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那日对扶烟做了什么？
枕瑟楼最后一位病患的药方誊写完毕，姜杳又仔细叮嘱了煎药的注意事项，才拿起早已备好的药单和食盒，快步往门外走去。
夜色已至，华灯初上。
丰瑞楼却依旧车水马龙。
她心中记挂着方才顾云疏传来的消息，脚步匆匆，只想尽快赶至清源堂。
谁知刚走出枕瑟楼侧门，一道身影忽然从廊柱后转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宝蓝锦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玉带束着挺拔的身形，正是白日私宴上的宁王萧景川。
他身边没有跟着侍从，神色淡然地立在当场，却无形中透着威压。
姜杳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垂眸行礼。
“民女见过宁王殿下。”
萧景川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语气随意。
“夜晚出行不安全，姜姑娘这是要往何处去？”
“回殿下，白日里错写了一味药，事关患者病情，不敢耽搁，便只能亲自将药单送去。”
姜杳语气恭敬，却始终垂着眼，不愿与他过多对视。
萧景川却并未让路，反而往前逼近半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盯着姜杳的发顶，慢悠悠地开口。
“方才在私宴上，本王瞧着裴侯对你，似乎格外不同。”
姜杳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平静。
“殿下说笑了，裴侯爷只是体恤下属，民女不过是楼中女医，与侯爷并无深交。”
“是么?”
萧景川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可本王分明瞧见的是，他不仅席间时常关注你的举动，还特意解释与扶烟姑**关系...
裴侯素来冷傲，可从来不做多余之事。”
姜杳心中暗惊，没想到他竟观察得如此细致。
传言宁王乃当今天子族兄，与裴轻衍素来不睦。
他此时同自己说这些，无非是想寻出破绽，好拿捏住政敌的软肋。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殿下有所不知，裴侯爷此举，不过是顾全大局。
民女与檀音姑娘交好，而檀音姑娘蒙陛下赏识，侯爷或许是怕民女言行失当，丢了陛下的颜面，才多有提点。
至于扶烟姑娘之事，想来是侯爷不愿被流言困扰，澄清一二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话既不攀附，也不否认，巧妙地避开了萧景川的试探。
萧景川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姜姑娘倒是会说话。不过，裴侯那人看似清贵，实则心思深沉，你与他打交道，可得多加留意。”
“多谢殿下提醒，民女谨记在心。”
姜杳顺势躬身。
“时辰不早了，药单若送晚了，恐耽误病患用药，还请殿下让路。”
萧景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摆了摆手。
姜杳如蒙大赦，连忙颔首道谢，提着食盒快步绕过。
萧景川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挥手叫来身边的暗卫。
“去查一查她的底细。”
*
清源堂中。
因着顾云疏的药敷手法从不外传，是以前来就诊的贵妇们都需将侍女屏退至雕花屏风之外。
宋婉柔依言躺上诊榻，见这位掌柜面容俊朗，搭话道。
"顾掌柜年纪轻轻，便在上京最繁华的地段坐拥这般规模的药堂，真是年少有为啊。"
她目光追随那清俊的身影。
“不知家中可曾婚配？”
顾云疏手法娴熟地调配药膏，头也不抬地应道。
"承夫人谬赞，在下尚未娶亲。"
“哦？”
宋婉柔若有所思。
“那便是心里有人了？”
她半是好奇，半是试探。
“不知什么样的闺秀，能得掌柜青睐。”
顾云疏手上动作不停，将褐色药贴逐一敷在宋婉柔面庞上，语气平淡。
"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生得明艳，性情开朗。可惜后来家中遭遇变故，人就变得冷淡了。"
宋婉柔感受着脸上药膏的清凉，眉头稍缓。
“都说男人最在意女人的皮相，看来掌柜也不能免俗，可惜红颜易老，没有谁是永远青春的。”
顾云疏弯唇，将一面精致的手镜递到她面前。
“所以在下研制了这药贴，希望能为红颜多留驻些时光。”
宋婉柔接过铜镜，只见方才敷在脸上的褐色药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渐渐变得透明。
而药贴下面的肌肤竟比先前更加莹润光泽。
她惊讶道。
“短短片刻，效果竟如此显著？”
“这不算什么，下面为夫人施针。”
顾云疏取来银针和一个药包，对宋婉柔继续道。
“施针时会有些许疼痛，夫人只需将此药包置于鼻下，不消片刻，便可于睡梦中完成诊疗。”
宋婉柔将信将疑。
“当真？”
“容在下为夫人演示。”
顾云疏将药包递到她面前，语气温和。
"请夫人深呼吸。"
待确认宋婉柔吸入药香，药包被他放到一旁。
“夫人放轻松，在心里默数十个数。”
他语气温和，仿佛云卷云舒。
“接下来我们聊聊，几日前在枕瑟楼，你对扶烟都做了些什么？”
宋婉柔原本接近迷蒙的瞳孔，因为听到扶烟的名字而瞬间放大。
最终，渐渐失去了意识。
枕瑟楼最后一位病患的药方誊写完毕，姜杳又仔细叮嘱了煎药的注意事项，才拿起早已备好的药单和食盒，快步往门外走去。
夜色已至，华灯初上。
丰瑞楼却依旧车水马龙。
她心中记挂着方才顾云疏传来的消息，脚步匆匆，只想尽快赶至清源堂。
谁知刚走出枕瑟楼侧门，一道身影忽然从廊柱后转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宝蓝锦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玉带束着挺拔的身形，正是白日私宴上的宁王萧景川。
他身边没有跟着侍从，神色淡然地立在当场，却无形中透着威压。
姜杳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垂眸行礼。
“民女见过宁王殿下。”
萧景川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语气随意。
“夜晚出行不安全，姜姑娘这是要往何处去？”
“回殿下，白日里错写了一味药，事关患者病情，不敢耽搁，便只能亲自将药单送去。”
姜杳语气恭敬，却始终垂着眼，不愿与他过多对视。
萧景川却并未让路，反而往前逼近半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盯着姜杳的发顶，慢悠悠地开口。
“方才在私宴上，本王瞧着裴侯对你，似乎格外不同。”
姜杳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平静。
“殿下说笑了，裴侯爷只是体恤下属，民女不过是楼中女医，与侯爷并无深交。”
“是么?”
