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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酒掀开马车帘子,抓住四皇子的脚踝把人从马车上扔下来。

  浑身光溜溜,被五花大绑,身上都是臭烘烘马粪味道的四皇子就这么出现在晋元帝和几位朝中重臣的面前。

  “皇祖父,我可是好辛苦才把四皇叔从马厩里抢出来,他当时抱着马腿要去掏马**,差点被马尥蹶子摔死……”

  酒酒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尤其强调四皇子掏马**,闹着要吃马粪的事。

  听得晋元帝和几位重臣面色发白,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出来。

  “可以了,永安。”晋元帝打断细说过程的酒酒。

  酒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晋元帝,“皇祖父,这是我专门给你求的平安符,你一定要贴身带着。”

  “四皇叔这边,皇祖父你还是找个大夫给他好好看看吧!我感觉他好像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蠢蠢的。”

  晋元帝神情复杂地看着大白猪似的四皇子,眼神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几位朝中重臣看向四皇子的眼神也充满失望。

  不免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闹出这种丑事的人是四皇子,不是太子。

  两相对比,几位朝中重臣觉得太子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起码,太子不会闹出这种丑闻。

  “永安的心意皇祖父收下了,你且先回东宫休息,朕记得宝库里还有几匹香云纱,回头让人给你送去糊窗户。”晋元帝拿着酒酒给的平安符,内心很是感动。

  看看丑闻不断,只会闯祸的老四。

  再看看乖巧贴心,出门都不忘记给他求个平安符的永安,晋元帝看四皇子越来越不顺眼。

  还没个几岁的小娃娃贴心,要你何用?

  “来人,将他给朕泼醒!”

  晋元帝一声令下,四皇子被一桶凉水泼醒。

  “放肆!哪个不要命的敢……父,父皇?”

  四皇子脾气发到一半,看到晋元帝那张阴沉的脸,脑子刹间清醒。

  晋元帝抬脚踹在四皇子胸口,四皇子被踹翻在地上,想起起不来,在地上蛄蛹,像极了一条大毛毛虫。

  晋元帝直接不耐烦地让人把他扔回四皇子府。

  还顺便给他下了个禁足令。

  让他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酒酒连声点头,“对,别出来丢人现眼。”

  四皇子的视线忽地落到酒酒身上,那眼神跟刀子似的,锐利又怨毒。

  酒酒指着他大声告状,“皇祖父,他瞪我!”

  “我没……啊……”四皇子才刚开口,就被晋元帝一脚踹在脸上。

  晋元帝冷着脸警告四皇子,“不知感恩的东西,若是让朕知道你还敢对永安使小动作,朕打断你的腿。”

  “父皇,儿臣没有……”四皇子还想补救。

  才开口就被晋元帝打断,“行了,闭嘴!赶紧滚!”

  四皇子被送走,酒酒却还没走。

  她眨巴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晋元帝问,“皇祖父,我是不是很厉害?”

  晋元帝点头,这丫头确实聪明又机灵。

  酒酒冲晋元帝笑得眉眼弯弯,“那皇祖父把冷宫那些尸骨的案子,交给我去查吧!”

  晋元帝一愣,“交给你查?”

  “是呀!我那么厉害,查个案子怎么了?要是皇祖父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小渊子当我的助手。”

  酒酒笑得像只偷吃到鸡腿的小狐狸似的,“我指挥,小渊子干活,嘿嘿嘿……”

  晋元帝伸手在酒酒脑门上点了一下。

  心想,太子确实是这个案子的最佳人选。

  晋元帝便答应了酒酒的要求。

  酒酒回到东宫,跟萧九渊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小渊子,你以后就是我的下属了,开不开心?”

  萧九渊**太阳穴,无语地看着笑得跟个小**似的酒酒。

  捡到个别人不要的烫手山芋,她还挺高兴。

  真是个小**。

  算了,她高兴就好。

  萧九渊没责怪她,而是问酒酒,今日普济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酒酒眨眨眼,问他,“你想听详细版,还是简易版本?”

  “说人话。”萧九渊不上当。

  酒酒撇嘴嘟囔,“没意思,你一点都不幽默,还没无心小哥哥一半有趣。”

  听她夸赞别的男人,即使对方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萧九渊也瞬间有了防备心。

  他冷声警告酒酒,“你给我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嗯嗯嗯,你还听不听了?”酒酒敷衍了几句。

  然后开始讲述今天普济寺发生的事。

  讲到在后山遇到四皇子和黑斗篷女子见面后,四皇子和手下侍卫提到要在狩猎上一举杀死萧九渊和自己时,酒酒问萧九渊:

  “狩猎是什么时候?我要先下手为强,干死小老四。”

  见她捋胳臂卷袖子,一副要跟人大干一场的架势,萧九渊都想笑。

  就她这小短胳膊,小短腿的,打得过谁?

  “他说的应是下个月的秋季狩猎,无妨,他蹦跶不起来。”萧九渊示意她继续说。

  酒酒嘟囔了句,“没劲。”

  然后继续说。

  当她说到,他们被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追杀时,萧九渊脸色瞬间阴沉。

  “小渊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可千万别冲动,福宝不能死。”

  福宝是这本书的主角,要是她死了,这个世界也会崩塌。

  在没有找到绝佳的处理方式之前,福宝绝不能死。

  萧九渊如墨般的眼眸落到酒酒身上,“这也是你不能说的秘密?”

  酒酒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上面说,“老爷子不让说,要挨雷劈。”

  萧九渊就想到第一次见酒酒时,被她连累遭雷劈的事。

  当晚,熟睡中的福宝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她就看到自己床边挂了十来个鲜血淋漓的脑袋。

  “啊——”福宝吓得大叫。

  翌日,就传出骆家闹鬼的消息。

  酒酒听说福宝见鬼的消息,就知道是她家小渊子的手笔。

  啧啧,床边挂一排血淋淋的脑袋,血腥又残暴。

  不愧是小渊子,天选反派。

  她吃着早膳,无心找上她。

  “小郡主这是打算撇下我自己入宫查案?”无心脑门上的大包还没消,此刻正眼神幽怨地盯着酒酒问。

  酒酒指着他脑门上的大包,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你怎么变成独角兽了?好大的包,哈哈哈……”

  无心:……

  半晌后,无心脸上的礼貌笑容要维持不住时。

  酒酒终于笑够了。

  无心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料,他这口气松得有点早。

  酒酒坏笑着对他说,“我可以带你进宫抓鬼,但你这副打扮不行,得换。”

  看到她那狐狸似的狡猾笑容,无心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