蹙眉,目露嫌弃。

  苏老婆子刚才手都没擦就端起了酒杯,现在整个酒杯外壁油乎乎的。

  谁看谁嫌弃。

  苏老婆子气得鼻孔都撑大了两圈。

  但,她还是忍了,而且还主动用袖子把酒杯擦了一遍,再递给苏微微。

  “微微啊,祖母老了,只想家和万事兴。你是苏家的孙女,难道还能和家里闹一辈子的别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