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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唐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坐下，把音乐声音关小。
然后才拉起黎纯的手，柔声说，“既然他连孩子都有了，咱们就不要他了。以前，你不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要干脆利落，不要被男人左右。”
这一次，她没问对方是谁。
因为之前问过几次，黎纯都不肯说。
唐愿尊重她，不想刨根问底。
再说了，现在这个情况，关于他是谁，也不再重要。
黎纯低着头，没吭声。
唐愿也不逼她，想了想，又把音乐声调大。她拿起麦克风，挑好歌曲，把黎纯拉了起来，“快点，我们一起唱。”
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
这首歌是高中时，两人在KTV必点的曲目。
一首粤语歌《他不准我哭》。
唐愿不会说粤语，还是黎纯一个字一个字教她的。
黎母蒋英姿是穗城人，黎纯从小又喜欢跟在蒋均亭身后当跟屁虫。
她的粤语主要是跟他们两人学的。
在唐愿的带动下，黎纯跟着她唱了起来。
两人搂着肩，一人一句，一开始还很正常，但唱着唱着，黎纯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唱，最后，完全不成调，把麦克风扔了，她蹲下去，手抱着头腿，头埋在腿间，嚎啕大哭…
两人认识这么久，唐愿还真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一直以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表现得无所谓又无所畏惧，人明媚又开朗，没心没肺。
可想而知，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讲，得致命成什么样子，才把人变成这模样。
唐愿叹息一声，不由得感慨，感情这鬼东西，咋就这么伤人呢。
她知道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只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抱着她。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唐愿下意识抬眸看过去，她没想到竟然是贺靳承。
男人只跟她对视一眼就移开视线，走过来后，他冲黎纯“喂—”了声。
黎纯哭声小了，只剩下啜泣。
她没回应。
贺靳承没管她回不回应，继续说自己的，“哭也没用，人又不会回来，快点起来，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唐愿不知为什么，感觉贺靳承应该知道点什么。
或者说，他跟那个男人是认识的。
想到这里，她把贺靳承身边的人想了个遍，都没头绪。
毕竟她所知的，跟他玩得好的，也就两个人。
一个是蒋均亭，一个是温衍。
蒋均亭是大哥一样的存在，成熟稳重，不像渣男，再者他跟黎纯是亲人，可以直接排除。
温衍是温家的小少爷，性格跳脱，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黎纯平时没少损他，怎样看都不是她会喜欢的人，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唐愿不由得看着贺靳承，本来不感兴趣的事情，突然又勾起好奇心。
不过，也仅仅是好奇心而已，她是绝对不会问他的。
就在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贺靳承的目光倏地投射过来，直直跟她对视上。
唐愿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耳畔就响起他的声音，“看什么看。”
语气很不好。
唐愿只觉得尴尬，她假装听不到，反正不理会他就是了。
贺靳承冷嗤一声，又道，“还不赶快把人扶起来，我完成任务后还有其他事。”
唐愿闻言，再次看向他，“那你忙你的去吧，我照顾她就行，晚点我们自己回去。”
贺靳承道，“呆那么晚干嘛，要哭也回家去哭，在外面又是大晚上的容易出事，特别是这种地方。”
这话倒是有道理。
唐愿没反驳，而且应下，嗯了声后，她就凑到黎纯耳边，“咱们先回去吧，今晚我陪你。”
黎纯没反应。
她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始终轻声细语。
贺靳承的目光，一直落在唐愿的脸上，见她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嘴角扯了下，有些不爽。
这个女人，从未这样对待过他。
上学的时候，两人前后桌，她从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有时候他找她了，她要么不理会，要么态度很差。
贺靳承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越想，他越心塞。
哄了很久，唐愿才把人哄好。
三人一同离开。
正在等电梯的时候，梁烟过来了。
她面带微笑，走到贺靳承身边，说，“要多久回来？他们都在找你呢。”
贺靳承，“个把小时。”
梁烟，“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贺靳承嗯了声。
说完事情，梁烟这才看向唐愿，“嫂子，那我就不跟过去了。”
唐愿冲她颔首，“没关系，你忙你的。”
这时，电梯门打开。
梁烟，“好啦，你们进去吧。”
唐愿点头，带着黎纯进了电梯。
身后是贺靳承嘱咐梁烟的话，她听到他说，“你回去吧。”
梁烟，“没事，我看着你进电梯。”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两人关系进展得挺顺利的。
