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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哧!”

  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更是有认出小胖墩身份的人大声道,“陈小公子莫要开玩笑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想不出办法,你一个半大的小孩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骆七小姐是福星,你可别出来丢人现眼。”

  被人轻视的小胖墩很生气。

  但他年纪小,又势单力薄根本说不过这些人。

  在他气得眼睛都红了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白皙的手轻轻搭上小胖墩的肩,似在安慰。

  紧接着,小胖墩身侧便传出少年清润悦耳的声音,“诸位想不出法子,是诸位无能。欺负一个稚嫩孩童,也不会让诸位得到忘尘大师的青睐,只会衬托得诸位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好大的口气,你又是何人?藏头露尾,不敢见人。”被陈云梵讽刺的人怒声道。

  陈云梵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看向忘尘大师问,“忘尘大师,我可以开始了吗?”

  “施主,请。”忘尘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陈云梵一眼,心中也有些好奇。

  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陈云梵,想看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摘到池中的金莲?

  总不能是飞天遁地吧?

  在众人的注视中,陈云梵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火折子,打开,将一根枯草点燃。

  那根枯草在他手中烧成灰烬。

  他将手心的草木灰小心地放入自己怀中。

  然后,就神情淡然拿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众人的表情从茫然到愤怒。

  这就完了?

  等了十几息,陈云梵依旧没动。

  有人冷笑着讥讽道,“呵呵,口气那么大,我还当有什么好办没呢!就这?”

  “这少年不会是脑子有病吧?他这样站在那,金莲就会主动飞到他手中不成?”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这样要是都能摘到金莲,我把这块石头吃掉。”

  话落,天上突然飘来一片乌云,将天遮掩了大半。

  “天怎么突然黑了?”

  “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突然,有人大声惊呼道:“不是云,是鸟!”

  鸟?

  众人这才发现,天空中乌压压的一片,并非乌云,而是很多鸟儿聚集在一起朝这边飞来。

  乍一看去,就被误以为是乌云压顶。

  紧接着,让人更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些鸟儿全都飞向那个戴着斗笠,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少年。

  在他面前,用身体搭起一座通往开满功德金莲池中的桥。

  少年抬脚走上那座“桥”。

  他在“桥”上如履平地般,不急不缓地走向池中。

  少年戴着的斗笠,在他上“桥”时就取下。

  此刻的少年,白衣飘飘,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走在鸟儿用身体为他搭建的“桥”上,更多了几分缥缈的仙人之姿。

  众人有瞬间的愣神,仿佛眼前的少年非人,而是那天上仙般。

  只见他伸出手指微微点了一下。

  便有只通体乌黑的乌鸦,将一片金莲叶子摘下来,送到少年手中。

  “多谢。”少年开口跟乌鸦道谢。

  而后转身,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少年往回走一步,身后的“桥”就慢慢散开。

  散去的鸟儿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围着少年盘旋。

  在他身后一会儿摆成个N字,一会儿摆成个B字。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看不懂,可是好厉害的样子。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到时,只有酒酒,捧着肚子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惊呆了吧!

  没见过世面的古巴佬们。

  这可是她改良版的鸟族牌无人机组字。

  短剧里那些霸总,都用无人机示爱求婚,她早就想试试了,可长老们不让。

  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真帅!

  现场那么多人,只有福宝和忘尘大师注意到了酒酒的异常。

  福宝眼底是压抑的怒火,和满腔的杀意。

  萧酒酒,又是她!

  她为何非要处处跟自己作对?

  既如此,那你就**吧!

  福宝眸底的杀意越来越汹涌,几乎都要压制不住蜂拥而出。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将沉浸在杀意中的福宝猛然惊醒。

  福宝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多谢忘尘大师。”福宝微微弯腰给忘尘大师道谢。

  忘尘大师微微颔首道,“小事,无需言谢。施主近来可是遇到了诸多烦心事?老衲观施主身上的金光淡了不少,恐会影响施主的命格。”

  闻言,福宝心咯噔一沉。

  当即问忘尘大师,“敢问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忘尘大师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扭头看向酒酒所在处,半晌才说了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陈云梵已经拿着摘到手的金莲叶子来到忘尘大师跟前。

  “大师,幸不辱命。”陈云梵将手中的金莲叶子交给忘尘大师。

  忘尘大师伸手接过,交给身后的小沙弥。

  而后开口道,“阿弥陀佛,几年未见,陈施主可还好?”

  陈云梵朝忘尘大师还以一礼,“承蒙大师挂念,云梵身子还算康健。”

  “老衲昔日曾说过,陈施主与我佛有缘,如今亦是如此。四年过去,陈施主可曾考虑好了?”

  忘尘大师说完,不等陈云梵开口,又道,“陈施主命中带劫,除非皈依我佛,否则便是老衲这次帮陈施主治好身体,下回陈施主依旧会遇到其他劫数,更会牵连家人因你而受累。”

  陈云梵到嘴边的拒绝,因忘尘大师后面那句话而停顿。

  他不愿出家为僧。

  四年前如此。

  四年后的今日,依旧如此。

  倘若只是他自己的劫数,他坦然接受。

  可他不愿连累家人。

  见他有所松动,忘尘大师继续劝道,“陈施主若是皈依我佛,就与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再无关系,自然也就不会牵连家人因你而出事。陈施主不妨暂且住下,待想清楚后再做决断也不迟。”

  “那就叨扰……”

  陈云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慵懒稚嫩的声音打断。

  “小仙男你要出家当和尚,你问过本大王吗?”

  酒酒穿过人群,走到忘尘大师和陈云梵跟前。

  忘尘大师的视线落到酒酒脸上时,先是一愣,随即眸底闪动金光。

  “阿弥陀佛,施主是何人?”

  这句话落到酒酒耳中,像是一记重锤。

  酒酒眼神恍惚,张嘴就要把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