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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脖子上还残留着青青紫紫的烙印,柏溪扫了一眼,摆摆手,语气谦虚:“没有很厉害啦,一般一般,我没有师父教哒。。”

  话虽是这般说这,柏溪却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云湖等人闻言,更加崇拜了,看着柏溪简直像是在看惊世奇才!

  这位小道友看着才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还没有师父在旁亲身教导,居然能有如此神威!这不是天才神童是什么?

  一旁的易寒则慢悠悠地走到了易南安的身边确认了一下他的死活,而后便将电话打给了老宅的管家,让他来云麟观捡人。

  等管家前来的这一会儿功夫里,柏溪已经和云湖等人聊上了。

  “你们信奉的是麒麟嘛?”柏溪好奇问。

  她感应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很像是麒麟。

  在众多神兽里,麒麟和柏溪的关系最好,虽然其他的神兽关系也不错啦,但柏溪还是最喜欢自己指哪就打哪的麒麟小弟。

  云湖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我们祖师爷是麒麟神兽的座下侍从,侍奉麒麟多年,得了麒麟尊上赐予的护身鳞片一枚,正供奉在本观的祭坛之上。”

  说着,云湖侧身示意了一番身后装修得最为精致的祭坛。

  柏溪仰起头,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慢慢地朝着祭坛走了过去。

  云麟观的庙宇修筑得很精致,更遑论是镇馆之宝的祭坛了,中央一个神龛,前方香火不断,缭绕着神龛浮动。

  柏溪走到了祭坛前,凝眸感受着熟悉的麒麟气息,眼睛猛地一亮。

  她先前还在担心自己的气息泄露的话,万一被那些潜伏的恶灵找上门该怎么应对,现在可好了,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麒麟留下来的鳞片气息浓重,柏溪只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气息相抵消就不必担心被邪祟追踪了。

  柏溪高兴起来,转头看云湖等人都觉得顺眼了不少,于是笑眯眯地走到云湖的腿边,自来熟地拍着胸膛自我介绍:“我叫柏溪,也是供奉麒麟神哒。”

  一旁的易寒侧目看过来,没吭声。

  云湖等人则已经被唬住了,听见柏溪的话顿时惊喜道:“竟是师出同门!师妹年少有为,竟然有如此功力!”

  柏溪笑眯着眼睛点点头,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毫不心虚。

  云湖等人一同去往山下的诊所治疗,临走前扒拉着车门硬是加上了易寒的微信,还恋恋不舍地和柏溪百般搭话,多次许诺往后还会再见,才松开了手。

  车子缓缓启动。

  柏溪翘着二郎腿坐在安全座椅上,嘴里还叼着易寒刚给她拿的草莓味棒棒糖。

  她坐了会儿还是没耐住性子,努力直起腰想要趴在前座中间的空隙里,却因为安全带的束缚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动作。

  “小寒,我也要手机。”她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易寒。

  小寒两个字自然而然地从柏溪的口中说出来,稚嫩的奶音配上这称呼,实在怪异。

  好在易寒对一切都接受度良好,只是认真地点头应下:“好。”

  两人回到家中时,易南安已经在医院悠悠转醒,但醒来后却还没缓过神来,看见黑长发的女人就惊声尖叫,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医生去看过后,下了个疑似精神分裂的诊断。

  柏溪听闻这个消息,立刻兴致勃勃地让易寒带着自己去看好戏。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易寒已经知晓了柏溪的性子,便直接带着她去到了医院。

  偌大的VIP病房内,乌泱泱站着一群人,看着眼前身体虚弱的易南安,面色各异。

  就在气氛凝固之时,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众人下意识转头去看,便看见那道熟悉的一大一小两人。

  柏溪在前头迈着步子一蹦一跳地进了病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童谣,十分闲适的模样。

  众人见状,表情更加怪异了。

  谁人不知道今天是易南安去道观求助的日子?想必传说中的那些妖魔鬼怪皆是真实存在,易南安才会变成这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易寒的女儿当初说的那些话岂不都是真的?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能通鬼神之说,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且这丫头才不过五岁的模样,怎么看人时黑黢黢的眼睛却好像什么都看穿了似的?

  众人望着柏溪的目光又疑惑又忌惮。

  顶着大家的目光,柏溪扯着易寒的手走到了病床旁,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还心有余悸的易南安。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柏溪问,声音稚嫩,但语气却很认真。

  易南安表情一僵,硬撑着不吭声。

  “不记得啦?”柏溪歪歪脑袋,眼睛微微眯起,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没事哒,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啦。”

  “也不为难你啦,你绕着医院爬一圈就行。”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丫头是什么意思?让易南安在外面爬?

  谁人不知道易南安好面子。

  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易南安也愤怒地转头瞪眼看向了柏溪。

  易寒静静地站在柏溪的身后,眸光森寒,静静地垂眸打量易南安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毫无感情。

  易南安忽而打了个哆嗦,面色变得畏惧起来。

  他还记得那些恶鬼里面,分明有……

  柏溪的声音响起,她扒拉着床沿踮脚看着易南安,声音阴恻恻:“你要是反悔的话,小阿姨们会从奈何桥跑回来,带你一起下地狱哦。”

  说这话的时候,柏溪甚至还是带着点笑模样,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轻重的玩笑话。

  易南安却发自内心地感到深深的畏惧。

  周围众人全都好奇地看向易南安,易南安知晓他们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因此挣扎着还是没有动。

  柏溪眼睛微微眯起,抬起手刚准备做点小动作,便看见易南安面色沉重慢慢的坐了起来。

  “我爬。”

  他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句话。

  说完,他起身朝外走去,走出病房后,在柏溪逼人的注视下,慢慢跪了下来,四肢着地,就这么边爬边大声咒骂自己。

  柏溪这才满意,转头懒洋洋地朝易寒张开了手臂。