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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负责固定。
第三个人负责第一道车削……
由于是第一次配合，动作生涩，衔接不畅，甚至还出现了几次小失误，惹得围观人群中传来阵阵哄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师傅那边，凭借着几十年的经验和肌肉记忆，始终保持着一个极高的效率，一个个锃亮的齿轮，被整齐地码放在他们脚边的铁框里。
然而，半个小时后，情况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老师傅们毕竟年纪大了，长时间高强度的重复劳动，让他们额头见了汗，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一丝。
而李建国那条简陋的流水线上，奇迹发生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磨合，十个年轻人的动作，从生涩变得熟练，从混乱变得协调。
他们不再需要思考，只是下意识地重复着自己面前那一个简单的动作。
切割，打磨，钻孔……
每个动作都快到了极致！
那条由木板搭建的传送带，越转越快，一个个半成品的零件在上面飞速流淌，像一条钢铁的河流。
生产效率，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上攀升！
围观人群的哄笑声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简陋流水线尽头，成品齿轮掉进铁框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从一开始的一分钟一个，到三十秒一个，再到最后的十几秒一个！
“时间到！”
当许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所有人都如梦初醒。
车间里的机器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两边脚下的那两个铁框上。
孙福和老师傅们气喘吁吁，看着自己面前的成果，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骄傲。
而在李建国那边，十个年轻人同样累得满头大汗，但他们的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
王铁柱带着人，将两个铁框，抬到了车间最中央的空地上。
当两边的成品摆在一起时。
“嘶——”
整个车间，所有围观的工人，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
左边老师傅队的铁框里，齿轮堆了半框，每一个都经过精心打磨，在灯光下泛着沉稳的金属光泽。
右边流水线队的铁框，几乎已经满了，齿轮像小山一样堆在那里，数量上的差距，根本不需要数，肉眼就能看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两个铁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孙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看着自己面前半框的成果，再看看另一边那座小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王铁柱！清点数量检查合格率！”
“是！”王铁柱大吼一声，像是要把胸中的震惊全都喊出来。
他叫上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两个铁框抬到了车间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老师傅队开始清点！”
一个工人上前，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外拿，每拿一件就大声报数。
“一，二，三……”
声音在安静的车间里回荡，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小锤，敲在老师傅们的心上。
“……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
“老师傅队，总数，七十五件！”
这个数字，放在平时，一个小时做出七十五件高精度齿轮，已经是足以自傲的成绩。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另一座“小山”。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亲自上前清点。
“一，二，三……”
他的报数声，比刚才那个工人快得多，也响亮得多。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当报到“一百”的时候，围观的工人群里，已经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孙福的身体晃了一下，旁边的李建国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而王铁柱的报数，还在继续！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
“流水线队，总数，一百二十件！”
一百二十件！
整整一百二十件！
比老师傅队，多了四十五件！快了将近一倍！
“轰！”
人群彻底炸了。
“我的天……一百二……”
“这怎么可能做到？那条破木板子，这么厉害？”
“这还是没磨合好，要是磨合好了，那还得了？”
议论声像是潮水一样涌来，但这些话，对老师傅们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他们最后的希望，是质量。
孙福死死盯着那一百二十个齿轮，沙哑着嗓子开口：“查……查合格率！”
许辰点了点头。
厂里的质检员早就等在旁边，他拿着专业的卡尺和量具，表情严肃。
“先查老师傅队的！”
七十五个齿轮，很快检查完毕。
“报告许厂长，老师傅队，成品七十五件，其中三件尺寸有微小偏差，不合格。合格率，百分之九十六。”质检员大声汇报道。
这个合格率，极高！
孙福和一众老师傅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效率输了，但手艺没输！他们靠的，就是这份精益求精！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堆小山一样的齿轮上。
“这么快的速度，合格率肯定高不了！”
“没错，图快不图好，肯定有不少废品！”
几个老师傅在下面小声嘀咕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质检员拿起一个流水线生产的齿轮，开始测量。
他的表情，渐渐地从严肃，变成了惊讶。
一个，两个，十个，五十个……
他检查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的惊讶也越来越浓。
整个检查过程，漫长而又煎熬。
当最后一个齿轮被放下时，质检员抬起头，看着许辰，又看了一眼周围所有屏息凝神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报告许厂长！流水线队，成品一百二十件……”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经检验，仅一件不合格！合格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一！”
静。
整个车间，落针可闻。
如果说数量上的差距，是震惊。
那合格率上的碾压，就是绝望。
百分之九十九点一！
这个数字，像一记无情的重锤，狠狠砸碎了孙福和所有老师傅心中最后的那一丝骄傲。
他们引以为傲的精湛手艺，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经验，在这冰冷而残酷的数字面前，被击得粉碎。
那个脾气火爆的李师傅，看着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成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一辈子的信念，在这一刻，崩塌了。
