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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姐钦定的儿媳妇?这个家的女主人?”

  雨蝶衣目露鄙夷,嘲笑道:

  “你这是承认自己的歪心思了?呵呵,考验来考验去的,不过是你吃醋的借口,真不要脸,做了亏心事,还要给自己立碑坊!”

  “都是女人,我还能不了解你?清清白白的说辞,骗得了谁呢?天天黏着顾安,不让别人靠近,还说心里没鬼!”

  雨蝶衣对着梗着脖子的陆行云,就是一顿无情的输出,将陆行云讲的面红耳赤。

  小哭包眼里含泪,一边哭,一边和毒舌的雨蝶衣对峙:“考验你怎么了?吃醋怎么了?我就考验,我就吃醋!”

  她倔强的抹了抹泪水,鼓起香腮:“就算没有姨的身份,我也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身为正宫,我凭什么不能考验小妾!”

  陆行云已经豁出去了,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了。

  退让的后果是扫地出门,她才不要和小安分开,这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顾安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望着陆行云,陆姨这个胆小怕事的小哭包,竟有这么勇的一面吗?

  反应过来的他,立马牵起陆行云的手,与她共同面对俩女,沉声道:

  “雨姐姐,我是不可能和陆姨分开的,你不要太过分!”

  感受到温暖有力的掌心,陆行云的惶恐,一下子散去,变得踏实安心。

  她不禁挺起秀背,正视起雨蝶衣,说话再无之前的唯唯诺诺:

  “你凭什么拆散我们?你想进顾家,还得我点头呢,不管是那个身份,我都有点头的权利,哼,在我面前,你竟敢这么嚣张!”

  “迁就你一下,你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对吧!”

  放下矜持,选择不要脸之后,她总是扬眉吐气了,再不给雨蝶衣一点颜色看看,真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真当她陆行云好欺负啊!

  自从得知陆行云未婚妻的身份,神无霜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她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捏住扶手,额头青筋隐现,眼神无比的空洞,宛如深渊一般,认真观察,会发现她看上去有些恐怖。

  对感情忠贞不渝,**刚烈如火的她,向往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不管顾安是死是活,她都只会喜欢他一个。

  她也希望,顾安眼中,只有她一人。

  接受一个雨蝶衣,已是极限,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第三个女人。

  对于秋夫人,她可以蛮横的将其拒之门外,可是陆行云不行。

  这个女人,从小陪伴顾安到大,感情比她都深,又是顾安娘亲指认的未婚妻,不管从哪个方面,她都没有资格阻止俩人在一起。

  这种百般不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才是让她最难受的地方。

  此刻,她脑子里,有一个魔鬼一般的声音,在蛊惑她:

  “感情本就是不讲道理的,神无霜,褪去伪装,做回独孤暮雪,做回真正的你吧。”

  “这样,你就不用讲道理了,你可以尽情的将顾安拴在身边,不允许他见任何人,让他余生眼中唯剩你。”

  理智告诉神无霜,这样是不对的,但她却控制不住的想要这样去想,这样去做。

  神无霜身体周围,有淡淡的黑气涌动,她正在极力压制内心深处,将顾安囚禁的疯狂想法。

  她明白,这是七情天功快要失控的征兆。

  顾安失踪数月,加之秋姨与陆姨之事,近日来,这一切种种,都在摧残她的心神。

  占有欲,妒欲,正在飞速生长,甚至,就连象征美好的爱欲与思欲,都有些变质了,开始往极端情绪转化。

  以前的爱欲是,喜欢顾安,就是要让顾安开心,她只愿为他一人低头。

  现在是,喜欢一个人,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将顾安关起来,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才是开心的事情。

  以前的思欲是,想着顾安,念着顾安的好,他不在身边的每一天,她都会不受控制的想他,回忆俩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现在是,既然思念很痛苦,那就将他关起来,就不用承受相思之苦了。

  所有的情绪,都开始以占有欲为主,都向着将顾安占为己有靠齐。

  神无霜痛苦着,挣扎着,她感觉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一旦失控,日后她会对顾安做出何等过分的事情,连她自己也无法预料。

  雨蝶衣冷冷一笑:“顾安娘亲定下的婚事,我自是不会反对,但你之前骗我们的事情,可别想一笔带过,这笔账,我们要好好算!”

  她对神无霜道:“你说是吧,无霜姐?”

  神无霜意志坚定,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暂时缓了过来,神色清冷道:“没错,即便你是顾安的未婚妻,我们该算的账,还得算!”

  闻言,顾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虽然陆姨还是要被清算,但神无霜终究是松了口,没有像阻止幽姨那样,决绝的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陆行云一阵心虚,嘴上却是强硬道:“我怕你们不成?不信你们能给我怎样!”

  “是吗?”雨蝶衣笑容阴险:“你姐姐知道你是顾安未婚妻的事情吗?这种喜事,想必国师大人 ,一定会支持你们在一起的吧。”

  陆行云脸色变了,不安道:“你,你想做什么!”

  雨蝶衣调侃道:“我在想,国师若是知道,她亲爱的妹妹,和自己的徒弟有一腿,会是何等反应?”

  说着,她站起身,朝外走:“看你的反应,想必国师还不知情,那行,我替你将这个喜事,告诉国师,让国师尽早为你们举办婚礼,奠定你正宫的地位。”

  “别!”陆行云急哭了,才嚣张没两分钟,又成了怂怂的小哭包:“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吗?!”

  雨蝶衣走到门口,站住了。

  不是因为陆行云低头服软,而是,她看见一袭白衣的易晗烟,正向这边走来。

  易晗烟仙姿淡雅,从容不迫的走进了屋,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雨蝶衣看了一眼害怕的陆行云,大声道:“蝶衣有事,要禀告师尊!”

  “是关于陆姨的,还望师尊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