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主公无忧,”张辽催马上前,“依我看想要让人真心归附,投其所好即可。重名者盛赞其名,重利者许以厚利即可。”

  听到张辽这话,裴昱点头称是,“文远说的不错,不过还是要打一顿。”

  ……

  水泊梁山。

  讲实话,八百里水泊,确实是个天然的好去处。

  黄河泛滥,形成的天然屏障,山排巨浪,水接滔天,水泊内足可藏兵上万。

  没有几万兵马围攻,那是根本没办法攻破。

  只要躲进湖中不出,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巍然不动。

  而水泊密密麻麻的港汊就从石碣村开始。

  此刻,梁山脚下,石碣村前,一队约莫二三十号人的队伍,正在那里驻足,看着眼前的村落和身后的水泊。

  正是裴昱、张辽、徐晃、乐进和几十名虎豹骑。

  张郃跟于禁则是带着白毦兵从后而来。

  于禁虽然打仗不行,但治军颇为严格。

  ……

  “文则!”

  “某将在。”

  “我命你为军令官,从今日起负责我军的军令传达以及监视。若有人不遵军令,自我以下你都有权先斩后奏。”

  “得令!”

  《三国志》记载“禁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犯军法,不敢废也。’”

  由此可见,于禁不因青州兵是曹操麾下最强悍且归夏侯惇统率而徇私,坚持依军法斩首违纪者,彰显其铁面治军之原则。

  裴昱知道大军团作战,军纪要严,所以就让于禁做了军令官,专门负责军队的军纪。

  ……

  五子良将不用多说,都是带兵的作战的,对于地形地势的好坏,一眼就能看出。

  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守难攻!

  这就是梁山!

  毕竟大伙儿都知道,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基业所在了。

  “主公,要不要我去找那阮氏三兄弟,让他们出来?”

  “不急,这么大动静,那他们只要不是瞎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想来他马上就会带人出现了。”

  正在众人讨论间。

  突然石碣村前大路上涌出几十人,摇旗呐喊,为首的正是三条汉子,各骑一匹驽马。

  阮小二手提鱼叉在最前,阮小五、阮小七一左一右紧随其后,身后跟着的都是石碣村的渔家青壮。

  ……

  半个时辰前,石碣村内收到消息的阮氏三雄聚在一起商议。

  “哥哥,怎么办?”阮小五向阮小二询问道。

  阮小二还没有回答,阮小七先坐不住了,“怕什么,不就是官军吗?咱们往芦苇荡里一躲,来多少我们消灭多少。”

  “小七!”阮小二不满的打断,“咱们又没有犯事,怕什么官兵?躲什么?说不定这伙官兵是去梁山剿匪的呢!”

  “官兵?大哥,我提防的就是官兵,我听吴学究说过一个词,叫什么‘兵过如篦’,说的就是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现在的官兵路过一个地方就抢东西,像用篦子梳头一样,一根头发都不放过,把老百姓抢得啥都不剩。”

  “那你的意思是?”阮小二皱眉问道。

  “带着大家伙往芦苇深处一藏,等官兵过了再说。”

  “那哪里还来得及?再说了,然走了留下一村子财货,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大家伙回来吃什么?”阮小五想都没想就打断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呆在这里等死吧!”阮小七猛地站起身,焦急地在地上来回走动。

  阮小五叹了一口气,“要是有吴学究在就好了。”

  “这不是没有嘛!”

  “别吵了,”沉稳的阮小二打断,“小五,你行事稳重,就由你带着乡亲们往水岔里躲一躲,先让人活着再说。

  小七,召集村中青壮,越多越好,咱们去看看,能不打就不打。

  真要是来找麻烦的,拼了这条命,也要咬下来一口肉。”

  ……

  【叮!检测到武将两名。

  姓名:阮小二;

  武力:86;

  智力:76;

  统率:75;

  **:75;

  忠诚度:0;

  -----------------

  姓名:阮小五;

  武力:84;

  智力:78;

  统率:70;

  **:70;

  忠诚度:0;

  -----------------

  姓名:阮小七;

  武力:89(水战);

  智力:74;

  统率:78;

  **:60;

  忠诚度:-10;】

  “看样子这石碣村也不过百余户,看起来他们这是倾巢而出了。”

  “哼,来再多渔夫又有何用?主公亲临,诚意相邀,情理皆在我方。若不识抬举,你当吾等手中弓马是摆设?”

  五子良将哪一个不是弓马娴熟、镇守一方大将,故而对这乡里豪杰,并不十分在意。

  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了解石碣村地形,既然准备将梁山作为根据地,那观察地形,自然就是他们下意识的反应。

  “所有人,给阮氏兄弟留些颜面,有序后退三步。”

  裴昱见那群渔家汉子持械而来,下令队伍后退。

  是的,就三步,不能再多了。再多,他裴昱不要面子的吗?

  都是虎豹骑的精锐,前进后退,自然不用多言。

  而此时,阮氏兄弟已带人在村前空地上站定,与裴昱等人相隔三十步对峙。

  渔夫们虽人多,但站得松散杂乱,与对面整齐队列形成鲜明对比。

  “二哥,对面那伙人声势不凡,领头的那几个更是披挂整齐的大将,我们三个不能硬碰。”

  阮小五看着对方严整的阵势,低声劝说阮小二。

  “怕甚么?”

  阮小七一脸桀骜,“看那阵仗,分明是朝廷的精锐马军!我阮氏在此打渔为生,鸟官军便来骚扰,一帮子酒囊饭袋,还怕了他们不成?”

  “可小七,那旗号并非官府制式……”阮小五盯着远处队列,眉头紧锁。

  “这般齐整披挂,这般森严队列,不是朝廷精锐又是甚么?定是哪个新上任的狗官,想拿我等兄弟的人头去换功名!”

  他啐了一口,手中鱼叉握得更紧:“这些年来,官府明剿暗抚的手段还少么?今日若退了,明**们便敢进村抓人!”

  阮小五闻言,又仔细望去。

  只见对方人马虽不过几十人,但盔明甲亮,刀弓齐备,行进间自有章法,确与寻常乡勇土匪大不相同,倒真似传闻中朝廷禁军的模样。

  他心中一沉,低声道:“若真是朝廷精锐,只怕硬拼不得……”

  “拼不得也要拼!”阮小七怒目圆睁,“难道束手就擒,让婆娘孩儿都充作官奴不成?!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你看,他们见了我们,不也后退了吗!说不定只是虚张声势。”

  阮小七知道官府手段,今日若露了怯,明日便是灭顶之灾。

  既被认作贼寇,那便只能死中求活!

  阮小五劝不住,阮小二正在气头上,或许未曾留意,但阮小五看得分明,对方队伍虽不及己方人多,后退时却章法俨然。

  显然,来者绝非庸碌之辈,阮小五心中暗忖,需得多留个心眼。

  这时,对面军阵中一人策马而出,“石碣村阮氏兄弟何在?裴某特来拜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