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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死——”

  萧九渊眸底杀意涌动,抬手间便将那男子一掌击飞。

  “啊……噗!”

  年轻男子重重摔出去,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变故,引起酒楼客人的骚动。

  有人吓得大叫出声。

  有人伸长脖子朝萧九渊几人处看过来。

  “这不是程家小公子吗?谁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对程家小公子动手?”

  “程家?莫非是镇国大将军府上?”

  “就是那个程家,这程小公子可是程将军唯一的嫡子,这几个人敢对程小公子动手,他们死定了。”

  ……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萧九渊几人耳中。

  酒酒吃得腮帮子鼓鼓,边问萧九渊,“小渊子,那什么镇国大将军,很厉害吗?”

  “孤才是战神。”萧九渊颇为自豪的道。

  言下之意,最厉害的在你面前,其他的都不值得你关注。

  酒酒朝萧九渊伸出油乎乎的大拇指,“小渊子真厉害。”

  萧九渊哼了一声,眉眼间带着几分得意。

  无心:……

  这两人到底谁是老子?

  怎么感觉这位太子殿下有点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几位客人,你们刚才打的人乃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嫡子,几位若是不想惹麻烦还是赶紧离开吧!”店小二借着添茶水为由,悄悄提醒他们快离开。

  萧九渊给了店小二些碎银子,示意他不用管。

  程松平有胆子来找他的麻烦再说。

  然而,谁也没想到,挨了萧九渊一掌的程家小公子,竟在走出酒楼没几步时,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小公子——”

  “死了,他们杀死了程小公子,快去报官!”

  “杀人偿命,绝不能让他们离开。”

  ……

  就在程小公子倒地时,一道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悄悄离开。

  恰好,就被坐在二楼的萧九渊几人看到。

  “追……”萧九渊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无心已经不见踪迹。

  酒酒笑眯眯的问萧九渊,“小渊子,你是不是得罪过无心小哥哥?”

  萧九渊睨了她一眼,“矜持点,别看到长得好看的就喊哥哥。你什么身份?当你哥哥,他配吗?”

  酒酒哼了一声说,“你转移话题,你心虚了。你是不是对他始乱终弃了?老实交代!”

  “你知道始乱终弃是什么意思吗?就乱用。”萧九渊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却也没瞒着她,道,“我跟他家中长辈确实有几分渊源,情况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酒酒恍然大悟地点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坑了他家长辈,不然人家不会见到你就阴阳怪气,你也不会心虚地任由他对你冷嘲热讽。”

  萧九渊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看着酒楼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酒酒问萧九渊,“小渊子,刚刚那个黑衣人杀了那家伙,是要嫁祸给你吧?要是无心小哥哥追不到人,那你不就要被当成杀人凶手了?”

  萧九渊眸底闪过一道寒光,没说话。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酒酒又说,“我们去帮无心小哥哥抓人吧,抓到凶手,你就能洗脱嫌疑了。”

  “没用的。”萧九渊只说了三个字。

  不等酒酒问什么意思?

  无心就回来了。

  他脸色阴沉得有些难看,身上好几处都沾上了血迹。

  萧九渊面露诧异之色,“那人武功如此厉害?竟能让你受伤?”

  酒酒也好奇地盯着无心,等待答案。

  无心咬牙切齿地说,“他自尽了,尸骨无存!”

  闻言,萧九渊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是他早就料到无心带不回黑衣人的活口。

  意外是没想到对方竟会下如此狠手,尸骨都没留下。

  “他们是冲孤来的,你们先离开。”萧九渊倒想看看,那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信对方这般大费周章,杀死程松平这个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嫡子,只是为了让他和程松平结仇。

  这其中,必然还有更大的阴谋。

  酒酒当即表态,“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小渊子。”

  “小渊子你嘴笨人又老实,万一我走了,他们欺负你怎么办?你可是我亲生的,我得留下来保护你。”

  更重要的是,她要留下来看热闹。

  萧九渊没戳破她的小心思。

  而是把视线看向无心,“你先离开,你这张脸还不能出现在人前。”

  无心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纵身离开。

  无心前脚离开,后脚镇国大将军府就来人了。

  “来人,把那杀死小公子的贼人拿下!”

  镇国大将军府的管家,指挥着将军府的护卫冲上前拿人。

  酒酒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对萧九渊说,“上!小渊子,干掉他们。杀光,抢光,烧光!”

  杀杀杀,哈哈哈……他们反派今日要一战成名!

  看着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似的酒酒,萧九渊心底刚升起那点杀意,刹间消失。

  他郑重其事地告诉酒酒,“以暴制暴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要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

  酒酒茫然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可你是凶残冷血,杀人如麻的坏蛋啊!我们反派为什么要以理服人?”

  不应该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吗?

  萧九渊第一次痛恨自己恶名在外。

  他耐着性子对酒酒说,“那都是谣传,今日孤便用事实教导你,遇到事情时的正确处理方式。”

  在酒酒茫然的眼神中,萧九渊对来捉他的将军府护卫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跟你们对簿公堂。”

  “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亲眼看到你杀人,你还敢狡辩?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带回将军府,让大将军发落!”将军府的管家怒声道。

  酒酒对萧九渊说,“你的以理服人法,好像不是很管用的样子。”

  萧九渊冷哼,“我刚才教你的,只是一半。”

  一半?

  酒酒眨眼,等着他说另外一半。

  他们说话间,将军府的护卫已经冲到他们面前。

  护卫们觉得这两人,一个残废,一个奶娃娃,要捉拿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料,刚上前连他们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一阵掌风打飞出去。

  萧九渊挥手间,将人打飞。

  不过片刻,将军府的护卫全都倒地不起。

  萧九渊这才对酒酒说,“另一半的秘诀就是,对这种不听你讲道理的人,就先打到他们愿意听为止。”

  先打再讲理,也是以理服人,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