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章 知道鹿晚没有结婚了

  沈迁的脸上透着兴奋,“老板,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鹿小姐想通了,所以一回来就和谢时舟离婚?”

  商宴珩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

  想着那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沈迁尴尬挠头:“我觉得也不太现实,毕竟两人还有个女儿,不可能离得这么果断,除非是谢时舟**了。”

  提到**,沈迁眼睛一亮,“那肯定是他今天看出了什么,没有男人会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回去的路上鹿小姐和他坦白,他一怒之下就要和鹿小姐离婚。”

  商宴珩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淡淡问道:“那他们离了吗?”

  “没,两人还没进民政局就离开了,难不成是谢时舟又反悔了?”

  商宴珩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繁华的夜色,去民政局不外乎只有两个答案。

  结婚和离婚。

  鹿晚是哪一种?

  “沈助,去查一下鹿晚的婚姻状况。”

  “老板,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结婚六年还有一个女儿,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商宴珩没有沉着声音:“查。”

  医院。

  鹿晚跟着谢时舟赶到时,谢二叔家的女儿谢子涵白了鹿晚一眼,“舟哥,你把她带来干什么?不怕爷爷更生气?”

  谢时舟冷着脸训斥:“不许对嫂子无礼。”

  “什么嫂子?我的嫂子永远只有歆姐一人!这个爬床的**货才不……”

  那个配字还出口,二婶的声音传来:“子涵,闭嘴,怎么跟嫂子说话。”

  谢子涵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二婶安抚道:“小晚,你别跟子涵一般见识。”

  “没有,二婶,我去看看爷爷。”

  鹿晚在谢家的身份很尴尬,当年姐姐病重,在离世前恳求谢时舟照顾她,并且希望鹿晚能将淮南养大。

  是嘱托,也是一桩交易。

  那是他们三人关起门来的约定,外界的人并不知道。

  为了保护安安,鹿晚从未辩解过半句。

  谢时舟牵着她的手,眼底有些抱歉的神色,她朝他笑笑:“没事的,我没放在心上。”

  在别人看来那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难过的。

  老爷子躺在床上,一向精神奕奕的他看上去老了十岁,鹿晚本以为老爷子又要横眉冷对,今天他像是变了个人。

  “你们来了。”

  “爷爷,你怎么样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已经预约好了手术时间,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们……”

  鹿晚心中一紧,谢家的人不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尤其是姐姐留下来的男孩,她生了安安,大家都会揣测她这个后妈会苛待淮南。

  老爷子是要对她和安安下手了吗?

  “当初你们在一起时我是不同意,你刚刚丧妻就娶了她的妹妹,传出去乃是天大的丑闻,好在这些年来这丫头倒也安分,对淮南的好我看在眼里,所以我承认她这个谢太太了。”

  鹿晚有些意外,谢时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她本就对谢家财产无意,自己还勤奋上进,从未打着谢太太的旗号在外面作威作福,甚至靠着自己在设计界赫赫有名。

  老爷子又不是**,哪有人一装装六年的,他迟早是要认可鹿晚的。

  “爷爷,我选择的人不会错。”

  “我这次算是幸运发现得早,不然就当场死亡了,我也想通了很多事,如今这谢家晚辈就只有你一人成婚育有一儿一女,安安也五岁多了,趁着年轻,你们多给谢家开枝散叶,不能让谢家子孙凋零。”

  二叔膝下只有谢子涵一个女儿,想争也没法争。

  谢时舟握着老爷子的手道:“爷爷,我知道了。”

  老爷子又看向鹿晚,“丫头,你别怪我对你苛刻,当年你出现的本就不合时宜,我怕你苛待淮南才会如此。”

  “爷爷,我明白,我从未怪过你。”鹿晚回道。

  “那就好,今天大家都在这,我就直说了,以后谢家就交到时舟手中,鹿晚是我认定的谢夫人,不许再有人在后面议论嘲笑。”

  一群人只得答应,谢时舟也很懂事,“爷爷,今晚我来照顾您。”

  “你父亲那边……”

  “我会通知的,您放心。”

  从鹿晚进谢家那天就没看到过他的父母,据说是两人闹了矛盾,一个丢下了孩子,一个丢下了谢家。

  其他人相继离开,谢时舟对她道:“孩子们都要放学了,家里不能没有人,你先回去,今晚我就不回家了。”

  谢时舟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鹿晚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她一直很尊重,很感激他。

  “我把孩子哄睡了就过来陪你,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谢时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跑来跑去太辛苦,本来昨晚就没休息好的,乖乖听话,好好在家休息,我这边有莫助,他会安排好的。”

  鹿晚没辙只得先离开,老爷子叫住她,“丫头,我的话放在心上,你们小两口从现在开始备孕,时舟以后少喝酒,至于你那工作早点辞职算了,谢家不是养不起你。”

  老爷子有心脏病,鹿晚也不好顶撞什么,只得先答应下来。

  她心事重重离开,还没到电梯口就被谢子涵拽到了安全通道,“**人,你根本就配不上舟哥,你赶紧和他离婚。”

  谢子涵算得上她姐姐的脑残粉,鹿晚懒得和她吵,一般都避而不见。

  见她又要走,谢子涵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松,“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当年要不是你爬了舟哥的床,我嫂子也不会被你气死,你怎么这么恶毒,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你霸占她的老公,她的位置,她的儿子,现在爷爷还要你给舟哥生孩子,明明……该死的人是你!”

  面对她的怒气,鹿晚显得格外平静,“说够了吗?谢子涵,我只说一遍,姐姐离世我比你们谁都难过,我鹿晚不可能也绝不会故意爬床将她气死,信不信由你!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对待长辈要是没有礼貌,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礼貌。”

  “你这心机深沉的女人装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坐不住了吧?我知道,你就是为了谢家的荣华富贵,现在爷爷也认可你了,我不会让你怀上儿子夺走谢家的财产!你给我等着!”

  谢子涵说完拔腿就跑,鹿晚有些无奈,这小丫头片子都脑补了什么?

  老爷子才说让她备孕,她立马就要生儿子抢家产了,简直无语。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楼梯间响起。

  鹿晚脸都吓白了,是谁?

  她机械抬头朝着来人看去,眸光楼梯拐角处出现一人。

  男人穿着一袭黑色西装,高挑的身体抵着墙,一条腿微曲,低垂着头点着烟。

  打火机的火光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接着男人仰着脖子吐出一口烟圈,白烟在他那张俊脸上弥漫。

  透过烟雾,男人的目光朝着鹿晚看来,明目张胆又肆无忌惮,毫不掩饰他眼底的侵略性。

  是他,商宴珩。

  他在这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男人夹着烟慢条斯理朝着鹿晚走来,鹿晚慌了,她抓着安全通道的门就要离开。

  商宴珩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

  黑暗中,男人掌心的温度很高,像是要将她的皮肤给点燃,鹿晚紧张得发抖,“商先生,请你松开我。”

  男人不退反进,右腿强势抵入她的双腿之间,夹烟的手抬起鹿晚的下巴,猩红在黑暗中闪烁。

  随着商宴珩的靠近,鹿晚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气息铺洒在鹿晚细腻的肌肤上,意味深长的声音像是魔鬼的呓语:“鹿小姐,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根本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