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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问题?”

  许意喉间滚出一串低笑,看着两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两个**。

  “这个项目,分公司曾经上报到总公司,想要让总公司派出人手,协助完成,但后来被总公司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这个项目虽然利润很高,但会影响分公司的口碑。”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主管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抱着保温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目光也有些躲闪。

  可那女人却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依旧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怎么了?之前总经理也说了的呀,公司还在起步,嗯,要尽快赚到足够的资金,就必须得剑走偏锋,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

  眼见女人说的越发眉飞色舞,赵主管连忙用胳膊戳了戳她。

  显然,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女人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行我素道:“总经理,事情我肯定不认,既然是之前的总经理都认同的事情,你凭什么拿这个翻旧账呢?”

  果然,无知者无畏,这句话今天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印证。

  她既然不服这事儿,那就再拿出一件事情来让她闭嘴。

  许意,取出一个文件袋,塞给了女人。

  “自己打开看看。”

  女人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快,边打开文件袋,还不忘嘟嘟囔囔的抱怨:“真不知道你在神气个什么劲,我还能做错什么事?”

  可就在文件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文件袋里装了好几张照片,照片内容大多是女人给前任秘书和总经理送礼的场景。

  行贿受贿,可是触犯公司铁律的大罪,一旦被爆出,就不只是调岗这么简单了。

  女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铁青。

  许意见她不再说话,靠坐在椅背上,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温声道:“现在您二位应该都明白了,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还有意见,可以跟我再提。”

  “没,没有了,呵呵……”

  赵主管干笑两声,想着将此事赶紧搪塞过去,不敢再生事端。

  女人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但从那眼神当中,依旧能看出,她对此并不服气。

  可不服气,又能怎样?

  证据掌握在别人手中,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服,也只能将那些咒骂怨毒的话藏在肚子里。

  “放心,降职跟调任的补偿,还是按照公司规则发给你们,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出去吧。”

  “是,是!”

  两人从总经理办公室中出来,脸上神情十分难看,小林看着二人过街老鼠般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活该!让他们平时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

  有了这四个人作为前车之鉴,公司里那些反对的声音也渐渐偃旗息鼓。

  许意这边混得风生水起,另一边商家别墅内。

  商崇煜一夜未归,开着车子去了他与许意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试图从这样的行为当中找寻回一点曾经的记忆。

  天亮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刚推开门,就听见安悦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崇煜哥!”

  她像是一夜没睡,眼睛下一圈乌青格外明显。

  见到商崇煜的瞬间,她从客厅冲了出来,径直扑进商崇煜怀中。

  “急死我了,我和伯父伯母都以为你出事了呢……还好,还好你没有事。”

  看着扑进自己怀中的女人,商崇煜紧紧皱起眉头,语气格外不耐烦:“你怎么在这?”

  “听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这才……”

  她很快注意到了商崇煜身上未干的衣衫,顿时皱起眉头:“崇煜哥,你这是去哪儿了呀?怎么弄的身上湿漉漉的?”

  商崇煜本来就不喜欢跟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见状,直接将她推开,脸上是一贯的冷漠表情,话语也如冬日风雪般寒冷。

  “与你无关,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说罢,他径直朝里走去,准备直接回卧房。

  安悦望着他那决绝的背影,眼眶顿时变得通红,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声线也带了几分哽咽。

  “崇煜哥!”

  很可惜,她的呼唤并没有让商崇煜回头,反而令他加快了脚步。

  “砰!”

  商崇煜重重的将门关上,这声巨响贯彻天际。

  刚洗漱完毕的商家二老听见动静,也连忙走了出来,却看见安悦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泪痕。

  焦急的情绪将商母笼罩,她快步上前将安悦搂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抚:“哎呦悦悦,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哭了?别哭别哭,伯母在这儿呢,有什么委屈,只管跟伯母说就是。”

  还是商父反应快,见此情形,立马意识到是商崇煜又给安悦脸色看。

  年过半百的小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口中骂骂咧咧:“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商家的孩子,他真是一点儿都不顾念你的辛苦!”

  说话间,商父作势上楼收拾商崇煜。

  刚迈出一步,就被安悦温暖的小手拉住。

  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商父,抽噎道:“伯父您别去,这事儿也是我不好,崇煜哥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我上赶着在这个时候凑上去,也难怪他要生气。”

  她垂下眼睑,纤长的眼睫毛还沾着泪珠,湿漉漉的。

  “要是你们因为我闹了矛盾,那我可就实在罪孽深重了。”

  商母听了这话,心疼的**着安悦的脸蛋:“哎呦,瞧瞧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这时候还管这些做什么呀?现如今,你怀着我的孙儿,你的身体,你的心情才是最要紧的。”

  安悦越是表现得善解人意,商父对商崇煜的怨言就越多。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么懂事,听话的一个姑娘,人又长得这么水灵,肚子里还揣着商崇煜的孩子,怎么偏偏那臭小子就不喜欢呢?

  商父越想越觉得生气,但顾念着安悦,的劝阻,便就此作罢。

  “算了,他既然不想吃饭,那今天一天都不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