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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子!”

  等全部换完,张风阳将留出来的十几斤排骨提了出来,这是灰狼身上最好的部位,红烧或者炖都是最好吃的。

  “大哥!”

  驼子一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拿着,给兄弟们的补补身子,别和我客气啊,今天还得谢谢你。”张风阳一把将其塞给驼子。

  因为驼子挨个喊,现在爬犁上也是什么好东西都有。

  驼子也不客气,咧嘴道:“谢谢大哥,对了,嫂子……”

  “啊,对,这就是你嫂子。”

  张风阳一听赶紧打断,然后指向陈甜。

  自己好不容易刷点好感度,别一下给自己整没了。

  正在悄悄数着布包钱的陈甜听到嫂子时就抬头了,见张风阳一下指向自己,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脸上逐渐出现红晕。

  驼子也是吓一跳,庆幸自己没惹祸,热情道:“嫂子,我叫驼子,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兄弟去办的尽管开口啊!”

  他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陈甜,虽然没有那个太平街道的小嫂子好看,但也是很漂亮啊,而且长得高,身材也是非常好。

  自己怎么就没有一张帅脸和身高呢?

  渴望爱情的驼子内心满是苦涩。

  陈甜低着头不敢说话。

  “嫂子?”

  “嫂子你怎么不说话啊?”

  “嫂子你说话啊!”

  王春阳自然知道驼子要说的嫂子是谁,当即阴阳怪气地喊了起来,对张风阳也是满脸鄙夷。

  畜生!

  傻春茫然地抓抓头,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甜是嫂子?

  “大哥,锋哥说等你这边忙完了请你去一趟老田家,缝纫机还在那边,还有锋哥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驼子低声提醒。

  “好,我们去一趟。”

  一听这话张风阳也来精神了,马上就有缝纫机了,再把静英的娘接来,以后想要什么样子的衣服还不是画个图纸就能搞定?

  现在这些衣服他穿的是真不怎么舒服。

  “小甜,咱们卖了多少钱啊?”

  去黑市的路上,张风阳过来纠缠陈甜了。

  陈甜摇摇头,她不知道,数一数就乱了。

  很多钱!

  非常多!

  “等会再给婶买些药。”

  张风阳凑了上来。

  “够吃了,还有四十五片。”陈甜没想到张风阳还要买药,上次张风阳又给她送了五十片药,能吃很久了。

  “行,低于二十片的时候和我说。”

  “嗯。”

  杨锋已经在老田家里了,正在清点着桌上的东西。

  “老田,咱不算小气吧?”

  杨锋看向老田。

  老田看了看桌上,摇摇头道:“可以了,咱们钱都去打点了,有出无进,这要不是搞到了他们的仓库,这些东西都没有呢。”

  陈龙的财富被张宝剑搜刮了,张宝剑的财富又被张风阳全吞了,他们如果不是在对方黑市找到了一个隐藏的小仓库,连给这些谢礼都困难。

  一台上海座钟,全新的。

  半匹天蓝色灯芯绒,一匹斜纹棉布,一匹印花洋布,地上还有两大袋上等的棉花,针线头更不用说了,剪刀,锥子,木尺这些一应俱全。

  地上还有一台没有拆封的缝纫机。

  “要缝纫机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

  杨锋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东西谁不喜欢啊?

  老田无语。

  “老田我知道你想什么,感觉不至于对吧?可我和你想的不一样,这兄弟很危险啊,非常危险,他是一点不怕事,咱们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不然有一天他真对我们下手我们可没本事和他斗,根据之前的情况,和他成为朋友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咱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遇到麻烦,以后遇到麻烦,他们或许能帮我们解决呢。”

  杨锋上一次试探后就知道张风阳就是一个怪物,连那个叫王春阳的他都没有把握能赢。

  而且根据驼子所说,张风阳还养了一条可怕的剧毒毒蛇在身上,张宝剑就是被毒蛇神不知鬼不觉咬死的,能控**蛇去杀人,这还是人吗?

  “确实危险。”

  老田点头。

  “锋哥,大哥来了!”

  张洋推门而入喊了一声。

  很快张风阳带人来了。

  “锋哥早啊,老田早!”

  张风阳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哈哈,早,都来屋里吧,东西都在屋里。”

  杨锋哈哈笑着,热情地招呼他们。

  一进屋张风阳就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这东西他太熟悉了!

  “灯芯绒?”

