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上京的天，从未变过
酒气混杂着熏人的香囊气味扑面而来，姜杳强忍着反胃，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声音尽量放得平稳。
“公子有些醉了，还是尽早回府歇息为好，姜杳还要购置药材，恕不奉陪。”
说着，就要绕路而行。
杜越岂会让她如愿，使了个眼色，几个纨绔立刻围拢成墙，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急什么？”杜越神色愈发得意，“上回在侯府让你走脱，今日既撞见了，陪本公子饮几杯又何妨？”
说罢伸手便要抓她手腕。
姜杳倏地甩袖避开，声线骤冷。
“公子请自重，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您这般举止若传扬出去，只怕有损杜家声名。”
她眸光微凛继续道。
“更何况，我是定北侯的人，公子上次失仪之事犹在眼前，就不怕再次触怒侯爷，自招祸端么？”
原以为“定北侯”三字足以令他心生忌惮。
谁知杜越闻言，谁知杜越闻言不但未有收敛，那双被酒色浸浊的眼睛反而迸出更浓的讥诮与欲念。
“定北侯的人？呵——”
他嗤笑逼近。
“你可知朝廷为军中和籴采粮，皆经谁家之手？”
“在大周，只要杜家商行跺一跺脚，别说区区定北侯，就连天子宝座都要震三震，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罢了，他裴轻衍岂会为了你一个孤女，真与我杜家为难？”
杜越说着，动作愈发放肆。
他再次扑上来，这一次直接就上手撕扯她的衣襟。
姜杳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湮灭，化为冰冷的决绝。
她指尖寒芒闪烁，看准杜越胯下那最脆弱、最不堪一击之处，猛地向上狠狠一刺！
“啊——！”
杜越哀嚎一声，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双手紧紧捂住伤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群原本嬉笑看戏的纨绔顿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翻滚惨叫的杜越。
姜杳趁机转身，撞开其中一人，钻进旁边错综复杂的小巷。
身后脚步声杂乱追来，她无暇回头，只拼命向前奔跑，耳畔尽是自已急促的心跳与喘息。
直至侯府的高墙朱门映入眼帘，姜杳累得几乎脱力，踉跄着扑进角门中。
背靠着沉重的门板大口喘气，她无声惨笑。
十几年过去了，这上京城还真是一点没变。
正当她抬头仰望天边残阳如血，想着明日或有风雨来临时，忽然有人疾步近前。
“姑娘？！”
孙嬷嬷惊呼出声，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她扶到游廊处坐下。
看其面色苍白，大汗津津的模样，压低声音询问。
“夫人已叫翠娥两次前去栖梧居打探，姑娘怎得现在才回，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难事？”
姜杳勉力平复喘息，握紧孙嬷嬷的手。
“说来话长，眼下我有两件急事，需嬷嬷即刻去办。”
——
翌日清晨，姜杳便被“请”至前厅。
前脚刚踏进门，就感到疾风扑面。
未及抬眼清来人样貌，脸上先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啪！”
妇人的厉骂之声紧随而至。
“好你个专会勾引男人的小**皮子，你害我越儿重伤，看我不打死你！”
宋婉柔端坐堂上，眼见姜杳脸颊迅速红肿，眼中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快意，却仍假意出声阻拦：
“杜夫人，姜姑娘终究是我府上女医，亦是老侯爷故交之女，您这般动手，恐有不妥，不如先将事情问清再说。”
杜夫人朝宋婉柔微一欠身，语带暗示。
“夫人您心善，可千万别被这等女子蒙蔽了！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外招摇过市，勾引不成，就对犬子狠下毒手...”
