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资本家千金女知青四嫂

  “洛砚修,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羞耻!”

  白桃如同蒸锅里的秋螃,小脸唰的一下红了,羞的她差点原地打出一套军体拳。

  狗男人从前鼻孔朝天,装的要死,不屑和她说话吗?

  怎么…怎么如今变的**兮兮,满嘴跑火车。

  白桃抬起手,拍了拍火烧火燎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个该死的画面。

  烦死了,她都忘了,狗男人非要旧事重提。

  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白桃抱着棉被,坐在床边,脸上的温度只升不降,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

  水声停歇。

  洛砚修穿着睡衣,推开卫生间的门,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

  房间只有他们俩人。

  洛砚修拿着毛巾擦头发,看到白桃怀里的棉被,眸色一顿,猜出白桃作何打算。

  “不用折腾,我们说好离婚的,就算躺在一张床上,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占我便宜。”

  洛砚修甩了甩半干的发梢,毛巾挂回卫生间的架子上,动作从容,压根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问题。

  他这副恬不知耻的嘴脸,愣是把白桃气笑了。

  “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我占你便宜,呵,去精神科挂个号吧!有病趁早治。”

  白桃的眼珠恨不能翻到天上去。

  抛开和狗男人的恩怨,她…承认狗男人有几分姿色。

  换做在村里,她要是见到洛砚修这样长相的,铁定会吹口哨骚扰。

  强扭的瓜不甜,先摘下来,啃一口,尝尝鲜,再丢了也无所谓。

  只不过,这不是在村里,没有哥哥们给她撑腰,她不能再随心所欲调戏男青年。

  提到哥哥们,勾起白桃的思乡愁肠。

  来京后,家书写了一封又一封,钱和粮票寄回去了,如同石沉大海。

  家里杳无音信。

  纵使山村不通电话,家人至今连份电报也不给她发过。

  她独自在首都,相隔千里,不知道家里如今是何情形。

  年关将至,娘腰疼的老-毛病有没有复发?

  爹的老寒腿阴天小雪还疼吗?

  大哥大嫂还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吵架吗?小侄女晚上睡觉还尿炕不?

  二哥二嫂感情怎么样了?

  三哥聪明,学习成绩比她好,是全村第一个读过高中的,因为高考前的一场见义勇为,前程尽毁,走不出小山村四四方方的天,无人的时候,他还觉得遗憾吗?

  四哥老实巴交,和隔壁村的资本家女儿出身的病弱女知青一见钟情,俩人订完婚,没多久,四嫂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托关系给四嫂弄到提前回城的名额。

  她娘出主意,催促四哥尽快让四嫂怀孕,用孩子拴住四嫂。

  四哥没听,背着家人和四嫂办了离婚,亲自送四嫂坐上回城的火车,这还不算,四嫂临走前,四哥还把俩人仅有的积蓄,全都放到四嫂的包袱里。

  全村都笑四哥脑子憨,说四嫂是狐狸精,把四哥哄得团团转。

  还说四哥人财两空,四嫂回到城里,保准把四哥忘了,要不了多久,四哥就会后悔……

  白桃和六哥是龙凤胎,兄妹俩是在五哥背上长大的。

  五哥早些年去部队当兵,起初按月往家里寄津贴,不幸战斗受伤,复原去南方找老战友,发誓不混出个人样,绝不会回村见家乡父老。

  六哥是家里最疼白桃的,也是脑子最笨的。

  小时候,人贩子用两颗糖,就把六哥骗走,装进麻袋里。

  是她见情形不对,放狗冲向人贩子,人贩子见势不妙,放下麻袋,连滚带爬跑了。

  她跑过去解开麻袋,六哥**两行清鼻涕,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盘腿坐在麻袋里舔糖纸的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