  张风阳惊讶地看向半匹天蓝色的布。

  这半匹布价值不低,是灯芯绒,这种灯芯绒是只有特殊布票进行特殊供应的,不是一般布票和有钱就能买的,这半匹就能抵得上好几匹上等棉布。

  他上一次抢李棉的马甲就是灯芯绒的,现在这马甲还在招娣身上,天天和宝贝一样穿着。

  “对,都是给兄弟的。”

  杨锋一看他喜欢,笑容更灿烂了。

  灯芯绒是当前最贵重的布料,颜色是黑,棕红,天蓝为多,属于高档布料,特殊供应,质感厚实耐磨,外观有立体绒条,工艺也很复杂,所以很罕见,属于奢侈品。

  另外两匹布也是好东西,印花洋布和斜纹布算是中等布料,当然比起灯芯绒就差远了。

  “这上海座钟是新的!”

  “对了,这是你的缝纫机,你的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我们都已经出手了,除去缝纫机的花费,剩下的都在这里面。”

  杨锋说完取出一个厚厚的布包递给张风阳,里面都是钱。

  张风阳接了过来。

  “等等,什么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你卖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还在看缝纫机的王春阳一听立马警觉,伸手就去抓布包。

  张风阳拍开他的手,将布包揣在怀里。

  “是我要买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一台缝纫机家里不够用啊。”张风阳纠正一下,然后眼神示意一下杨锋。

  “是啊,风阳兄弟,你的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我们已经出手,应该能拿下来的,价格不算高。”

  杨锋突然想起,害死陈龙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王春阳,给陈龙扒得干干净净,也就是说票当时都被他拿走了?

  这货,不识字?

  杨锋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刚刚怎么听到你说的是你的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都已经出手了?出手是出掉的意思啊,我**,你**骗我票还想骗我?给你买东西还能给你钱?”

  王春阳一下反应过来了,上去就要抢回钱。

  “土鳖,出手,意思是下手,你能不能多读书啊?还有这是三把枪的钱,还有自行车和那个座钟钱,你忘记了?”

  张风阳抓住他的手。

  “啊?”

  这事王春阳确实是知道,缴获三把枪和一辆自行车一台上海座钟。

  他昨天没来,不知道自行车的钱和上海座钟钱都已经给他了。

  “你别说话!”王春阳说着一把捂住张风阳的嘴,然后看向杨锋道:“我问你,你听说过飞行棋票吗?”

  飞行棋票?

  什么鬼?

  杨锋见张风阳悄悄地指了指腿,一下明白了,点点头道:“知道啊,就是画了一台自行车的票,那个叫飞行棋票,但这飞行棋票非常少见,我也没有见过几次,具体怎么玩我就不清楚了。”

  还真有?

  王春阳不甘心道:“那你告诉我纺织票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用张风阳提醒杨锋就知道,指了指缝纫机道:“画这个东西的就是纺织票,这东西没啥用的,纺织票不值钱。”

  老田低着头回屋里了。

  张洋则面无表情的去院子不知道干什么了。

  驼子扭曲着脸托着腮,时不时嘶嘶的。

  “你咋啦?”

  王春阳看向他。

  “春阳兄弟我牙疼犯了,嘶嘶!”

  驼子一开口憋得脸都红了,狠狠地掐着自己大腿,他也知道了,张宝剑心心念念的票落在这货手里,却被当成不值钱的东西被张风阳骗走了。

  “呸,你能不能讲讲卫生,手也不洗都是腥味!”

  张风阳拍下王春阳的手,一脸嫌弃。

  知道再在这里待着容易让这货察觉不对劲,立马道:“锋哥,这些东西我就都搬爬犁上了,感谢你的礼物啊!”

  “我们应该感谢你的,当然还有春阳兄弟!”

  杨锋满脸笑容。

  “那也就是说,这送的礼物也有我一份了?”

  王春阳一下抓住重点。

  “这几次怎么没见到格格啊?”

  张风阳转移话题。

  “这两天这里有点乱就送她去家里住了,明天就接过来了。”

  老田出来解释一下。

  “确实,黑市毕竟不比外面,住在这里还是要小心一点。”

  当初见到一个小姑娘住在黑市,他也是很吃惊的。

  毕竟在他认知里黑市很乱。

  可这些天他发现黑市貌似比起早市更安全一些,因为这边有管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离开黑市后,张风阳看了眼盖严实的爬犁,挥手道:“走,咱们吃面去!”

  一听吃面,傻春连连点头。

  王春阳眼睛一亮,赶紧摘下狗皮帽理了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