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白桃如同碰到烫手山芋般,光速收回手,坐起身反驳:“我…对你没有别的心思,要不是你昨晚抱着我,我今天早上也不会摸到你……”

  白桃咬着下唇,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火烧火燎的,没好意思说下去。

  狗男人颠倒黑白,搞的她是色中恶鬼,觊觎他许久似的。

  明明责任在他。

  “你昨晚没睡着!”

  洛砚修两手撑着床面,惺忪睡眼好整以暇打量着白桃的窘迫,并且精准捕捉到白桃话中的有效信息。

  白桃是清醒的。

  他抱她,她知道,却没有推开他。

  洛砚修温香软玉在怀,一夜好眠,醒来听到白桃这番话,不禁血脉偾张,眼珠亮的好似撒入一把熹微的晨光。

  白桃默许他的肢体接触,所以白桃是愿意接受他的。

  思及此,洛砚修激动握住白桃的手腕。

  “你听错了!”

  白桃羞耻心作祟,甩开洛砚修的脏手,埋头躲进被子里,抵死不认。

  被子鼓起一个大包,洛砚修心脏砰砰乱跳。

  既然白桃喜欢他这副身体,他也不是个吝啬的人。

  “我问过刘主任,她说四个月后,夫妻可以适当同房。”

  被子里缺氧,白桃粉雕玉琢的脸更烫了。

  她隔着被子,声音模糊的骂道:“你滚啊,谁要和你同房,狗东西,闭上你的臭嘴。”

  白桃恨洋楼装修太好,没有耗子洞,让她钻一下。

  被误会也就算了,洛砚修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是真没脸见人了。

  苍天啊,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

  白桃手握成拳,愤懑捶床。

  “还有一个月,你再等一等。”

  另一边,洛砚修还嫌场面不够尴尬,继续输出。

  白桃真想找一瓶剧毒无比的毒药,把洛砚修毒哑。

  狗男人没完没了。

  让她再等等,等什么!

  她很急吗?

  她不急,不对,是她压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狗男人看她不顺眼,可以直说,非要这样羞辱她!

  “**吧你。”

  白桃爬出被子,摸到枕头,砸向洛砚修喋喋不休的臭嘴,光着脚,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一溜烟跑出房间,结束和洛砚修让人脸红心跳的对话。

  “小桃妹子,起这么早。”

  贾珍珠端着热腾腾的米粥,从厨房走出来,颔首和慌不择路的白桃打招呼。

  白桃脚尖踩着木质楼梯,迎面遇见,人家和她打招呼,她不回应,显得她不礼貌。

  “珍珠姐,你起的也很早啊。”

  “当保姆嘛,应该的。”

  闻言,白桃微笑,没接话。

  贾珍珠接受能力不错,这么快就适应保姆的身份了!

  身后,洛砚修拎着拖鞋,大步追上来。

  “地上凉。”

  白桃还没开口说什么,洛砚修主动走下一层台阶,睡裤下的长腿屈膝蹲下,旁若无人般,抬起白桃线条流畅的脚踝,帮白掏把鞋穿好。

  白桃:“!”

  “医生嘱咐你不能着凉,别任性。”

  洛砚修起身,没事人似的,仿若他刚才的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白桃:“!!”

  楼下,贾珍珠看着,一脸艳羡的说道:“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

  白桃:“!!!”

  闹鬼了,闹鬼了。

  一定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一大清早的,全是邪门的怪事。

  白桃拍了拍脸颊,不行不行,她需要洗把脸,清醒清醒。

  “早饭做好了,你们收拾完,记得下来吃。”

  见洛砚修跟着白桃回房间,贾珍珠说道。

  白桃洗完脸,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怀着三个小家伙,她最近吃得多,而且刚吃饱没多长时间,又觉得饿。

  胃里像是有无底洞,怎么吃,都填不满。

  换完衣服,**咕咕叫的肚子,白桃下楼吃饭。

  包子,米粥,茶叶蛋,还有六必居的酱菜,昨晚剩的饺子,用猪油煎过,变成两面金黄的煎饺。

  家常早饭,中规中矩,不出错。

  “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觉得不好吃,就和我说,我下次做别的,不用不好意思。”

  贾珍珠盛好米粥,分别放在白桃和洛砚修面前。

  米粥,米加水熬出来的,不可能有多难喝。

  白桃喝着,没觉得有问题。

  洛砚修舌头挑剔,喝了两口,就下桌,上班去了。

  餐桌旁,白桃喝了一大碗米粥,又吃了三个碗口大的素包子,上衣扣子都紧了,只是七分饱。

  贾珍珠和白桃不熟,没有强行尬聊,安静-坐在白桃对面,手上摘着白菜叶子,中午炒醋溜白菜。

  白桃喝第二碗时,楼上传来关门声,杜梅神色憔悴的走下楼。

  “杜梅姐,你起来了,吃点早饭,垫一垫肚子再去上班吧。洛大哥和我说你喜欢吃六必居的酱菜,我起早去买来的。”

  贾珍珠拿着半颗大白菜,稳稳坐在凳子上,如同这个家的女主人般,对着杜梅招手。

  白桃喝粥的速度放慢,杜梅没开口,她已经察觉到俩人之间熊熊燃烧的战火。

  “不用了,看到你这张脸,我什么都吃不下。”

  面对和自己丈夫不清不楚的情敌,杜梅一夜未睡,眼珠布满红血丝,和以往一样的穿衣打扮,今天看起来却怨气十足。

  她不想见到贾珍珠那张比她年轻的脸,更不想从贾珍珠嘴里听到丈夫洛砚辉的名字。

  “杜梅姐,你讨厌我,我也不想在你面前碍眼。没办法,是洛大哥给我发工资,让我来当保姆的,我听洛大哥的。”

  贾珍珠三句不离洛砚辉,明里暗里表示杜梅要是看不惯她,最好忍着。

  她是洛砚辉请来的。

  至于其他人,她没放在眼里。

  局势愈演愈烈,白桃喉咙滚动,咽下米粥,没想到贾珍珠够嚣张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贾珍珠是洛砚辉老婆,杜梅是登堂入室的第三者。

  更让白桃没想到的是,贾珍珠放下大白菜,在杜梅仇恨的注视下,不紧不慢走过去,胸有成竹道:“杜梅姐,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你一睁一眼闭一只眼,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白桃:“???”

  贾珍珠这话一出口,挑衅指数拉满。

  这算是撕破脸宣战了!

  白桃赞叹贾珍珠的厚脸皮之际,杜梅羞愤难当,高高扬起手,巴掌还没落下去。

  楼上房间门打开,贾珍珠瞥见洛砚辉的人影,当场捂着脸,左脚绊右脚,即兴表演平地摔,整个人滚出两三米远。

  “啊!杜梅姐,我只是劝你吃早饭,你干嘛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