萧景川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可本王分明瞧见的是，他不仅席间时常关注你的举动，还特意解释与扶烟姑**关系...
裴侯素来冷傲，可从来不做多余之事。”
姜杳心中暗惊，没想到他竟观察得如此细致。
传言宁王乃当今天子族兄，与裴轻衍素来不睦。
他此时同自己说这些，无非是想寻出破绽，好拿捏住政敌的软肋。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殿下有所不知，裴侯爷此举，不过是顾全大局。
民女与檀音姑娘交好，而檀音姑娘蒙陛下赏识，侯爷或许是怕民女言行失当，丢了陛下的颜面，才多有提点。
至于扶烟姑娘之事，想来是侯爷不愿被流言困扰，澄清一二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话既不攀附，也不否认，巧妙地避开了萧景川的试探。
萧景川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姜姑娘倒是会说话。不过，裴侯那人看似清贵，实则心思深沉，你与他打交道，可得多加留意。”
“多谢殿下提醒，民女谨记在心。”
姜杳顺势躬身。
“时辰不早了，药单若送晚了，恐耽误病患用药，还请殿下让路。”
萧景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摆了摆手。
姜杳如蒙大赦，连忙颔首道谢，提着食盒快步绕过。
萧景川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挥手叫来身边的暗卫。
“去查一查她的底细。”
*
清源堂中。
因着顾云疏的药敷手法从不外传，是以前来就诊的贵妇们都需将侍女屏退至雕花屏风之外。
宋婉柔依言躺上诊榻，见这位掌柜面容俊朗，搭话道。
"顾掌柜年纪轻轻，便在上京最繁华的地段坐拥这般规模的药堂，真是年少有为啊。"
她目光追随那清俊的身影。
“不知家中可曾婚配？”
顾云疏手法娴熟地调配药膏，头也不抬地应道。
"承夫人谬赞，在下尚未娶亲。"
“哦？”
宋婉柔若有所思。
“那便是心里有人了？”
她半是好奇，半是试探。
“不知什么样的闺秀，能得掌柜青睐。”
顾云疏手上动作不停，将褐色药贴逐一敷在宋婉柔面庞上，语气平淡。
"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生得明艳，性情开朗。可惜后来家中遭遇变故，人就变得冷淡了。"
宋婉柔感受着脸上药膏的清凉，眉头稍缓。
“都说男人最在意女人的皮相，看来掌柜也不能免俗，可惜红颜易老，没有谁是永远青春的。”
顾云疏弯唇，将一面精致的手镜递到她面前。
“所以在下研制了这药贴，希望能为红颜多留驻些时光。”
宋婉柔接过铜镜，只见方才敷在脸上的褐色药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渐渐变得透明。
而药贴下面的肌肤竟比先前更加莹润光泽。
她惊讶道。
“短短片刻，效果竟如此显著？”
“这不算什么，下面为夫人施针。”
顾云疏取来银针和一个药包，对宋婉柔继续道。
“施针时会有些许疼痛，夫人只需将此药包置于鼻下，不消片刻，便可于睡梦中完成诊疗。”
宋婉柔将信将疑。
“当真？”
“容在下为夫人演示。”
顾云疏将药包递到她面前，语气温和。
"请夫人深呼吸。"
待确认宋婉柔吸入药香，药包被他放到一旁。
“夫人放轻松，在心里默数十个数。”
他语气温和，仿佛云卷云舒。
“接下来我们聊聊，几日前在枕瑟楼，你对扶烟都做了些什么？”
宋婉柔原本接近迷蒙的瞳孔，因为听到扶烟的名字而瞬间放大。
最终，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