唐愿不由得想到贺靳承今天在别墅时对她所说的话，还有之前，他对他与梁烟这段关系所下的定义。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
人前人后完全不同，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电梯门关上了。
梁烟嘴角的笑也沉了下去。
她走到窗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她的双眸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过了半晌，她还是拨了个号码出去。
打给谢卿的。
那端接得很快。
“烟烟，怎么了？”
梁烟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哽咽了下。
谢卿赶紧又道，“咋啦？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梁烟深吸一口气，而后声音带颤道，“阿姨，靳承哥送黎纯跟唐愿回家了。”
听到黎纯这个名字，谢卿的面色顷刻间沉了下去，静默几秒，她嗯了声，道，“我来处理。”
梁烟，“你不要跟靳承哥说是我说的，不然他知道了，肯定更加讨厌我。”
谢卿，“放心，阿姨没那么傻，让你受委屈了。”
梁烟摇头，“我喜欢他，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不应该感到委屈的，告诉你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控制不住…”
谢卿，“阿姨明白的，我现在过去找她。”
梁烟，“好吧，辛苦你了。”
谢卿，“你我是同个阵营，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通通告诉我就好了。”
梁烟顿时喜笑颜开，“阿姨，你真好，遇到你这种开明的好婆婆，是我的荣幸。”
话音落，她就倏地抿上唇，停顿会儿才不好意思解释，“我嘴快了…”
谢卿笑了起来，“反正也快结婚了，迟早要这么称呼的。”
两人说了会话，这才结束通话。
谢卿当场就让司机送她前往黎纯的住所。
她到的时候，贺靳承已经离开了，两人并没有遇上。
跟上次一样，她直接上门。
敲门声响了起来，是唐愿开的门。
贺靳承前脚刚走，她后脚步就到。
不用想，唐愿都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只是没想到，梁烟心急成这样。
再想想她装得很大度的样子，唐愿突然觉得有些搞笑。
冲谢卿微微一笑，她道，“阿姨，请问你找谁。”
说这话时，她堵在门口，很明显不想让谢卿进去。
谢卿多精明的人啊，一眼就把她看穿，双眸不由得眯了眯，“我找黎纯。”
唐愿，“她睡着了，这会儿不方便。”
谢卿，“不方便也得方便。”
话落，她就推开唐愿的手，试图硬闯进去。
不过没成功。
“嘭”的一声，唐愿直接把门关上。
说到底，谢卿是她招惹来的，不应该让黎纯背这个锅。
谢卿面露不悦，她冷声道，“你真够没礼貌的。”
唐愿看着她，缓缓道，“阿姨，贺靳承跟黎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谢卿闻言，冷哼一声，“误会？呵呵，我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如果不是上了心，他不会有这个闲工夫一次又一次找她，就算是正常朋友关系，也不可能。”
唐愿，“凡事总有例外，今天他是受人所托，才送我们回来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找他过来对峙。
他送我们回来这件事，并没有瞒着梁小姐，你可以去问梁小姐，她目送我们进电梯的。”
听完这话，谢卿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直言，“你们两个是小孩子吗？非要我儿子送，还要当着我儿媳的面？欺人太甚了，怪不得烟焰那么委屈。”
唐愿知道跟她讲道理是讲不清的，索性道，“反正你误会了黎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真想解决这件事的话，直接找你儿子，他才是关键人物。”
扔下这话，唐愿便转身离开。
谢卿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的神色越来越鄙夷。
做出绿茶行为，还想这么嚣张，怪不得陆凛川看不上她了。
经此一事，谢卿对唐愿的印象更差了。
她没跟上去，而是直接给黎纯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英姿，是我。”
“卿姐，怎么了？”
“是这样的，黎纯一直纠缠我家靳承，我希望你能敲打一下她，毕竟我儿子快结婚了，她这么纠缠，跟破坏他人感情没什么区别。”
蒋英姿听到这里，一脸错愕。
眉头皱起来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她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死丫头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会找她，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谢卿见她这么说，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
陆凛川凌晨才回的家。
进了卧室，他下意识放慢脚步，等到洗完澡，上了床，他才发现唐愿不在。
打开灯，他也不顾已经两点多了，直接就给她打了电话。
这个点，毫无意外，唐愿并没有接听。
陆凛川很生气。
他下午去了临市，事情处理好已经很晚了，本来是没必要回来的。
但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做了一个他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本想着唐愿得知他这么晚都回来，肯定会窃喜得意的。
