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让李管家准备好马车,上了马车之后,春姨娘指着东方,道:“往那边走。”

  魏溪晨:“可临水村不是在西面吗?”

  春姨娘道:“抓蛐蛐需要工具,咱们得先去买才行。”

  魏溪晨点头。

  马车行驶了起来,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春姨娘对着车夫道:“就是这儿了,少爷先托付给你了,我下去买了东西便上来。”

  车夫还以为出门是夫人吩咐,点了点头。

  魏溪晨道:“你要买多久,可得快些回来才是。”

  春姨娘对他笑道:“是,少爷,今日多谢你了。”

  说罢,春姨娘转身,她脚步很快,身影很快便淹没在人群之中。

  这段时间魏老夫人晕迷,魏成风不在靖南侯府,若她继续待在那间柴房里,到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保。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她所筹谋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魏溪晨和车夫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眼看着天色渐暗了,魏溪晨才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不好,这**人不会是跑了吧?”

  *

  林漠烟得到消息时,魏溪晨一脸丧气地回到了靖南侯府。

  林漠烟气得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

  她瞪向李管家,怒道:“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居然让少爷放走了春姨娘!”

  李管家扑通一声跪下,道:“夫人息怒,这,是少爷他非要,老奴也没办法啊。”

  林漠烟将视线转向魏溪晨,她眼中的盛怒让魏溪晨吓了一跳。

  “魏溪晨,你最好是有一个好的理由。”

  她好不容易设计将春姨娘关进了柴房,想着趁着侯爷不在的这两个月,好好折磨一番。

  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春姨娘也得意不起来了。

  没想到,却被魏溪晨给放走了!

  林漠烟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放走她的敌人。

  “母亲……”

  魏溪晨忐忑不安开口道:“这事不怪儿子,儿子原本只想着去临水村抓蛐蛐的,哪晓得春姨娘那个**人这么卑鄙,居然骗了儿子。”

  “抓蛐蛐?”林漠烟瞪眼,不解道:“你抓蛐蛐做什么?魏溪晨,你是不是不务正业?”

  “没有没有,”魏溪晨连连摆手,“下个月有蛐蛐大赛,满满说她要赢,儿子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她赢,所以才让春姨娘带儿子去抓蛐蛐王,这样满满就是儿子的手下败将了。”

  “娘,儿子这么做,全部是因为想要为娘您出一口恶气啊!”

  林漠烟听了这话,心口的气总算是消下去了些。

  这一段时间让满满那小兔崽子得意,儿子有这样的孝心,也实在是难得。

  她道:“看来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春姨娘太过狡猾,还有李管家!”

  林漠烟冰冷的目光扫向李管家,道:“你看管不当,罚一个月俸禄!”

  李管家心里苦,内心骂骂咧咧也只能认了。

  林漠烟想着,春姨娘跑了便跑了,反正这侯府她当家,到时候随便找一个借口诬蔑给春姨娘便是了。

  林漠烟想到这里,忙道:“赶紧派人去一趟皇陵,春姨娘必定是跑到侯爷那儿去告状了,我们一定要赶在她之前让侯爷知道她跑了。”

  “是。”

  李管家领了吩咐便下去了。

  林漠烟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问魏溪晨:“你方才说,满满玩斗蛐蛐?”

  “是。”

  “可我记得满满从不玩蛐蛐的。”林漠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溪晨,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你玩蛐蛐,被满满知道了?”

  魏溪晨低下头,眼神有些虚。

  “娘,我——”

  “蠢东西!”林漠烟一看他这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她骂道:“你上了满满的当了!”

  魏溪晨仍然不明白,他问道:“娘,儿子怎么会上满满的当?”

  林漠烟看着魏溪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道:“明日让你姐姐陪着你去书院吧,你怕是被满满卖了都要帮她数钱。”

  溪晨还是太小了,只有让溪月陪着才行。

  好在溪月的腿也快好了。

  魏溪月得知春姨娘被放跑之后,也将魏溪晨臭骂了一顿。

  魏溪晨被魏溪月骂了,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