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别卷了,崽有功德金轮 第220章 天裂了(加更)

小说:洪荒:别卷了,崽有功德金轮 作者:乔红果 更新时间:2025-12-10 06:11:11 源网站:2k小说网
  上清峰,洞府内。

  通天盘膝坐在石台上。

  眼睛闭着,眉毛拧着。

  一盏茶功夫后,通天猛地睁开眼。

  “不行,静不下来。”

  他起身在石室里转了两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一面小铜镜。

  通天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映出一张英气勃发的脸,剑眉星目,就是表情有点烦躁。

  “我长得也不差啊,”通天自言自语。

  “修为也不低,剑法更是洪荒独一份……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他把镜子往石台上一扣。

  又闭上眼睛,开始盘腿打坐。

  这次坚持了一炷香。

  然后噌地站起来,开始在石室里练剑。

  没有动用灵力,就是最简单的劈、刺、撩、扫。

  剑光在石室里流转,映得四壁一片雪亮。

  练着练着,他忽然停住。

  “不对。”

  “大哥的路,是合道自然,与天地同。”

  “二哥的路,是制定规则,让万物有序。”

  “我的路……”

  通天盯着手里的剑。

  剑身映出他拧紧的眉。

  “我的剑,是为什么而存在?”

  为了杀人?

  不是。

  为了保护?

  不全是。

  为了……痛快?

  好像有点接近,但又总觉得差点什么。

  他想起很多年前,洪荒还是一片混沌初开时的景象。

  那时他和两个哥哥刚化形不久,三兄弟结伴游历。

  遇见凶兽肆虐,他一剑斩之。

  遇见灵脉淤塞,他一剑劈开。

  遇见不平事,他一剑管之。

  那时出剑,全凭本心。

  痛快淋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剑前要想那么多?

  是从大哥开始参悟阴阳之道?

  是从二哥开始讲究规矩方圆?

  还是从……紫霄宫,听了那几千年的道?

  通天猛地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

  “不想了!”

  他重新坐回石台,强迫自己入定。

  这一次,他神识沉入体内,顺着经脉游走,试图捕捉那冥冥中的一点灵光。

  时间一点点过去。

  石室里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

  通天忽然看见了什么东西。

  不是用眼睛,是用心。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空无一物。

  只有前方,悬着一把剑。

  剑身古朴,无锋无芒。

  但他知道,那就是他的道。

  他伸手去抓。

  剑却往后飘了一寸。

  他再抓。

  剑又飘远一寸。

  通天急了,运起身法去追。

  那剑却像在逗他玩,始终保持着一寸的距离,不快不慢,不近不远。

  “你给我站住!”

  通天吼了一嗓子。

  剑停住了。

  通天一喜,扑上去——

  “砰!”

  脑门结结实实撞在了一道无形屏障上。

  他捂着额头,眼睁睁看着那把剑在屏障后面晃了晃,像是在嘲笑他。

  “……”

  通天气得牙痒痒。

  他就不信了!

  通天确实不信邪。

  他在虚无里追那把剑追了不知多久,累得跟条狗似的,愣是没摸着剑柄。

  最后他盘腿坐下,喘着粗气,瞪着那把飘在不远处的破剑。

  “行,你厉害。”

  通天抹了把脸。

  “不追了!我就坐这儿,看你能飘到什么时候。”

  剑晃了晃。

  一人一剑开始大眼瞪小眼。

  外面,洪荒已经彻底乱套了。

  小宫殿内。

  苏渺趴在白玉桌上,面前摊着一堆玉简。

  都是农教弟子从各地传回来的消息。

  “东北三万里,有妖兵集结,数目不下十万……”

  “西南血煞之气冲天,疑有巫族部落迁徙……”

  “东海之滨,水族躁动,龙族闭门不出……”

  一条比一条让人心惊肉跳。

  苏渺小脸皱成一团。

  她摸出阴阳子母圭,注入法力。

  片刻后,木禾的声音传出来:“教主?”

  “传我命令,”苏渺语气严肃。

  “所有在外历练的弟子,即刻返回瑶光境,赶不回来的就近找安全地方隐蔽。巫妖大战将起,避开战场,不许掺和。”

  木禾那边沉默了一下:“教主,有几队弟子正在南方梳理地脉,那边离战场远……”

  “远也得回!”

  苏渺打断他。

  “大战一起,谁知道会波及到哪儿?命比功德重要,懂不懂?”

  “是!”

  木禾连忙应下。

  切断通讯,苏渺叹了口气。

  她走到殿外,仰头看天。

  天色阴沉沉的,云层压得很低。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血,又像是铁锈。

  山雨欲来。

  一百三十七年后。

  瑶光境的传讯玉简突然全部失声。

  不是坏了,是被某种更庞大、更暴烈的力量波动干扰了。

  就像小溪流汇入狂涛,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苏渺抱着混沌珠,在她那小宫殿里坐立不安。

  窗外的天,从三天前就开始泛红。

  是那种浑浊的、带着铁锈味的暗红,像一块脏抹布糊在天上。

  空气里的腥气越来越重。

  山雨没来。

  来的是血。

  百年光阴,在洪荒不过弹指。

  但对某些存在来说,百年足够把压抑了千万年的火气,憋到炸。

  那是个没有征兆的清晨。

  苏渺正蹲在小宫殿后头的药圃里,给一株新嫁接的灵植浇水。

  这草是她最近的心头好,晚上会发出蓝莹莹的光,还能驱蚊子。

  虽然昆仑山根本没蚊子。

  但好看啊。

  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拿着个小玉壶,壶嘴细细地洒出水线。

  忽然,壶嘴一歪。

  水洒到了鞋面上。

  不是她手抖。

  是地面在抖。

  很轻微,但确实在抖。

  苏渺愣住,放下玉壶,把手按在泥土上。

  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极远处翻身。

  她抬起头。

  东方天际,那片百年来越积越厚的铅灰色云层,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天,破了。

  不是比喻。

  是字面意义上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