谁知，她竟然夜不归宿，而且还没提前跟他打招呼。
这女人，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得寸进尺。
陆凛川又继续打了几个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只好发微信：【去哪里？】
【看到信息，立马回来。】
这一夜，他因为气愤，睡得很不好。
几乎天快亮了才睡。
唐愿的电话，是上午八点多打过来的。
陆凛川刚醒。
手机拿到耳边，他听到女人道，“我在黎纯这里，你有事？”
闻言，陆凛川的面色更加难看，“现在回来。”
唐愿，“我得陪黎纯。”
陆凛川，“她是小孩子吗？需要你陪着。”
唐愿噎了下，她腹诽，陆凛川跟谢卿做母子更合适。
“你有事说事，别扯其他的。”
陆凛川，“你真是好样的。“
他被气得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后，直接掐断通话。
唐愿一脸无所谓。
能气死他最好。
黎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个晚上的功夫，她就恢复嬉皮笑脸。
看着她，唐愿无奈叹息。
本来她想好好跟她聊的，至少让她敞开心扉，这样就不会压抑太多。
可黎纯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在告诉她，不要问。
既然她这么抗拒，她也只好作罢。
中午，黎纯被蒋英姿一个电话叫走。
唐愿只好回家。
让她错愕的是，青天白日，陆凛川不去上班，竟然待在家里。
而且没有去书房，而是在楼下客厅。
直接在这里办公。
看到唐愿进门来，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
走到她身边。
就在唐愿以为他要开始冷嘲热讽的时候，她听到他说，“身体调理好了，再要一个孩子吧。”
这话打了唐愿一个措手不及。
她愣了一下，随之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要。”
陆凛川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自己的，“这次不用试管，走正常流程。”
这个流程是什么，唐愿当然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倏地冷笑一声。
她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我可没忘记，你说过的，没办法跟不爱的人做亲密的事情，陆凛川，你别跟我说，你现在爱上我了，所以不会**了，对我也有了冲动。
呵呵，这种鬼话，我可不会相信。”
陆凛川面无表情，“我不爱你，但是可以尝试做那事。”
唐愿直勾勾看他，“我是那么**的人吗？你说做就做，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对你终于肯碰我这件事感恩戴德呢。”
听到这话，唐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坐下，把音乐声音关小。
然后才拉起黎纯的手，柔声说，“既然他连孩子都有了，咱们就不要他了。以前，你不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要干脆利落，不要被男人左右。”
这一次，她没问对方是谁。
因为之前问过几次，黎纯都不肯说。
唐愿尊重她，不想刨根问底。
再说了，现在这个情况，关于他是谁，也不再重要。
黎纯低着头，没吭声。
唐愿也不逼她，想了想，又把音乐声调大。她拿起麦克风，挑好歌曲，把黎纯拉了起来，“快点，我们一起唱。”
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
这首歌是高中时，两人在KTV必点的曲目。
一首粤语歌《他不准我哭》。
唐愿不会说粤语，还是黎纯一个字一个字教她的。
黎母蒋英姿是穗城人，黎纯从小又喜欢跟在蒋均亭身后当跟屁虫。
她的粤语主要是跟他们两人学的。
在唐愿的带动下，黎纯跟着她唱了起来。
两人搂着肩，一人一句，一开始还很正常，但唱着唱着，黎纯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唱，最后，完全不成调，把麦克风扔了，她蹲下去，手抱着头腿，头埋在腿间，嚎啕大哭…
两人认识这么久，唐愿还真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一直以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表现得无所谓又无所畏惧，人明媚又开朗，没心没肺。
可想而知，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讲，得致命成什么样子，才把人变成这模样。
唐愿叹息一声，不由得感慨，感情这鬼东西，咋就这么伤人呢。
她知道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只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抱着她。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唐愿下意识抬眸看过去，她没想到竟然是贺靳承。
男人只跟她对视一眼就移开视线，走过来后，他冲黎纯“喂—”了声。
黎纯哭声小了，只剩下啜泣。
她没回应。
贺靳承没管她回不回应，继续说自己的，“哭也没用，人又不会回来，快点起来，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唐愿不知为什么，感觉贺靳承应该知道点什么。
或者说，他跟那个男人是认识的。
想到这里，她把贺靳承身边的人想了个遍，都没头绪。
毕竟她所知的，跟他玩得好的，也就两个人。
一个是蒋均亭，一个是温衍。