第二个人负责固定。
第三个人负责第一道车削……
由于是第一次配合，动作生涩，衔接不畅，甚至还出现了几次小失误，惹得围观人群中传来阵阵哄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师傅那边，凭借着几十年的经验和肌肉记忆，始终保持着一个极高的效率，一个个锃亮的齿轮，被整齐地码放在他们脚边的铁框里。
然而，半个小时后，情况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老师傅们毕竟年纪大了，长时间高强度的重复劳动，让他们额头见了汗，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一丝。
而李建国那条简陋的流水线上，奇迹发生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磨合，十个年轻人的动作，从生涩变得熟练，从混乱变得协调。
他们不再需要思考，只是下意识地重复着自己面前那一个简单的动作。
切割，打磨，钻孔……
每个动作都快到了极致！
那条由木板搭建的传送带，越转越快，一个个半成品的零件在上面飞速流淌，像一条钢铁的河流。
生产效率，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上攀升！
围观人群的哄笑声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简陋流水线尽头，成品齿轮掉进铁框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从一开始的一分钟一个，到三十秒一个，再到最后的十几秒一个！
“时间到！”
当许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所有人都如梦初醒。
车间里的机器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两边脚下的那两个铁框上。
孙福和老师傅们气喘吁吁，看着自己面前的成果，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骄傲。
而在李建国那边，十个年轻人同样累得满头大汗，但他们的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
王铁柱带着人，将两个铁框，抬到了车间最中央的空地上。
当两边的成品摆在一起时。
“嘶——”
整个车间，所有围观的工人，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
左边老师傅队的铁框里，齿轮堆了半框，每一个都经过精心打磨，在灯光下泛着沉稳的金属光泽。
右边流水线队的铁框，几乎已经满了，齿轮像小山一样堆在那里，数量上的差距，根本不需要数，肉眼就能看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两个铁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孙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看着自己面前半框的成果，再看看另一边那座小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王铁柱！清点数量检查合格率！”
“是！”王铁柱大吼一声，像是要把胸中的震惊全都喊出来。
他叫上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两个铁框抬到了车间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老师傅队开始清点！”
一个工人上前，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外拿，每拿一件就大声报数。
“一，二，三……”
声音在安静的车间里回荡，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小锤，敲在老师傅们的心上。
“……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
“老师傅队，总数，七十五件！”
这个数字，放在平时，一个小时做出七十五件高精度齿轮，已经是足以自傲的成绩。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另一座“小山”。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亲自上前清点。
“一，二，三……”
他的报数声，比刚才那个工人快得多，也响亮得多。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当报到“一百”的时候，围观的工人群里，已经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孙福的身体晃了一下，旁边的李建国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而王铁柱的报数，还在继续！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
“流水线队，总数，一百二十件！”
一百二十件！
整整一百二十件！
比老师傅队，多了四十五件！快了将近一倍！
“轰！”
人群彻底炸了。
“我的天……一百二……”
“这怎么可能做到？那条破木板子，这么厉害？”
“这还是没磨合好，要是磨合好了，那还得了？”
议论声像是潮水一样涌来，但这些话，对老师傅们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他们最后的希望，是质量。
孙福死死盯着那一百二十个齿轮，沙哑着嗓子开口：“查……查合格率！”
许辰点了点头。
厂里的质检员早就等在旁边，他拿着专业的卡尺和量具，表情严肃。
“先查老师傅队的！”
七十五个齿轮，很快检查完毕。
“报告许厂长，老师傅队，成品七十五件，其中三件尺寸有微小偏差，不合格。合格率，百分之九十六。”质检员大声汇报道。
这个合格率，极高！
孙福和一众老师傅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效率输了，但手艺没输！他们靠的，就是这份精益求精！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堆小山一样的齿轮上。
“这么快的速度，合格率肯定高不了！”
“没错，图快不图好，肯定有不少废品！”
几个老师傅在下面小声嘀咕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质检员拿起一个流水线生产的齿轮，开始测量。
他的表情，渐渐地从严肃，变成了惊讶。
一个，两个，十个，五十个……
他检查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的惊讶也越来越浓。
整个检查过程，漫长而又煎熬。
当最后一个齿轮被放下时，质检员抬起头，看着许辰，又看了一眼周围所有屏息凝神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报告许厂长！流水线队，成品一百二十件……”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经检验，仅一件不合格！合格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一！”
静。
整个车间，落针可闻。
如果说数量上的差距，是震惊。
那合格率上的碾压，就是绝望。
百分之九十九点一！
这个数字，像一记无情的重锤，狠狠砸碎了孙福和所有老师傅心中最后的那一丝骄傲。
他们引以为傲的精湛手艺，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经验，在这冰冷而残酷的数字面前，被击得粉碎。
那个脾气火爆的李师傅，看着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成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一辈子的信念，在这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