她句句话里藏针，唯恐说不尽姜杳的两面三刀。
“越儿年纪轻，难免被些不三不四的人迷惑……可她下手就要我越儿绝后，这般狠毒下作的手段，岂是良家女子所为？夫人，此女若继续留在侯府，只怕日后损毁满府清誉啊！”
宋婉柔顺势问道。
“那依杜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将她交予我杜家处置，”杜夫人扬声道，“既可肃清门户，亦能保全侯府颜面。”
此言正合宋婉柔心意。
她目光转向孤立于厅中的姜杳，心中冷笑，此番看你还如何狡辩脱身，于是端容问道：
“姜姑娘，杜夫人所言，是否属实？”
一直垂首不语的姜杳抬头，无视四周投来的各色目光。
话未开口，清泪率先滚落。
“姜杳昨日出门，只为买药，没见过也从不认识什么杜公子，不知这位夫人为何这般污蔑于我，还请夫人为我主持公道！”
酒气混杂着熏人的香囊气味扑面而来，姜杳强忍着反胃，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声音尽量放得平稳。
“公子有些醉了，还是尽早回府歇息为好，姜杳还要购置药材，恕不奉陪。”
说着，就要绕路而行。
杜越岂会让她如愿，使了个眼色，几个纨绔立刻围拢成墙，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急什么？”杜越神色愈发得意，“上回在侯府让你走脱，今日既撞见了，陪本公子饮几杯又何妨？”
说罢伸手便要抓她手腕。
姜杳倏地甩袖避开，声线骤冷。
“公子请自重，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您这般举止若传扬出去，只怕有损杜家声名。”
她眸光微凛继续道。
“更何况，我是定北侯的人，公子上次失仪之事犹在眼前，就不怕再次触怒侯爷，自招祸端么？”
原以为“定北侯”三字足以令他心生忌惮。
谁知杜越闻言，谁知杜越闻言不但未有收敛，那双被酒色浸浊的眼睛反而迸出更浓的讥诮与欲念。
“定北侯的人？呵——”
他嗤笑逼近。
“你可知朝廷为军中和籴采粮，皆经谁家之手？”
“在大周，只要杜家商行跺一跺脚，别说区区定北侯，就连天子宝座都要震三震，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罢了，他裴轻衍岂会为了你一个孤女，真与我杜家为难？”
杜越说着，动作愈发放肆。
他再次扑上来，这一次直接就上手撕扯她的衣襟。
姜杳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湮灭，化为冰冷的决绝。
她指尖寒芒闪烁，看准杜越胯下那最脆弱、最不堪一击之处，猛地向上狠狠一刺！
“啊——！”
杜越哀嚎一声，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双手紧紧捂住伤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群原本嬉笑看戏的纨绔顿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翻滚惨叫的杜越。
姜杳趁机转身，撞开其中一人，钻进旁边错综复杂的小巷。
身后脚步声杂乱追来，她无暇回头，只拼命向前奔跑，耳畔尽是自已急促的心跳与喘息。
直至侯府的高墙朱门映入眼帘，姜杳累得几乎脱力，踉跄着扑进角门中。
背靠着沉重的门板大口喘气，她无声惨笑。
十几年过去了，这上京城还真是一点没变。
正当她抬头仰望天边残阳如血，想着明日或有风雨来临时，忽然有人疾步近前。
“姑娘？！”
孙嬷嬷惊呼出声，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她扶到游廊处坐下。
看其面色苍白，大汗津津的模样，压低声音询问。
“夫人已叫翠娥两次前去栖梧居打探，姑娘怎得现在才回，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难事？”
姜杳勉力平复喘息，握紧孙嬷嬷的手。
“说来话长，眼下我有两件急事，需嬷嬷即刻去办。”
——
翌日清晨，姜杳便被“请”至前厅。
前脚刚踏进门，就感到疾风扑面。
未及抬眼清来人样貌，脸上先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啪！”
妇人的厉骂之声紧随而至。
“好你个专会勾引男人的小**皮子，你害我越儿重伤，看我不打死你！”
宋婉柔端坐堂上，眼见姜杳脸颊迅速红肿，眼中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快意，却仍假意出声阻拦：
“杜夫人，姜姑娘终究是我府上女医，亦是老侯爷故交之女，您这般动手，恐有不妥，不如先将事情问清再说。”
杜夫人朝宋婉柔微一欠身，语带暗示。
“夫人您心善，可千万别被这等女子蒙蔽了！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外招摇过市，勾引不成，就对犬子狠下毒手...”
她句句话里藏针，唯恐说不尽姜杳的两面三刀。
“越儿年纪轻，难免被些不三不四的人迷惑……可她下手就要我越儿绝后，这般狠毒下作的手段，岂是良家女子所为？夫人，此女若继续留在侯府，只怕日后损毁满府清誉啊！”
宋婉柔顺势问道。
“那依杜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将她交予我杜家处置，”杜夫人扬声道，“既可肃清门户，亦能保全侯府颜面。”
此言正合宋婉柔心意。
她目光转向孤立于厅中的姜杳，心中冷笑，此番看你还如何狡辩脱身，于是端容问道：
“姜姑娘，杜夫人所言，是否属实？”
一直垂首不语的姜杳抬头，无视四周投来的各色目光。
话未开口，清泪率先滚落。
“姜杳昨日出门，只为买药，没见过也从不认识什么杜公子，不知这位夫人为何这般污蔑于我，还请夫人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