蒋均亭是大哥一样的存在，成熟稳重，不像渣男，再者他跟黎纯是亲人，可以直接排除。
温衍是温家的小少爷，性格跳脱，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黎纯平时没少损他，怎样看都不是她会喜欢的人，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唐愿不由得看着贺靳承，本来不感兴趣的事情，突然又勾起好奇心。
不过，也仅仅是好奇心而已，她是绝对不会问他的。
就在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贺靳承的目光倏地投射过来，直直跟她对视上。
唐愿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耳畔就响起他的声音，“看什么看。”
语气很不好。
唐愿只觉得尴尬，她假装听不到，反正不理会他就是了。
贺靳承冷嗤一声，又道，“还不赶快把人扶起来，我完成任务后还有其他事。”
唐愿闻言，再次看向他，“那你忙你的去吧，我照顾她就行，晚点我们自己回去。”
贺靳承道，“呆那么晚干嘛，要哭也回家去哭，在外面又是大晚上的容易出事，特别是这种地方。”
这话倒是有道理。
唐愿没反驳，而且应下，嗯了声后，她就凑到黎纯耳边，“咱们先回去吧，今晚我陪你。”
黎纯没反应。
她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始终轻声细语。
贺靳承的目光，一直落在唐愿的脸上，见她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嘴角扯了下，有些不爽。
这个女人，从未这样对待过他。
上学的时候，两人前后桌，她从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有时候他找她了，她要么不理会，要么态度很差。
贺靳承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越想，他越心塞。
哄了很久，唐愿才把人哄好。
三人一同离开。
正在等电梯的时候，梁烟过来了。
她面带微笑，走到贺靳承身边，说，“要多久回来？他们都在找你呢。”
贺靳承，“个把小时。”
梁烟，“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贺靳承嗯了声。
说完事情，梁烟这才看向唐愿，“嫂子，那我就不跟过去了。”
唐愿冲她颔首，“没关系，你忙你的。”
这时，电梯门打开。
梁烟，“好啦，你们进去吧。”
唐愿点头，带着黎纯进了电梯。
身后是贺靳承嘱咐梁烟的话，她听到他说，“你回去吧。”
梁烟，“没事，我看着你进电梯。”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两人关系进展得挺顺利的。
唐愿不由得想到贺靳承今天在别墅时对她所说的话，还有之前，他对他与梁烟这段关系所下的定义。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
人前人后完全不同，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电梯门关上了。
梁烟嘴角的笑也沉了下去。
她走到窗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她的双眸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过了半晌，她还是拨了个号码出去。
打给谢卿的。
那端接得很快。
“烟烟，怎么了？”
梁烟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哽咽了下。
谢卿赶紧又道，“咋啦？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梁烟深吸一口气，而后声音带颤道，“阿姨，靳承哥送黎纯跟唐愿回家了。”
听到黎纯这个名字，谢卿的面色顷刻间沉了下去，静默几秒，她嗯了声，道，“我来处理。”
梁烟，“你不要跟靳承哥说是我说的，不然他知道了，肯定更加讨厌我。”
谢卿，“放心，阿姨没那么傻，让你受委屈了。”
梁烟摇头，“我喜欢他，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不应该感到委屈的，告诉你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控制不住…”
谢卿，“阿姨明白的，我现在过去找她。”
梁烟，“好吧，辛苦你了。”
谢卿，“你我是同个阵营，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通通告诉我就好了。”
梁烟顿时喜笑颜开，“阿姨，你真好，遇到你这种开明的好婆婆，是我的荣幸。”
话音落，她就倏地抿上唇，停顿会儿才不好意思解释，“我嘴快了…”
谢卿笑了起来，“反正也快结婚了，迟早要这么称呼的。”
两人说了会话，这才结束通话。
谢卿当场就让司机送她前往黎纯的住所。
她到的时候，贺靳承已经离开了，两人并没有遇上。
跟上次一样，她直接上门。
敲门声响了起来，是唐愿开的门。
贺靳承前脚刚走，她后脚步就到。
不用想，唐愿都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只是没想到，梁烟心急成这样。
再想想她装得很大度的样子，唐愿突然觉得有些搞笑。
冲谢卿微微一笑，她道，“阿姨，请问你找谁。”
说这话时，她堵在门口，很明显不想让谢卿进去。
谢卿多精明的人啊，一眼就把她看穿，双眸不由得眯了眯，“我找黎纯。”
唐愿，“她睡着了，这会儿不方便。”
谢卿，“不方便也得方便。”
话落，她就推开唐愿的手，试图硬闯进去。
不过没成功。
“嘭”的一声，唐愿直接把门关上。
说到底，谢卿是她招惹来的，不应该让黎纯背这个锅。
谢卿面露不悦，她冷声道，“你真够没礼貌的。”
唐愿看着她，缓缓道，“阿姨，贺靳承跟黎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谢卿闻言，冷哼一声，“误会？呵呵，我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如果不是上了心，他不会有这个闲工夫一次又一次找她，就算是正常朋友关系，也不可能。”
唐愿，“凡事总有例外，今天他是受人所托，才送我们回来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找他过来对峙。
他送我们回来这件事，并没有瞒着梁小姐，你可以去问梁小姐，她目送我们进电梯的。”
听完这话，谢卿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直言，“你们两个是小孩子吗？非要我儿子送，还要当着我儿媳的面？欺人太甚了，怪不得烟焰那么委屈。”
唐愿知道跟她讲道理是讲不清的，索性道，“反正你误会了黎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真想解决这件事的话，直接找你儿子，他才是关键人物。”
扔下这话，唐愿便转身离开。
谢卿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的神色越来越鄙夷。
做出绿茶行为，还想这么嚣张，怪不得陆凛川看不上她了。
经此一事，谢卿对唐愿的印象更差了。
她没跟上去，而是直接给黎纯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英姿，是我。”
“卿姐，怎么了？”
“是这样的，黎纯一直纠缠我家靳承，我希望你能敲打一下她，毕竟我儿子快结婚了，她这么纠缠，跟破坏他人感情没什么区别。”
蒋英姿听到这里，一脸错愕。
眉头皱起来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她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死丫头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会找她，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谢卿见她这么说，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
陆凛川凌晨才回的家。
进了卧室，他下意识放慢脚步，等到洗完澡，上了床，他才发现唐愿不在。
打开灯，他也不顾已经两点多了，直接就给她打了电话。
这个点，毫无意外，唐愿并没有接听。
陆凛川很生气。
他下午去了临市，事情处理好已经很晚了，本来是没必要回来的。
但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做了一个他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本想着唐愿得知他这么晚都回来，肯定会窃喜得意的。
谁知，她竟然夜不归宿，而且还没提前跟他打招呼。
这女人，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得寸进尺。
陆凛川又继续打了几个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只好发微信：【去哪里？】
【看到信息，立马回来。】
这一夜，他因为气愤，睡得很不好。
几乎天快亮了才睡。
唐愿的电话，是上午八点多打过来的。
陆凛川刚醒。
手机拿到耳边，他听到女人道，“我在黎纯这里，你有事？”
闻言，陆凛川的面色更加难看，“现在回来。”
唐愿，“我得陪黎纯。”
陆凛川，“她是小孩子吗？需要你陪着。”
唐愿噎了下，她腹诽，陆凛川跟谢卿做母子更合适。
“你有事说事，别扯其他的。”
陆凛川，“你真是好样的。“
他被气得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后，直接掐断通话。
唐愿一脸无所谓。
能气死他最好。
黎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个晚上的功夫，她就恢复嬉皮笑脸。
看着她，唐愿无奈叹息。
本来她想好好跟她聊的，至少让她敞开心扉，这样就不会压抑太多。
可黎纯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在告诉她，不要问。
既然她这么抗拒，她也只好作罢。
中午，黎纯被蒋英姿一个电话叫走。
唐愿只好回家。
让她错愕的是，青天白日，陆凛川不去上班，竟然待在家里。
而且没有去书房，而是在楼下客厅。
直接在这里办公。
看到唐愿进门来，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
走到她身边。
就在唐愿以为他要开始冷嘲热讽的时候，她听到他说，“身体调理好了，再要一个孩子吧。”
这话打了唐愿一个措手不及。
她愣了一下，随之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要。”
陆凛川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自己的，“这次不用试管，走正常流程。”
这个流程是什么，唐愿当然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倏地冷笑一声。
她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我可没忘记，你说过的，没办法跟不爱的人做亲密的事情，陆凛川，你别跟我说，你现在爱上我了，所以不会**了，对我也有了冲动。
呵呵，这种鬼话，我可不会相信。”
陆凛川面无表情，“我不爱你，但是可以尝试做那事。”
唐愿直勾勾看他，“我是那么**的人吗？你说做就做，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对你终于肯碰我这件事感恩戴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